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操亲自领兵,征徐州刘备,至小沛扎下营寨。时刘备与张郃正屯兵小沛,忽闻曹操来犯,大惊,忙聚集手下商议。刘备谋士孙乾曰:“今曹操远来,士兵疲弊,可以趁夜劫营。”刘备听了,即从之。
是夜,曹操正与众谋士巡视军营,忽然一阵大风吹来,营中一杆大旗拦腰折断。操见,问郭嘉:“此何兆也?”。郭嘉曰:“此为主凶,嘉料今夜有人劫营。还望明公速作防备!”操闻,从其言。
此时,刘备与张郃率千人出得城来,留孙乾守城。摸进曹营,张郃谓刘备曰:“兄长在此等候,弟先去探视一番。”刘备点头。张郃引三百人至曹军中帐,掀开帐篷,发现空无一人,暗道不好,欲要撤退,然却闻四处喊杀声四起。左边夏侯惇、夏侯渊,引军朝这边杀来;右边曹仁、曹洪,引军亦朝这边杀来。张郃见了,大惊,自知中计,忙引兵败走,与刘备会合。这时,一员使戟大将,策马杀来,并大喝:“方展飞来也!”话音未落,又一使斧大将策马飞来,大声曰:“徐公明来也!”刘备见尽是曹军,持双股剑,挥军冲杀,欲要突围。但是,刘备所带军士,皆从曹操处借得,故而一败,军士尽倒戈投降。刘备见了,便与张郃,决定弃了徐州,两人一起往青州投袁绍。
及至青州,青州刺史袁谭,袁绍长子也。谭尝与刘备友善,闻刘备势穷来投,即出城相迎。随后,袁谭差人至邺城禀报袁绍。绍闻刘备至此,亦出来迎刘备入城,待如上宾。
此时,曹操遣方鹏夺下了小沛,刘备谋士孙乾、简雍、糜竺几人,闻刘备逃去,自知徐州不保,亦皆逃走。而陈登献了徐州,但是下邳却被苏麟派关羽、张飞占领。
曹操闻之,谓郭嘉曰:“苏麟派关羽、张飞占了下邳,奉孝以为当如何?”嘉曰:“明公与苏麟有约,今他使关羽占了下邳,当是示好明公也。”操问其故。嘉曰:“苏麟在许都说让关羽来明公麾下,其使关羽占下邳,定是此也。”操半信半疑,即亲率军逼近下邳城,大有开战之意。
关羽、张飞袭破下邳,获刘备妻子甘、糜二夫人。飞见甘、糜二夫人俱有姿色,谓关羽曰:“兄长可纳为妾室。”羽愤然曰:“二弟胡闹!吾岂是贪恋美色之人?”随命人将甘、糜二夫人,送往江东。
忽闻曹操率军逼近城下,关羽略一皱眉,抚须曰:“曹操见吾等占据下邳,以为吾等欲染指徐州。依三弟所言,开城迎之!”言讫,教军士大开城门。
曹操望见城门已开,从里面策马飞出一员大将,观他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髯长三尺,身长九尺,手握一柄青龙偃月刀,不是关羽关云长又是何人!
只见关羽来到曹操面前,下了马,冲曹操抱拳一礼,道:“关某见过曹公!”曹操见了,亦从马上下来,执关羽手,笑曰:“云长免礼!吾久闻云长之名,今能得见,真幸也!”关羽曰:“吾弟言三事:第一,吾只效力天子,并非明公一人耳;第二,吾既来许都,还望曹公于天子面前,表吾弟为扬州牧;第三,吾若思念吾弟,欲回江东,望以后曹公成全!”曹操闻言,思忖:“第一、第二,吾可以应允,然第三却不能应。”思毕,操谓关羽曰:“前两件事,吾可以应允,然第三……”这时,郭嘉出声曰:“明公可一并应之。”言讫,使了个眼色。操会意,乃谓关羽曰:“汝之三事,吾皆应允。”于是,关羽随曹操去往许都。而张飞率军回到淮南,与张辽一同驻守。
曹操还师许都,并命大将臧霸驻守徐州,防御淮南张辽。
回到许都,曹操谓郭嘉曰:“奉孝为何让吾应他三事?前两件可以应允,第三不行。若如是,吾养云长何用?”嘉曰:“此权宜之计耳。若方才不允,则关羽必离去。今他已至许都,主公可尽情拉拢,淡化关羽、苏麟感情。”操闻,即从其言。
由是,曹操每日设宴,招待关羽,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并赐豪宅一座,赠美女十人。关羽感激不尽。然关羽提起那三事,曹操甚为不悦,不过为拉拢关羽,乃表苏麟为扬州牧,督扬州诸事。
而关羽与曹操麾下诸将,和谐相处,互相切磋武艺。尤为徐晃、方鹏,与关羽感情最好。这二人俱佩服关羽武艺,自愧不如。
一日,曹操见关羽身上所穿衣袍甚旧,乃命人赠锦袍予之。然关羽却将新袍穿在里面,旧袍穿在外面。曹操见此,心中甚喜,曰:“云长何故如此节俭邪?”关羽曰:“吾非节俭,旧袍乃吾弟所赠,将之穿在外面,以不忘手足之情。”操闻,遂不悦。
这日,曹操聚集众将,还有关羽,又见关羽所乘之马甚是瘦弱,谓之曰:“云长何故乘此劣马邪!”关羽曰:“此马随吾征战多年,因吾身体颇重,此马载不得,故如此瘦弱。”操叹曰:“云长英雄,安能无好马哉!”便教人牵来一匹良马。观此马全身火红,身高八尺,四肢健硕。关羽见了,目光一亮,双眼紧紧盯着此马。曹操见状,笑问关羽:“云长可识得此马?”关羽道:“可是吕布之赤兔?”操大笑,曰:“然也。常言:宝马配英雄。今云长乃当世英雄,可配此马!云长何不试之?”关羽曰:“谢曹公!”于是,关羽走到赤兔旁,翻身上马,用手拉住缰绳,叫声:“驾!”乘着赤兔跑了起来,一路跑了很远。许久,众将见关羽未归,俱谓曹操曰:“关羽莫非乘马逃邪!”操曰:“吾观云长,素为忠义,其必不会如此!”过了一会儿,关羽果然乘着赤兔回来。
关羽下了马,走到曹操面前叩拜曰:“关某多谢曹公赠此马!”操甚是惊讶,问曰:“云长何故如此?吾赠汝衣袍,汝皆未拜。今赠一匹马,却如此拜谢?”关羽曰:“赤兔,日行千里。若吾思念三弟,有赤兔,则一日便至矣。”曹操闻言,心中暗暗懊恼。
这里先告一段落,再表苏麟,自回到吴中,据有丹阳、吴郡、会稽三郡,又占据淮南,并命张飞、张辽驻守。然袁术虽死,其子袁耀,复聚集残余人马,占据九江,与庐江刘勋合从,达数万之众。而袁耀闻吕玲绮在江东,又因其父之死,乃痛恨于苏麟。当初袁术向吕布为子提亲,吕玲绮逃去江东,袁术是在刘备军与江东军夹攻之下兵败,故恨苏麟也。
时苏麟为扬州牧,欲取下豫章、九江、庐江,乃率军至豫章。豫章太守华歆闻苏麟勇猛,即投降。由是,扬州之地,除庐江、九江,其余皆为苏麟所据。苏麟拥兵数万,文有张昭、张纮、顾雍等,武有张飞、赵云、孙策等,俨然成为一方霸主。
苏麟又命周瑜率三千人,前去鄱阳湖训练水军。
此时,苏麟又将照夜玉狮子赠予赵云为骑。赵云见之,忙推辞曰:“此师兄从西域得来,云岂敢受之?”苏麟不悦,曰:“子龙何故推却?吾二人情若兄弟,况吾已有踏雪。子龙武艺无双,为将者,岂能无好马?望子龙勿要推辞。”赵云见苏麟执意相赠,即走到照夜玉狮子旁,伸手抚摸其额。但闻马儿一声嘶鸣,对赵云颇为亲近。苏麟见了,笑曰:“汝看,此马通灵,与汝颇为亲近。子龙何不试之?”于是,赵云翻身上马,拉住缰绳,策马跑了一圈回来,谓苏麟曰:“云多谢师兄赠马!”言讫,对苏麟甚是感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