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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准备好上天飚车了吗

第二天早上,从贤者模式中恢复过来的哈利在吃早餐时第一次目睹了无数猫头鹰叼着或拎着包裹为学生们派送快递的情况。

猫头鹰们从窗口或大门口扑扇着翅膀,啼叫着为一个个学生送上家里寄来的信件或包裹。它们有的被猫头鹰从空中砸下来,被学生们准确地接住,有的栓在猫头鹰腿上的就落到桌上,让学生们拆掉它们腿上的包裹之后再飞走。纳威收到了他奶奶寄给他的一个会提醒他忘记了事情的记忆球,然而纳威根本想不起自己忘记了什么;马尔福收到了大大的一包从他家里寄来的糖果;罗恩收到了来自家人的信和一份最新的《预言家日报》,哈利从罗恩那里借来了那张报纸。依他的判断,每次来报纸一定代表出了什么大事。不过通过新闻能够了解巫师界局势这一点倒是真的,自己要不要也订购一份报纸杂志什么的呢?哈利这么想着,打开了报纸认真阅读起来。

果不其然,刚打开报纸,头版头条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哈利拉拉罗恩的袖子:“罗恩,你快看。有人非法入侵古灵阁!”

哈利给罗恩念了一下报纸开头一小段。“……出事的713金库实际上在当日早些时候已被提取一空。罗恩,713金库,就是那天海格带我去的金库。实际上那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牛皮纸包,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说到后面的时候哈利压低了声音,接着他发现坐在他们对面的赫敏正感兴趣地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被哈利和罗恩发现了以后又一本正经地移开了目光。后来哈利把报纸还给罗恩之后,赫敏向罗恩借走了报纸,似乎也对古灵阁被非法入侵的案件非常有兴趣。哈利有点遗憾报纸不能报道得更详细一些,要不然还可以作为他们以后行动的参考。

这件事很快就被哈利忘到了脑后,因为——这个周四要上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啦!

虽然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由公告栏的通知得知这节课要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上,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学生们的热情。

兴奋啊……女生们跃跃欲试,而几乎所有的男生都把一颗赛艇写在了脸上,哈利当然也不例外。

谁说新司机不能飚车?他要飚到上天!

其他人的表现更为夸张。马尔福抱怨着一年级新生为什么不能参加魁地奇球队,说得好像如果开放了对一年级新生的选拔他就能被选上似的;他还讲了许多关于自己的飞行史的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每一次都以他惊险得躲过了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为结束。听西莫的口气,好像他童年大部分时间都骑着一把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就连罗恩都没能免俗,如果有人愿意听,他就说起自己童年时代骑着查理的一把旧扫帚差点撞上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之中,上飞行课的时间终于到了。学生们丢下课本奔赴操场,兴奋得好像脱缰的野马。像赫敏那样还能保持优雅冷静的人,实在不多……至少哈利和罗恩不包含在内。等教授飞行课的老师霍绮夫人来到操场的时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已经自觉整齐地排成两队,每人身边都放着一把扫帚。

“下午好,同学们。”“下午好,霍绮夫人。”“午安,阿曼达,午安。”

有着一头短而酷炫银发,和明亮的金瞳的霍绮夫人是一位十分具有野性魅力的女性。她一开口说话就带着一种更甚于麦格教授的严厉感。

“欢迎来到你们的第一节飞行课。现在,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左边。快,快!”

小巫师们陆陆续续照她说的做了。

“把右手伸到扫帚上,然后说‘上来!’”

“上来!”哈利刚喊完,扫帚就迫不及待地跳进了他的手里。旁边的赫敏看着他,一脸惊讶。

马尔福说他飞行的经历可能不完全是吹牛,他试了两次,扫帚就稳稳升到了他的手中。

“说的时候要带着感情!”霍绮夫人提示道,陆陆续续不少小巫师都成功了。罗恩也成功了,只是他好像喊得有点冒火,扫帚上升得太猛,扫帚直接撞到了他的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和扫帚不对头,赫敏换着音调地喊,扫帚都只是在原地翻滚。不过后来他们都成功了,扫帚还是有灵性的,就算感觉不合拍也不会太抗拒人类使用。

“现在,抓住扫帚之后,就请你们骑上去。”霍绮夫人走到队伍另一头。“抓紧一点,免得从后面滑下来。”

“我一吹口哨,你们大家就用力往上跳。尽量让扫帚保持稳定,在空中飞一会儿……然后身体稍微往前倾,轻轻飞回地面。”大家认真地听着她讲解的要点,做着准备。“听我的口哨,三,二,哔哔——”

她只是做个示范,但是纳威忽然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他不安地轻声发出“啊啊”的声音,身体缓缓上浮。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隆巴顿先生!”“纳威!快下来!”

扫帚开始不安定地左右飘移。“隆、隆、隆巴顿先生!”霍绮夫人都紧张得有些结巴了,格兰芬多的其他同学们担心地喊着:“纳威、下来!”哈利也非常担心他:“纳威,不要!”而罗恩已经害怕得捂上了眼睛。

“隆巴顿先生!你要去哪?!”

而纳威显然不能控制扫帚了:“救命!救命啊!”他大喊着求救,却没有人能帮助他。

“立刻给我下来!”霍绮夫人厉声喊道,但是纳威根本做不到。他的扫帚仿佛抽筋一般旋转、乱飞,接着扫帚直接撞上了城堡的墙壁。这还不算完,扫帚又翻个身继续撞墙,撞落了一堆扫帚尾部的细枝。纳威惨叫起来:“救命啊!”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带着恐惧的哭腔。哈利意识到自己不能真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干看着他受苦而什么都不做,他把自己的扫帚换到左手,抽出一直随身携带着的魔杖,同时撞了撞罗恩和赫敏大喊道:“你们的魔杖!漂浮咒!”

这个漂浮咒他们还没有正式学,但是哈利之前在公共休息室预习的时候已经拉着罗恩练习过两次挥舞魔杖的动作和发音。而赫敏是班上最聪明努力的学生,不可能没有预习过这个魔咒。就算纳威真的掉下来,他们至少还有一定几率减少他受到的伤害。而霍绮夫人也抽出了魔杖看着正撞过来的纳威:“隆巴顿先生……让开!快啊!”说到这她一个侧扑躲过了被扫帚带着撞过来的纳威,其他学生也纷纷躲闪。哈利、罗恩赫敏三人举着魔杖,看着纳威飞过一个举着长矛的雕塑,接着被长矛挂到袍子吊在了高空。大家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那件袍子显然不能承受纳威的体重,锋锐的长矛划破了他的袍子,然后他就像被捕猎者抓到高空放开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下落,中途又因为袍子被挂住缓冲了一下接着继续下落——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三个声音先后响起,哈利、罗恩和赫敏把魔杖对准了下落中的纳威。不知道谁的咒语起了作用(八成可能是赫敏的),纳威在接近地面三米高的时候忽然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接着才重重落到地面。

“大家全部让开!”霍绮夫人意外地看了眼他们三个,然后急忙跑去纳威落地处把他扶了起来。

“纳威!”大家担心地看着他。队伍后面有人轻声问着纳威还好吗,哈利、罗恩和赫敏收起魔杖,把关心的眼神投向纳威。

情况比想象中的好,纳威只是在摔到地上的时候扭到了手上的肌肉,现在酸痛得呲牙咧嘴。但是他还能自己站起来。霍绮夫人带着他走向医疗翼,他轻声哼着痛,然而在走过哈利、罗恩与赫敏身旁的时候还努力拧出了一个笑容,低声地说了句“谢谢”,接着就被霍绮夫人带走。霍绮夫人大声向大家宣告道:“在我带这孩子去医疗翼的时候,全部给我乖乖站好,不准乱飞,听到没有?!”

她威胁地道:“要是让我看到有人飞上天空……那他还来不及见识到魁地奇,就得滚出霍格沃茨。”

哈利三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一个嘲弄的声音说道:“你们看到他那张蠢脸了吗?”

哈利、罗恩和赫敏一回头,正好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走了纳威记忆球的马尔福正拿着它说道:“那个大胖子要是有捏一捏记忆球,就会记得摔跤时该屁股先着地。”

斯莱特林的学生发出吃吃的笑声。哈利感觉心头一团火烧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回事呢:“马尔福,这不好笑!把它拿过来,等会我们去还给纳威。”

马尔福转过身,露出挑衅的表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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