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地面随着声音的抖动而逐渐分开,从地里慢慢浮现出一副棺椁,这棺椁比寻常棺椁稍大一些,棺椁下边以四根独立木头柱子顶撑,想来这四根木头柱子就是线头机关。
我们全都围了过去,用手敲了敲,竟然是青铜所铸。赵关熊惊讶道:“不得了啊,先别说棺材里边的宝贝,就是这副棺材也要很卖些价钱啊。”
由于木头柱子就达两米来高,我爬上棺盖,仔细查看,这的确是用青铜所铸的棺椁,工艺精美无比,几乎没有裂纹,且体格重大,对于当时的工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保存几千年也没有何损坏,对于考古界来说绝对是一件震撼人心的古物。
但我们所来的目的并不是考古,而是寻找长生不老之谜,打开青铜棺椁才是当下首要事情,然而问题也来了,这青铜棺椁采取全封闭的打造方式,四面八方都围得死死的,就好像上下左右前后都是一面墙,根本无从下手。
“这老家伙死都死了,还把自己封闭起来,有够防盗的。”赵关熊没能找到开启棺盖的地方,又失望又急。
越打不开棺椁,越让人起疑,起码我也认为棺椁里肯定有什么惊天秘密。没办法之下,我只要拿起洛阳铲用蛮力敲打,可砸了几下,除了手被震麻之外,并没有什么效用。
“不行,我们不能蛮干,说不定这棺椁有机关。”我们从进入古墓开始便机关重重,伍舞下意识的想到可能这也是机关之一。
我不认同她的说法,如果棺椁有机关的话我早看出来了,况且我也仔细查询过,青铜棺椁光光生生,无可疑。
半个小时下来,我们就好像是大海里拾到罐头却苦无开罐器一样,全部都束手无策,坐在地上苦想办法。
“喂……”伍舞喊了我一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我。我看了看她,道:“伍大小姐,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你可以叫我一声卫哥。”
“哦,小卫,你专业盗墓的,难道没有学过如何开启密封棺椁的技术吗?”
“那你有看过专业小偷还会开启监狱大门的吗?这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嘛!”
我叹了口气,没有在理她,聚精会神想棺椁的事情,这青铜棺椁采取全封闭状态,如果墓主是真正可以长生不老的人或者是死而复生的人,那么他又怎么出来?还不得活活闷死。除非这里边根本就没有尸首,只不过是一副空棺。
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赵关熊拿着我的洛阳铲使劲的敲打,我没有管他,这青铜棺椁比一般的钢铁还硬,想要用外力破坏它,除非是电钻之类的东西。
赵关熊一直敲、一直敲,敲了有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将我的洛阳铲敲成了什么样子,我实在忍不住而阻止他:“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自己看看敲打的成果,有用吗?”
赵关熊本来就在下边,力不好使不说,而且青铜棺椁坚硬无比,除了敲掉一点点外皮,基本上没什么用。
“你自己看看,就掉了一点灰,你想这样敲开棺椁,只有水滴石穿。”我忽而感触到什么,摸了摸地上敲下来的灰,用鼻子闻了闻,竟然是树漆。
树漆源于古代社会,有点类似现在的油漆,是将漆树皮里的黏汁制成的用以装饰和保护物器的涂料,很受王公大臣的喜爱。青铜棺椁本来就有一定的形状与色彩,根本不需要配置树漆,这点,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顺着木柱翻身上去,用**削了削棺盖四周,果然让我发现了问题,右侧的棺盖檐口竟然有一条十分细微的裂缝,形状曲曲歪歪,像是有人破开过棺盖,后又用树漆将其粉刷一遍,以掩人耳目。
我翻下青铜棺椁,对他们说道:“看来有人早了我们一步,把棺盖打开过了。”
伍舞疑问道:“什么?难道是那群日本人?”
我摇了摇头:“那群日本人顶多就走到了十二生肖门,绝对没能到达这儿,而且看树漆的成色,我怀疑这个人不是近代人,应该是古代人。”
自从有陵墓开始便存在盗墓者,都想拿些精贵值钱的东西谋生,而且古墓里没有守卫,值钱的东西又多,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所以到后来才有那么多机关陷阱来防范盗墓者。但古墓的财宝多不胜数,区区陷阱又怎能敌得过人的贪欲,你有张良计,我便有过墙梯,几千年来,盗墓者与墓主之间的斗争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胜多负少也是未知之数。
但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这个盗墓者打开了青铜棺椁却又把他封闭起来,难道是这里边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
好奇心促使我行动起来,我让赵关熊与保镖并排站立,成人力高凳,我则站在他们肩膀上用洛阳铲慢慢使裂缝扩大。这下有了突破口,行动起来方便很多,没有多久棺椁的裂缝就被我撬的比原先大两三倍,我看时机成熟,找了几个着力点使劲的撬,但这青铜棺椁可不是一般的重,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仅仅是打开一点点缝隙便再也抬不动了。
“不行、不行,我一个人撬不动,伍大小姐,你上来帮我一把。”我把伍舞拉上来,我们两个一起撬动洛阳铲,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在加上撬动的重力,使赵关熊与保镖都快吃不消了。
总算我们运气好,这青铜棺椁采取的是箱子式的连盖体,棺盖打开三分之一后就像箱盖一样,自动半立,成嘴巴状。
我并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反是更加小心,先扔了一块石子进去,又在外边观察了很久,确定没有机关陷阱才仔细近距离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