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个地方有一个非常长的墓洞隔绝,而且被人刻意用砖头封闭,残余的毒气还不至于飘到这儿来,一丁点味道都没有。
我把大伙的包裹合集起来,清点一下剩下的东西,食物与清水还有很多,足够吃十天,但由于伍舞他们第一次倒斗,不懂得节约能源,电筒的电都快用完了,而我们将才对付丧尸的时候也消耗了很多电源,我当机立断,命大伙节约用电,改用火把,尽量燃烧松油。
本来我还想算一算大伙还剩多少弹药,但他们把弹药看的比食物还重,打死不肯交出来,我暗自笑了笑,他们顶多就是一杆枪的弹药,真要遇到点事,有个屁用,既然你们自私自利,那我就少分点吃的给你们。
这个大厅暂时来说还比较安全,我索性分配食物,先吃饱了再说,共分成七份,我、赵关熊、卓虎的清水要多一些,而三名保镖以及伍舞的压缩饼干要多一些,表面上看,他们身强体壮要多吃一些,其实清水比饼干重要得多,人要是没东西吃,可以挨七天,要是没水喝,不出三天就得死。
大伙吃饱喝足之后便躺下来休息,我大致看了一下这个墓室大厅,顶高大约二十多米,占地数百个平方,共有十二个墓室,每一个墓室都有古老的刻纹,出于什么年代,我还暂时看不出来,只能确定这十二个墓室正上方都有一种动物标识,分别代表十二生肖。
根据我的经验推测,这十二个墓室应该是墓主防盗的手段,书上也有过记载,称这种防盗手段为‘十二生肖门’,也叫十二兽门,一般都是墓主根据自己的出生时的生肖制定生门,而其他的墓室则都是死门,一旦打开错误的墓门很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陷阱。这种陷阱在隋唐年间使用最为广泛,后来在唐朝时期被能人异士破解,并将解图绘制成书,十二生肖门也就此销声匿迹。
也就是说,由此可以推算出,这座墓是唐朝以前的,而且并不难破解。我伸了个懒腰,将才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也够累的,吃饱喝足还是补充瞌睡才是上上之策,余下的,走一步算一步。
一路来,我也累了,躺着躺着就进入了梦乡,睡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蒙蒙睡意中的我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说,是不是跟踪我?老不死的。”
“我没有啊,大小姐,您别打了。”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伍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对着赵关熊一阵拳打脚踢,甚至连他的侄子卓虎也不放过,俨然一副女王的样子。
我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一脸无奈的叫道:“我说那位大小姐,你不要打了,他的确有他不对的地方,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再说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你也帮着想想办法啊。”
伍舞通红着眼转过身来,我被她盯得吓了一跳,赶忙补充一句:“您继续、您继续……我又没说什么呢。”
我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脾气不大好,第一次与我见面就大打出手,但是我没料到她会一点道理都不讲,本来在武器库看她以大事为重的样子还对她颇有点好感,现在那份好感可就荡然无存了。
伍舞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打得赵关熊求爹喊娘,牙齿都掉了两颗,也不知道什么才会消气。我懒得离他们,喝了口清水,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大小姐好像火爆的有点不寻常,甚至是她的保镖也要打。
“不对!”我慌张的站起来,发现伍舞从昏迷中苏醒,又没吃过什么东西,但面色红润、气重眼迷,显然不是正常状态,赶忙看向那十二个墓门,挨着走向鸡门、牛门、虎门,最后停在了兔门前,这是一座双开式的石门,大门是紧闭着的,但左门的中央位置有一坨小指般大小的孔洞,我用力嗅了嗅,赶忙将其堵上。
转而我悄悄的走到伍舞身后,趁她不注意,将其打晕,她的三个保镖枪口立刻对准我,我不急不慌的说道:“她中了毒。”
我没有理会他们,把衣袖扯了下来,尿了点尿上去,平塞在她鼻唇沟处。
赵关熊颤巍巍的爬了过来:“大小姐中毒了?她会不会变成行尸,要不要……”
“不用,她中的是其他毒,不会变成行尸,顶多性情大爆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随后,我又掐了掐她的人中,看时间差不多之后,捏住她的鼻子,猛灌一口清水,本来就闻了很多尿味的她被这么一呛,登时吐出一团黑色的脏水,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
她现在的样子明显比之前虚弱的多,简直是毫无力气,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连咳了好几声,根本无法想象先前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干什么看着我,啊……我的头好痛,脖子也好酸。”伍舞先前昏迷不醒,加上我又给了她一下,不痛不酸才怪。
我淡淡的说道:“你将才中了毒,我已经帮你把毒解了。”
“我中毒?什么时候的事情。”伍舞其实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就是炸药爆炸之后的事情……由于炸药威力太大,震荡的石头到处飞射,有一颗石头很不巧的飞到了兔门上,而这门恰好就是陷阱门,里面全是毒气。”曾经我从书中看过,十二生肖的陷阱门也是按照一定规律设置的,其中有两扇陷阱门分别藏有毒气,如果错误开门,闻一口便死定了,而石头飞射穿了石门,打碎一小块,毒气慢慢的飘了出来,伍舞恰好昏迷,抵抗力最弱,所以着了道,好在发现及时,否则在多等一时半刻,还不等伍舞彻底中毒,我们也得跟着倒下。
伍舞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勉强坐起身来,一边擦汗一边问道:“可我还是觉得没有力气。”
“待会吃点东西会恢复的。”
“嗯,这帕子是哪来的?擦汗蛮舒服的,但就是帕子上的水味道不大好闻,你去哪找的水?”
“哦,那不是帕子,是我的衣袖,至于你说的水是我的尿。”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