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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夭寿了扫帚发疯了

“吃点吐司吧,哥们。吃吧。”“罗恩说得对。你今天需要足够的体力。”

罗恩和赫敏一唱一和地劝着哈利。哈利苦着脸用叉子插起一小片面包放到嘴里干巴巴地嚼来嚼去就是不想咽下去:“我感觉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今天是他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哎,紧张得胃都拧巴了……哈利竭尽全力想要把自己调整成最好的状态,然而紧张就是紧张,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他终于放弃地放下了刀叉。

这时某位人物过来给他的“鼓励”,让哈利更纠结了。

“祝你好运,波特。”斯内普教授站在哈利身后垂下眼睛看着他。看到哈利转头他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嘴角:“话又说回来,既然你制服了巨怪,魁地奇比赛应该难不倒你。——就算对手是斯莱特林也无妨。”没等哈利纠结这到底该算鼓励还是讽刺,他说完后就一瘸一拐地离开。

“喔,他的腿还没好啊。”哈利顺口说了一句。

“什么?”赫敏耳朵尖,听到了哈利用不大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

“噢……你看他不是走的一瘸一拐的么,昨天晚上我看到他的腿受伤了,血都流出来了呢。”哈利解释道。

“但是他怎么会受伤?”罗恩伸长了脖子看着斯内普离去时的样子。

“谁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说。哈利打了个哈哈。

“能伤到他的东西,而且以他的能力,伤口一晚上还没有愈合……”赫敏综合他们已知的情报猜测了一下。“会不会是那只三头狗?反正不可能是巨怪。”

“说起来,斯内普他说错了,打倒巨怪的应该是罗恩才对。”哈利移开了视线。“罗恩用出了多么完美的一个漂浮咒。嘣。巨怪就被敲昏了。”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转移话题?”罗恩嘴里塞着东西嘟嘟囔囔,但是听到赞美他还是显得挺高兴的。赫敏听到他的话同意地点点头。

“没有,一定是你感觉错了。”哈利捧着杯子慢慢喝南瓜汁。香甜,还养胃的。

“唧——”忽然一声猫头鹰的鸣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礼堂的人都望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一只雪白的猫头鹰正叼着一个有着长柄和大尾巴的包裹从门口悠悠飞来。它目标明确,看到包裹的主人就松开了口让包裹落下。哈利看到是自家的海德薇心里便明了了几分,他起身接住了包裹。它没有普通扫帚那么重,而是轻盈的,难怪海德薇一只猫头鹰就可以把它带来。

“这么早就收到邮包啊?”赫敏若有所思地看着。

“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收到过邮包啊。”哈利疑问地看着罗恩和赫敏。

“我们把它拆开看看!”罗恩快按捺不住了,满脸的跃跃欲试。

于是他们三人就开始一起拆这个邮包。唰唰几下包裹上扎着的绳子就被他们解开,包裹里面的内容很快展露在他们面前——

“是一把扫帚。”

“那不是一把普通的飞天扫帚——那是一把光轮2000!”罗恩看起来非常兴奋。

哈利还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去到对角巷时看见的那把被孩子们围着的飞天扫帚,而它和面前这把一模一样。

“但是是谁……?”哈利还没问出口,他又听到了海德薇的鸣叫。它正站在教师席的一摞书上,麦格教授轻柔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她看向哈利,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哈利看着麦格教授,接着回以一个“必不负所望”的笑容,向麦格教授眨眨眼。

他感觉胸口一下子涌起了莫大的勇气,烘得他心里暖暖的。

……

扛着崭新的扫帚,和已经换上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服的队友们一起前往赛场的时候,哈利有种战士奔赴战场的豪壮感,又有那种专属于新兵菜鸟的紧张不安。

伍德观察着哈利:“你会怕吗?哈利?”“有一点。”有点紧张。

“没关系。我第一次上场之前也有点怕。”

哈利把头转向这位经验丰富的队长:“结果呢?”

“我不太记得了。没两分钟就被游走球打到头,在医院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来。”

哈利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伍德。同志要不要这样?!能不能说点鼓舞士气的?!

就在这时,队员等候室的门开了。灿烂耀眼的金色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身上,暖洋洋的。队员们骑上他们的飞天扫帚,一个接一个地飞了出去。作为队里的找球手,哈利跟在队长之后飞出去,排在第二。

此刻看台上热烈极了。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都热烈地挥舞着小旗子或呐喊着,为场上自己学院的队伍加油。属于教师那边的看台上,担当实时赛况解说员的李·乔丹大声喊出:“欢迎各位观赏霍格沃茨本季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今天是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说到自己学院时他在那个“格兰芬多”上咬字格外地重,带着满满的激情。听到他的话两方的小巫师顿时沸腾,欢呼鼓劲的声音淹没了整个赛场。海格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用他粗豪的声音也在欢呼着,哈利掠过空中时对着他笑了笑。

哈利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确认了赛场的大小状况。要知道,金色飞贼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活动,熟悉了赛场就为抓金色飞贼做好了前期准备。而他的对手也是如此。很快双方队员共同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两方各占一边,和麻瓜的足球比赛开始时很相似。而两方的找球手在比队友更高一些的空中,两人相对着悬停在了空中,这就凸显出了找球手在队里的不凡地位。——要知道,要抓到金色飞贼比赛才能结束,金色飞贼能为抓到它的队伍带来一百五十分呢,所以找球手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了。

“选手们各就各位,霍绮夫人上场准备开球!”

霍绮夫人严厉的声音响起:“希望这会是场正大光明的比赛。在场的大家都要遵守规则!”

选手们面面相觑。正大光明、遵守规则?这个嘛……不打完,谁知道呢?

两方对各自的对手都猜疑得很……有的则是心照不宣。

霍绮夫人也不废话,狠狠一脚踢上装着球的箱子。箱子一打开两个安分不下来的游走球就嗷嗷叫着飞上天空,那只小巧玲珑的金色飞贼发出如同小鸟一般细小的吱吱声,调皮地在哈利和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身周各转了一圈,就扇着它银色的小翅膀闪电般快速地飞远,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

最后一个像麻瓜篮球那么大的红色鬼飞球是不会动的。霍绮夫人把它拿起来,用力往上一抛——这就是开球了!

“放出鬼飞球,比赛开始!”李·乔丹大声喊道,而场上的追球手们也纷纷行动起来去追逐抢夺鬼飞球,守门员飞回到各自的门前作好了随时拦下对手砸来的鬼飞球的准备,击球手们挥舞着球棒随时准备给游走球来上一棒,守护队友,袭击对手。而找球手们开始在全场飞行寻找飞贼的踪迹。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率先抢到了鬼飞球,躲避开来抢球的斯莱特林队员穿越半个球场把球投入作为球门的环中,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十分。哈利为她大力鼓掌,差点被从一旁掠来的游走球打到头。

接下来是斯莱特林拿到了鬼飞球。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拿到了队员传来的球,他把来抢球的格兰芬多队员一脚踹开,惹来格兰芬多看台上一片惊呼,接着他冲向格兰芬多的球门投球,然而却被伍德拦下,把马库斯气得呲牙咧嘴。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伍德眉毛一挑,朝他笑了下。

鬼飞球的争夺相当激烈,追球手们穿梭于整个赛场之上相互追逐、传球、抢夺。格兰芬多的队员们默契配合,又抢下十分,格兰芬多看台上一片欢呼。反之斯莱特林的看台上气氛有些压抑。终于在伍德又险险拦下一球后,马库斯怒火中烧地抢过他们队里一名击球手的球棍,把游走球打向了伍德。伍德被他击来的游走球重重打中胸口,直接掉了下去。幸好他掉落的地面铺满了沙子,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哈利气得咬牙,马库斯看上去得意极了。格兰芬多看台上的人们气愤不已,而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则是充满了笑声。教师看台上,麦格教授一脸担忧,斯内普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点。

接下来局势似乎反转了。斯莱特林用尽手段,两名队员夹击安吉丽娜,把她逼迫得撞上了看台,摔在了石子地上人事不省;格兰芬多看台上的人们对斯莱特林那边喝起倒彩,教师席上的老师们纷纷起身担忧地看向安吉丽娜掉落的方向。斯莱特林连连得分,让斯莱特林看台上欢呼不已,而格兰芬多看台上一片消沉。两方分数此刻追平。就在这时金色飞贼忽然飞过哈利身边,哈利心头一喜,瞬间加速去追逐金色飞贼。

本来顺利的话比赛这两分钟就可以结束的,哈利很自信能追到金色飞贼;然而事情往往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啊……!”哈利的扫帚忽然失去了控制,左右上下晃动着、翻滚着要把他甩下去。

夭寿了!扫帚发疯了!哈利眼神望向教师看台,内心问候了某个长在人后脑勺上的疯子和他的狗腿宿主。

伏地魔和奇洛你们给我记着!!这是在扫帚疯得更厉害让他连思考的闲暇都没有之前脑子里想的最后一句话。

哈利紧紧抓着扫帚柄,眼神追逐着再度飞远的飞贼……它又消失了。然而现在哈利无心想着飞贼的问题了,现在关键的是如何不让自己从扫帚上摔下去!

这里可是百来米的高空,摔下去基本就等于死定了。

格兰芬多看台上一片惊呼,教师席那边的老师也纷纷侧目。实在是哈利现在的举动……太怪了,好像飞天扫帚失控了一样。……不,就是扫帚失控了!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哈利的扫帚怎么啦?”海格疑惑地问道。

赫敏拿过海格的望远镜,看向教师席看台。她发现斯内普正紧盯着哈利,口中念念有词。

“是斯内普!他在对扫帚下恶咒!”“对扫帚下咒?!那我们怎么办?!”罗恩慌了手脚。

“这里交给我吧。”赫敏说着就走。

此刻哈利的情况越来越不妙。扫帚玩出了太多花样,前滚翻后滚翻测滚翻花式反转三周半,总之就是不让他好好待在扫帚上。哈利开始庆幸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了,要不然他现在肯定吐得昏天黑地。扫帚最后一次疯狂翻转时哈利被甩得只剩一只手吊在扫帚柄上。斯莱特林看台上嘲笑声越来越响,其中以马尔福和他的跟班尤为突出。扫帚的状况不稳定极了,这几秒钟它没有乱来哈利试着重新坐回去的时候,它又开始晃荡了。弗雷德和乔治试着来救他,扫帚却升得更远更高远远离开了他的队友们,格兰芬多的队员只能无可奈何地祈祷着哈利不要被扫帚甩下来。而此时赫敏也赶到了教师席看台后。她躲在座位后面,拔出魔杖指着斯内普袍子的一角:“火焰熊熊!”

瞬间一个小火球从赫敏的魔杖尖端飞出,并迅速点燃了斯内普的袍子。赫敏完成任务就迅速撤退,没有给任何人发现她的机会。而在几十秒之后斯内普旁边的一名老师大喊出“着火了!你着火了!”专心念咒对抗着奇洛恶咒的斯内普才发现自己袍子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燃烧了起来。他迅速起身踩着袍角,推得他后面的老师一个倒仰,殃及了奇洛直接被推倒,恶咒自然停止了。

金色飞贼又出现了!哈利双手吊在扫帚上,盯着从他下方飞过的飞贼。此时特伦斯已经发现了它,开始了追逐。此时哈利发现自己取回了扫帚的控制权,他就迅速翻身上扫帚,跟上同样去追飞贼的特伦斯。格兰芬多看台上再度欢呼起来,现在守门员坠落、比分落后的情况下,扫帚恢复正常的哈利身上无疑承载着他们胜利的希望。海格大喊着“上啊!”奋力加着油,罗恩和同伴们一起开始给哈利打气。斯内普终于扑灭了火焰,开始盯着哈利,奇洛也是,他的眼神中还含着一丝不甘。

哈利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追上了特伦斯。他们两人几乎同步地追逐着飞贼,其间自然少不了你来我往的冲撞试图把对方赶走,然而两人谁都不让,只能一起追逐。终于飞贼垂直冲向了地面,哈利一脸决意跟着飞贼冲向地面,而特伦斯则越来越慌张。最后特伦斯飞开了,而哈利在最后一刻板着扫帚生生地变成和飞贼一起贴着地面飞行。飞贼飞得和光轮2000一样快,现在的哈利伸长手臂也够不着它。于是哈利慢慢从扫帚上站起,向前试图用身体的长度补足这段距离——

“哇啊!”哈利向前的时候没把握好平衡,一下往前扑去,摔在了草地上。观众席上一片惊呼和叹息。哈利更尴尬,他捂着嘴,吐出了某个圆圆的金色物体——

用嘴抓住金色飞贼的见过没?很好你今天见到了。哈利舔舔口腔,飞贼太硬,有点咯牙……

李·乔丹敏锐地看到了这一幕,大声说出了哈利抓到了金色飞贼的事实。霍绮教授吹哨,宣告了格兰芬多的胜利。哈利握着飞贼,格兰芬多看台上瞬间沸腾,麦格教授高兴地笑起来。斯莱特林的看台上,马尔福捂着脸连连说“不!”哈利也不管了飞贼是被他怎么接到的,这可是他第一次比赛,第一次抓住金色飞贼!他高举握着飞贼的手臂,所有的队友都在空中围着他欢呼庆贺。格兰芬多看台上有节奏地喊起了“格兰芬多必胜!”

哈利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胜利的快乐这一刻将他淹没。为了这一刻,就算扫帚发疯把他翻到吐,也是值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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