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辰时末刻时,童菲被家人装扮好出嫁的彩衣,出了院子,却没有去刘睿的新房,而是坐上马车,去了县城,这也是习俗规矩,总不能就在刘睿的地方嫁给刘睿,等到了吉时,刘睿可要穿戴着新郎的衣服,骑着马,亲自到县城童菲的家里,经过童菲亲人的刁难和戏耍,还要经过连刘睿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仪式,才能把童菲带出她的家,登上彩车来到南山拜堂。
整个南山山谷都一片喜庆,就是被卢华带到卢家牧场一万多人,如今都留在这里的流民,依然有三万多,更是每天一万多的速度增长着。
巳时初刻,刘睿骑着马也出发了,自有随行的赶着彩车彩礼,都是一身喜色,看不见喜色的唯有刘睿的心。
流民们也不知道是否把附近的山花都采来了,反正,几万人手里晃悠着很多五彩鲜花,都欢喜万分的呼喊着:“公子大喜,郎才女貌,百年好合,子女成群!”
刘睿只好在脸上堆满机械的笑,挥着手答谢着众人的好意,也是大声喊着:“同喜,南山如今虽然还很苦难,但今天也给大家改善了伙食,把本人的喜庆也一同叫大家同享!”
“万岁!谢谢公子,谢谢大仁大义的救星!”
出了山口,刘睿向山上本能的寻找着,曾经如烟挥手呼唤自己的地方,只有几只蝴蝶在戏耍,没有如烟的影子,心里叹口气:她这会儿可好?为啥没来?本来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烟一定会再一次站在那里,向自己挥手祝愿。
紧接着就是酸酸的苦笑:有什么可祝愿的,郎才女貌嘛,或许吧,可什么百年好合,子女成群!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啊。
等刘睿骑着马走远了,那个山头才出现了如烟的身影,机械的向着刘睿消失的方向挥手,心里也是苦苦的酸涩:你不愿意娶她,可老天偏要把她塞给你,奴家心里有你,可不久却是人家的小妾,苍天,这都是为什么?那关节,我知道你在用心寻找着我,可我如何敢出头,怕忍不住喊出叫你留下的冲动,那般,一切都必然不可收拾,但愿吧,那个童菲能够回心转意,真心的和公子过日子。嗨,不曾给过,又如何回心?奴家的心儿也是乱了。”
刘睿几乎被众人摆弄着,做完了那多琐碎的仪式,等熬到童菲上了彩车,回到南山,已经是申时末刻了,还没等喘口气,又被众人拥着,就到了仪式大厅,主婚的卢植已经站在上面开始了成婚仪式的演说。
刘睿站在那里,背着手紧着向二牛打招呼,可这混蛋就是一个劲的和众人嘻哈说笑,就是不向这里看一眼。
刘睿气的心里不住的大骂:等回头不把你的狗腿打断!还号称机灵,没见本公子从一大早大如今肚子滴水未进,这会儿肚子可劲的大唱空城计!
就是前世,一场婚礼都会把人折腾个半死,着古代繁琐的仪式更是多的数不清,反正,刘睿就已经记不清已经过了多少关了,还有多少关。
刘睿闷闷的哼了几声,招惹身旁诸多狐疑后,二牛终于发现刘睿的动作,凑近小声问道:“公子有事吗?按照规矩,这会儿公子是不能和别人说话的,公子有事情就点头,咱二牛聪明,马上就会知道的。”
还有这狗屁规矩!
刘睿只好做饿了的惨状,手儿紧着指着肚子,二牛果然很聪明,很快地跑走了,也很快的回来了,也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身后跟着一个人,刘睿认识,正是张神医,那是卢炫把他弄来给童渊看病的,虽然不可能有用,也算尽了一份心意。
张神医来到刘睿面前,手儿紧着给刘睿摸脉搏,又是翻翻刘睿的眼睛,心里狐疑:没啥事啊,健壮的就像一头牛,二牛如何说这家伙得了心跳病?
然后怒瞪了刘睿一眼,愤愤甩甩手,气呼呼的就走了。
这都做什么哑谜?
还给我瞧病不成?咱就是饿的发晕,还狗屁神医,就连人家肚子瘪了不看不出来,庸医一个,狗日的二牛,你等着。
正心里发狠,不想又被众人拥着上前,肯定又是没完没了的仪式。
身边不远有一个供奉神灵的供桌,上面摆着牛羊猪的脑袋,看着凶巴巴的肯定味道不好,但一旁可有很多水果的,可如何弄弄几个解解**也好。
刘睿趁着被众人拥着上前祭拜祖宗的时候,终于有机会接近,才手儿碰到水果,不想又是被后面的人一推,水果噗噜噜就滚下了台子,刘睿急忙低下头寻找,看见那水果滚到童菲脚下,只见她脚儿微微动了一下,那个水果竟然鬼使神差的钻进童菲的袖子,就在二人跪下磕头祭奠祖宗的时候,明显能听见从身边传来轻微的咀嚼之声。
刘睿懊恼的一笑:还是新娘好啊,有个盖头做这种事方便,显然也一样饿坏了,却是捡了咱刘睿的便宜,不想这丫头还有有趣的一面。
等给岳父母亲还有证婚人行过礼磕完头,已经是夜幕沉沉了,其实,此时此刻的刘睿心儿脑儿更是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等被推进一个屋子,就着四面艳红的蜡烛,看见端坐在床头的新娘,才小声喊了一声:“我的个天爷爷,总算进来了!”
“进来了也别上上本姑娘的床,碰本姑娘的身子!”
这童菲也真是荒唐,竟然不等新郎揭盖头,自己就揭了下来,瞪着刘睿说道:“这会儿就咱俩了,说吧,把你配制药酒给我,我把童家的秘籍给你,不懂今后可以找我,今后,咱俩依然你是你,我是我。”
什么药酒?
刘睿心里发晕,看见床上被子下面塞着的枣儿栗子更是神魂颠倒,竟然没有追究童菲的话儿,身子忽的就飞向了床。
“大胆!还想欺负奴家不曾?”
说着童菲脚儿飞起,正踢在刘睿的胯下,好在有内息护着,才没有受到重创,可也是把刘睿痛的弯下腰好一会才恨声说道:“谁会这般下作,我不过想拿几个栗子枣儿,没听见人家肚子嘟嘟叫!”
童菲恍然大悟,却也没心思抱歉,却是自己回身拿起枣儿栗子往自己嘴巴里面填。
刘睿只好忍痛爬起来,凑近床边,还没等拿到,就见童菲紧着向自己摆手:“怕是二师兄推着父亲过来了,可咋办啊?你不是号称天上无双地下独一个的玉皇大帝他二弟吗?快想个办法。”
这会儿才想起咱刘睿的好处。
岳父肯定不放心,这是来听床了,只有自己和童菲真的上床做那种事情,岳父听见声音才真正地放心啊。
果然,传来了赵云轻微的声音:“师傅小心点。”
这声音虽小,却被赵云用上了内息,屋内二人听得真真切切。
以往,赵云可不敢在师傅面前做这个,如今也是无奈,因为他必须提醒屋子里面的二人,如果不那个,如何叫老人安心。
岳父失去了内息,也就根本不知道赵云的小动作了。
可是,自己和童菲根本没有新婚大感觉,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怎么办?
刘睿忽然凑近童菲的耳边,手儿紧着指着外面,才小声说道:“如今,也只好真戏假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