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门!”宁云冷笑道:“根据七少爷死尸的陈列状态,他应该是面对着房间门盘膝疗伤的。这显然他已经早有戒备只心。他的尸体还残留着一抹微笑,这代表什么?代表开门的人一定是他深信的人。试问生性多疑,恃才傲物的七少爷会在疗伤时对开门的人微笑,并且不作任何防御?导致他微笑着坐以待毙呢?除了与七宏称兄道弟的你马掌门,恐怕在八大派中也绝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宁云大师兄,还真是心思细腻。”马越峰讽刺道:“全凭几句推理,就想把九祥观的过失推到我身上。你连自己师弟都不肯放过。看来你肯定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以杀任何人。可能我们家七少爷就是无意间撞见了大师兄的某些秘密,大师兄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给七少爷来了个杀人灭口。”
“休要血口喷人!”宁云怒道:“说话要讲凭据!”
“宁云师兄推理我为杀人凶手的时候,又可曾讲过凭据?”马越峰不以为然地问道。
“你……!”宁云顿时语塞。
“你堂堂名门正派。却用这带毒的邪器,诛杀自己年亲的师弟,心子何其歹毒!”马越峰正色骂道:“我若将今日所见,传到三界之中,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遭天下人讨伐呢?”
宁云心中又急又气,急得是自己的丑恶行径被马越峰撞了个正着。对方还要挟自己要将事情传出去,若此事真被外人知晓,自己肯定会被天下正邪两派找到诛杀的借口,恐怕那时,三界之间再无立锥之地。
气的是,这踏雪像是铁打的一般。任丧钟如何烹饪,自己如何往里灌输真元,也不见他化为血水。
如果踏雪化为血水,宁云就腾出手来,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把马越峰一并杀狼了事。到时候就对外界编个谎言,说踏雪杀狼马越峰,自己为了清理门户,彰显正义之法,大义灭亲。这样,杀了踏雪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啦。
如果真爽这样,可算是天公作美。名正言顺地杀了那个将自己风头抢尽的师弟,还顺便将马越峰除掉,顺手就将白云山聚仙门的实力消减下来。
想到这些,宁云不免暗暗笑了起来。将丧钟用真元封住,放在一旁,挽起袖子,准备和马越峰大干一场。
马越峰见宁云向自己走来,瞬间明白了他的举动。当下运起真元,将自己保护起来,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宁云的一举一动。
其实马越峰山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宁云对抗。他衡量过,宁云深得清虚道长的真传,修为自然非同一般。为人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论修为,马越峰心知自己要矮宁云一个级别。论心机,马越峰更是自愧不如。论心狠手辣,宁云杀自己的师弟连眼都不带眨。恐怕这样的人天下也难寻几个。
所以马越峰瞬间感觉到,宁云每向自己走近一步,就如同死神向自己靠近一步。他使出全身解数,只为留条活路。他没有转身就跑,是因为,他只要一转身,整个身子就完全暴露出去,宁云只要轻轻一击,自己就会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