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墓门下边,同样发现了长长的钉子,总共有十一颗,唯独羊门没有,以钉子生锈的程度看来,埋在地下起码有三十至五十年。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有人到过这里,并埋下了这些钉子,据我推测,很有可能是那群日本人,但为什么后来他们把墓洞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难道这里有他们不可控制的东西?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伍舞他们,并说道:“我敢肯定,这些钉子是指示陷阱门的,你们看,唯独羊门没有钉子,或许羊门就是正确的墓室。”可由于我一次不用、百次不信,他们对我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零,听了之后都没什么感言,完全忘记我带他们逃过行尸、解过巨毒的“大恩大德”。
无奈之下,只有我亲自做马先锋,耳朵贴近羊门,用力的敲打,果然没有颤响,因为先前的马门前鉴,我也变得异常小心,又连续敲了二十多下,确定一点颤响都没有才才把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将头伸进去。
里边一片漆黑,没有亮光什么也看不到,我将火把也慢慢的举了起来:“哇!我的妈呀!”火把刚刚举起,一点微弱的光芒让我看到了一个人头,使我整个人毛发都竖了起来,一张宽颐、广额、长眉、直鼻、长耳的面孔浮现在我眼前,它似乎就只有一个头,掉在门中央,最可怕的是他眼睛凸出,直直的瞪着我,好像故意在那等着我开启这扇门。
我与它几乎是面对面,吓得我一屁股倒坐在地上,连跪带爬的缩到一边。伍舞他们不明因由,看着我魂飞天外,对着羊门胡乱扫射,将本来就剩下不多的子弹打掉近半。
这个人头绝不是普通的人头,我毕竟是专业倒斗人员,被吓也只是一瞬间,纯碎人类自然反应,立马理了理心神,再次用火把照了照里边。
伍舞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我一边往里看一边回答:“一个人头,想必已经被你们打成筛筛了。”
古墓里最怕遇到什么人头、鬼魂之类的东西,伍舞又把枪举了起来,我对她摇了摇手,这回我心里有了准备,近距离一看,那个人头依然挂在门中央,只是被打得完全变了样,左侧脸被打的空空荡荡,但没有一丝鲜血,因为这不是什么人的人头,而是一副奇异的面具。
我把它取了下来,上面还有子弹穿过的热温,材质应该是青铜,而这造型我很熟悉,正是三星堆、金沙遗址出土过的青铜面具,也就是说,这是古蜀人的东西。
伍舞不屑的说道:“哼,一个面具就把你吓成这样。”
“先前火把光度低,再加上我靠的太近才吓了一跳,要是我有所准备绝对不会让你们开枪,白白糟蹋一个古蜀宝贝。”我真后悔先前太过于小心。
“这是什么宝贝,怎么造型这么独特。”尽管这个面具已经不成样,但赵关熊能看出这是一副很独特的面具。
“这是古蜀国的青铜面具。”
“古蜀国?怎么没看到与刘备、诸葛亮、赵云、关羽有关的东西。”像赵关熊这种对历史不大了解的人,提到蜀国就只知道蜀汉政权。
“这么说来,这个墓很可能是3000年前古蜀国哪一任帝王的了?”伍舞是高材生,还在海外留过学,好像目前还在攻读博士,知识渊博的多。
“准确点说,有可能是3000到5000年之间,不过看这陵墓的结构与造型,缺乏帝王气势,可能不是帝王之墓也不一定。”目前我只是根据青铜面具对陵墓年代做初步推断,或许这是一座同时存在于古蜀国度时代的其他国家君王的陵墓。
抛开青铜面具,这个羊门是否安全还有待考证,我先将探穴器拿出来,确定地下没有巨坑方才把火把递给伍舞,打开腰带的电光,以便遇到危险全身而退。这腰带电筒是我自己制作的,电光能源全在皮带上,皮带由于裤子连成一体,不易丢失,储电量相当大,照明距离较远,为我倒斗必备的器具。
我慢慢的走进去,每踩一步就像是扫地雷一样小心,电光随着腰身晃动,这个墓室并不大,可能就十多个平方,我大概扫视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人骨,我大概看了看他们骨头腐化的程度,大约死去五六十年左右。
续而我又看了看墓室的其他地方,左侧方位有张一米高的石床,上边还躺着一个女尸,但不能确定死了有多久,因为她的肉身还在。
“里边安全,你们进来吧。”我巡视了一遍,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况且还有一具女尸,有机关的话早把她给毁了。
他们五人进来后,对那十多具人骨倒不怎么惊讶,看到尸身未腐的女尸才大感惊讶,伍舞提出疑问:“难道她刚死不久?不对啊,就算死了一天也应该有尸斑,难道这就是长生不老?”
我摇头否决:“不,真正的长生不老应该是指活人,这具女尸只不过是肉身没有腐坏而已。”
“那她的肉身为什么没有腐坏呢?”这回换做赵关熊问我。
肉身不腐的案例在世界上多有存在,如埃及的法老王、圣女贝尔纳黛特等等,不过这些都是极少数现象,有的还是利用特殊的技术保存尸体,而眼前的这具女尸似乎并没有经过特殊处置,而且肤色极白,好像血液凝固了一样,令我也有些费解。
伍舞又问道:“这会是这座古墓的墓主吗?”
“不会是墓主,有可能是陪葬的高级奴隶。”这具女尸全身一丝不挂,只带了个青铜所铸的桂冠,没有任何遮掩物,像是故意展示傲人身材一样,而且没有棺椁,我相信没有任何墓主会如此对待自己,跟曝尸荒野没有两样。
为了一探究竟,我搬开她的嘴巴,看有没有什么养颜珠之类的东西,这种明器也可以保存人的肉身不毁,但明器一旦离身,肉身随即化为血水。
可惜她的嘴里没有任何东西,我又摸向她的身体,当摸到脖子这种敏感部位的时候,我感觉她好像在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