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我就被发配与张科学去买东西,准备我口中所说的氧气瓶、电筒、绳索、虎爪、等物品,第二天一大早就让我起床搬东西,真是自作孽。
由于我是被直接带来这儿的,缺少自己制造的腰带电光,所以多准备了些电筒与电池,我以前说过,在黑暗的古墓里,电光永远比食物还要值钱。
伍舞也将没收的直刀还给了我,看来对我还是有起码的信任,我自然也不辜负她的所望,大清早做完事后便研究那份残图。
“喂,快把东西搬到飞机上,不要在这偷懒。”伊诺莎似乎刚睡醒,身上还穿着黑色背心,巨大的波涛在早上异常坚挺。
“飞机?你要开飞机去?”在海上行走最好还是行船比较方便,一来容量大,可大量储备食物器械,二来不会因为没油而沉入海中,我不是很同意开飞机。
“只能开飞机去。”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过不了漩涡死灵海。”伊诺莎提到那个地方露出一丝恐惧。
“我怎么没听说过。”其实我久居四川,很少接近大海处,对大海的种种奇妙一直少有体会。
“这是当地居民告诉我的,据说在皮皮岛西南方位有一处漩涡死灵海,那儿有无数的漩涡徘徊,进去的船只均难逃沉船厄运,而残图上所指的方位恰好必须经过那片漩涡死灵海。”伊诺莎早就想过乘船,后来听当地居民所说才打消念头。
“我们绕过那片海域不就行了吗?”
“不行,漩涡死灵海不是一般的可怕,它是可以移动的漩涡,我不是怕别的,我怕被它缠上,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据伊诺莎所知,已有数百艘船只葬身漩涡死灵海中,其中还不乏大的游轮。
“会移动?”我想了想,淡然道:“会移动不怕,我们跑就是了,但你想过没有,我们乘坐飞机的话很难找到入口,就算找到,机乘人员又在哪里等我们?我们难道一直浅水?氧气足够力气也不够,何况漩涡死灵海在奇妙也是自然现象,肯定有解决的办法,我不相信他比百慕大还危险。”
“是啊,百慕大也是因为磁场之类的东西才神秘莫测,我相信漩涡死灵海也一定是磁场作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科学走了出来,似乎听到我们的争论,用那科学家的语气对我们说道:“俄勒冈漩涡你们知道吗?”
我与伊诺莎摇了摇头,我们大天朝向来信鬼神,谁管你俄勒冈是哪儿啊。
“俄勒冈漩涡位于美国俄勒冈州格兰特山岭和沙甸之间,这里有一座歪斜程度可与比萨斜塔媲美的古旧木屋,走进去就会感到一股巨大的拉力把你拉向木屋中心,动物到了这里也会本能地回避。有科学家用铁链拴住一个13公斤的钢球,吊在木屋的横梁上,钢球立刻倾斜成某个角度,指向“漩涡”中心。后来,科学家用仪器测定,发现这里有个直径约50米的磁力圈。而且磁力圈并非固定的,而是每9天沿圆形轨道移动一次。至于当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磁力圈,科学家就无法解释了。”张科学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我们爱听不爱听,最后总结道:“所以说,那个漩涡死灵海可能就是某种磁场造成的,我们只要找到规律就不用害怕。”
有些东西科学还不是无法解释,我心里暗觉这个人好笑,说例子也不说点有说服力的,不过他这么说也间接在帮我,也算他有点脑子,还是知道大海上奔波船比飞机可靠,我赶忙添油加醋道:“是啊,一个科学家,一个鬼神先生,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伊诺莎分析利弊之后,终于点头答应,不过条件是一旦遇到漩涡便原路返回改乘飞机,我暗想只要上了船那时候还不是随机应变,难道还真返回来不成,于是满口答应。
尽管是乘船前去伊诺莎也不含糊,在皮皮岛找了搜最好的船,叫什么‘金达尼’,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铁达尼,但愿不会跑得快、沉的也快。
由于突然变换交通工具,好多事情都得重新做准备,一直拖到下午才起航,船上加上船长共有九名船员,这九个人分别为船长、大副、水手、机匠长、轮机长、舵工、电机员、大厨、船医,各司其职,都是船上必要的成员,严格来说数量已经少之又少,但我们这趟前去不是做什么光荣的事情,故而人手能降到最低就降到最低。
这些船员虽然都是泰国人,但也是伊诺莎的亲信部队,故而都懂得中文,交流起来也算方便。
大海风光无限美丽,在斜阳别照之下,将海水映的金灿灿,白云轻轻漂浮在空中,仿佛天上云烟,偶尔能看到几只飞鸟翱翔,就好像是从白云中窜出来的一样。
我大概有近十年没有来过大海,今次再度一见,果然非同名山大川所能比拟,广阔的天空、无尽的海面,就仿佛能够容纳我所有的心事与烦劳,忧愁不安一扫而空。
我走向甲板,想在高处吹吹海风,恰好伍舞也在甲板处,双手依靠在船边扶手上,海风燎过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白皙的皮肤一览无遗,比杂志封面经过电脑处理的模特还要漂亮。
只是透过侧面我看她的神情却显得很悲哀,那不是一副二十多岁的青春女人所拥有的哀愁,眉头紧紧皱着,若有所思,眼里虽在看海,但心里却容不下一滴海水。
我刚想走过去,却看到张科学从旁边走过去,拿着一杯热饮,也不知道两人在交谈什么,但从她的笑容中我可以看出,那是苦笑,绝非发自内心……
忽然之间,我觉得她似乎并不快乐,本想过去搅搅局的我打消了此念头,静静的回到船舱,躺在床上,为她而忧思,她为什么会给我一种可怜的感觉?是我自己太瞧得起自己还是她的内心深处充满彷徨,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脆弱的玻璃心呢?一旦破碎永远也无法还原。
带着所有的疑虑,我进入梦乡……直到外边传来大喊声:“水鬼、幽灵,幽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