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四樽石像的八只眼睛一起散发红色光芒,红的异常可怕,就好像鲜血反光一样,脑袋左右摇摆,最后将目光锁定到我的身上。
“你们快走。”四樽石像一齐持枪朝我刺来,我赶忙后空翻躲开,地面被它们刺出一堆火花,长枪在一次对准了我。
我拍了拍脑袋,责怪自己反应迟钝,弓箭的硬度有限,扎虎的力气在大也不可能将弓箭射入一樽石像内,先前只顾着看石像的反应,却忽略了最基本的常识。
石像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完全没有给我空隙的时间,其中一樽石像朝我刺了过来,我斜脚迎刃,将长枪踢到一旁,死死的挨着墙壁。与此同时,其它三个石像又从不同的角度刺来,我只好收腿回跳,连连后退。
这些石像的速度不快,只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每走一步地上都是一道浅浅的脚印,有时候我就算是挡住攻势,那石头般的攻势打在我身上还是生疼。
我连续后退,不敢再度接招,不久之后便退到了虚室中,我回头看了看,暗想退到这儿更好,房间宽敞便于我行动。
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一根石制长枪硬生生打在我手臂上,我被巨大的冲力打倒在地,刚刚倒地,三根长枪又一起刺了过来,我急忙单手撑地,弹跳起来,从他们头上踩过去,急速往墓门跑去。
“咻!”一根长枪扔了过来,深深的刺在墙内,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只好转身返回墓室,与石像拉开距离。一缕鲜血从我手臂流下来,我能感觉到肉被打烂了,但仍能活动自如,骨头应该没事。
三樽石像没有放过我的意思,又一齐围了过来,另一樽石像走到墓门口,将石枪拔下来,立于地上,守住门口。
“好啊,关门打狗……不不不,浅水戏龙。”三樽石像肯定是不能力敌的,唯一的突破口只有守墓门的石像,只要撂倒它便能顺利的逃出去。
我的身手不错,石像行动缓慢,靠近三樽石像,在它们攻击的瞬间,我从它们胯下滑过去,成功脱围而出,极速来到守门的石像面前,蹲身下滑。
石像突然闭住双腿,关闭我的去路,我只好翻身起来,双手抓住它的脖子,一个斜身,翻飞过去,可就在这时,石像的手抓住我的衣服,又将我反扔回去。而我后边则是三樽石像正一步步的走过来。
“可恶!”我没料到守门的石像智商那么高,有点后悔低估了它,如今墓门出不去,后边又是三樽石像,就这么耗下去,它们倒不担心累死,我迟早有倒下的时候。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到一把箭头从守门石像的脑门穿出,而后便则是扎虎英武的站立姿势,宁祺在旁边叫道:“我们来吸引它的注意,你快找机会过来。”扎虎再一次搭弓射箭,连续射出三把箭,每一箭都正中它的脑袋。不得不承认扎虎的确是百步穿杨。
连续挨了四箭,熟话说归心也就似箭,就算石像也忍不下这口恶气,反过身去追他们。我赶忙紧随其后,并对他们比划了几下,画了个圈,在圈的右边点了点,意思是将石像引入大厅的右耳室中,也不知道他们领会意思没有。
扎虎、宁祺也知道不能力敌石像,跟着开跑,一口气冲到大厅,高八哥一直在这等着,眼看石像被他们引过来,大惊道:“你把它们引过来做什么?”
扎虎没有理他,问宁祺:“你知道小卫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宁祺点点头道:“他叫我们在这与石像绕圈子。”
当我随着石像跑出去的时候,真要被他们气死,三个人借助大厅的宽度以及比石像灵敏的优势与石像绕圈,我本来是想先将这个石像引入右耳室,那些噬血树不是生性嗜血吗?正好石像身中带血,合他们胃口。
可现在看来,只得一网打尽。我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跟我走入右耳室中,高八哥虽然打死不想进来,但在外边就是死,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进来。
噬血树适才没有吃到我们,已经重新沉睡,右耳室里空空如也。
“难道我们要跳下去,跳下去也是死啊。”宁祺望着适才被我戳破的洞顶,极度摇头,打死不愿意下去。
“下去是下去,不过不是我们。”我话刚说完,四樽石像一起冲了进来,他们两人并肩,将墓墙都挤坏一部分,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加上走路的震撼力,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五百斤还是一千斤。
“来啊,狗娘养的。”我故意挑衅他们,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宁祺、扎虎、高八哥都明白我的意思,只要将它们引过来,面前的顶洞必然无法支撑它们四樽石像的重量,于是跟着一起挑衅,特别是高八哥,特别卖力,真把裤子脱了拍打屁股……啪啪啪啪啪啪。
四樽石像怒不可歇,一起冲跑过来,由于地面只是一层顶板,虚弱得很,不能与先前的虚室相比,抖动的我们东摇西晃,就好似6级地震似的。
就是我这种有点功夫底子的人也难免要找东西抓,他们三个直接倒在地上,如果石像没有掉下去,那我们基本就玩完了。
好在我戳的那个洞起了效用,承载力大打折扣,我们几个血肉之躯站在上边倒没什么问题,四樽石像加起来少说也有一千斤,几乎就在过来的同时,一齐掉下去,砰一声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摔成了几块。
“啊!”由于四樽石像掉下去之后造成的圆洞扩大,令站在边缘的宁祺也跟着掉下去,我眼疾手快,一刹那的功夫将她拉住。
与此同时,下边突起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正是树根盘动的声音,这一次树根崛起的动作很快,下方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想来是将四樽石像给消化了,我赶紧手上用力,欲趁树根未盘上来之前将宁祺拉起来。
我刚一使力,本已将宁祺拉起来一半,忽然手上失力,顿觉手下沉重,连我也跟着掉下去,好在扎虎及时抓住我,方才没有彻底掉下去,但我能清楚的看见,宁祺已经被一只树根缠住,树枝盘旋而上,把她的脸也给围了一圈,渐渐的朝我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