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既平,汉灵帝宠信十常侍,依旧声色犬马。朝堂之上,一片歌舞升平。然此时,边塞战事又起。
匈奴,武帝时为汉所败,一蹶不振,后分为南、北。南单于内迁,归附于汉;北单于为汉所败,西迁。于是,乌桓、鲜卑起。乌桓、鲜卑,即古之东胡也。
鲜卑尽收匈奴故地,皆为鲜卑庭,并屡犯汉边,袭扰雁门、云中等郡。
时苏麟引关羽、张飞,率一千涿郡子弟兵,因讨黄巾有功,得封雁门骑都尉之职。于是,兄弟三人,至雁门到任,却与太守不慕。此时州郡长吏多有受贿之举,雁门太守亦不例外。
雁门,属并州,又近边塞,屡受鲜卑袭扰。郡中穷困,又遭胡人劫掠,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且守备薄弱,容易为胡人攻陷。而太守却贪污受贿,克扣军粮。故城中士兵,多为老弱。
苏麟到任,巡视军营,见多为老弱,毫无战力,便命关羽、张飞二兄,于城中招募青壮二千从军,并差人到幽州涿郡老家,告知二老,运来二千匹西域良马。于是,麟以关羽、张飞统领部曲,训练骑兵。
是岁,中平三年。鲜卑寇略雁门、云中等郡,劫掠粮食、财物。边塞各郡长吏,俱皆逃亡。
苏麟见鲜卑寇略雁门,即与关羽、张飞,引本部骑兵三千,出城拒敌。而雁门太守却不与粮草,自收拾财物,意欲逃亡。
张飞闻之,心中大怒,不顾苏麟、关羽劝阻,引百名骑兵,奔至太守府,喝令士兵将太守自府中拖出,并捆缚于府门前大树之上。
飞怒目圆睁,喝谓太守曰:“汝这狗官,大敌当前,不与粮草,却欲逃,弃百姓于不顾!今日,俺教训教训汝!”言讫,命人取来一条鞭子。只见飞持鞭在手,望太守袭去。于是,鞭二百,太守哀嚎痛哭,直呼救命。
此时,苏麟、关羽二人,策马匆匆赶来,大声曰:“二哥(二弟)住手!”
张飞闻言,回头望去,见是苏麟、关羽,即按下心中怒气,不再鞭笞太守。
麟下了马,朝飞走来,谓之曰:“二哥,他乃朝廷命官,今汝鞭之,日后恐朝廷怪罪。”飞曰:“三弟,他不发粮草,反而逃命。今胡虏来犯,寇略城池,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老儿不肯与粮草,俺实忍无可忍!”
麟闻言,望太守走来。太守见之,忙泣曰:“苏都尉饶命!”麟见其如此狼狈,问:“汝可知罪?”太守曰:“吾知罪!”
麟喝令松绑,命人置酒,为太守压惊。太守惶恐不安,谓麟曰:“吾即刻将粮草分发都尉军中。”于是,太守分发粮草,并亲登城门,鼓舞军民。
苏麟见此,心中大喜,即引关羽、张飞,引军于城下列开阵势,以迎战鲜卑。
鲜卑慕容氏酋长慕容达,引骑三万,一路寇略郡县,掳掠百姓,抢劫粮食、财物,直抵雁门,正见苏麟率三千骑兵于城下列开阵势。慕容达见之,心中狂喜:“不过三千人而已,如何能挡吾三万勇士?”遂命手下大将阿骨儿,领五千骑,望城门杀去。
马蹄扬起,战马滚滚。五千鲜卑铁骑,朝苏麟所部而来。
苏麟见之,即一马当先,握紧银枪,朝鲜卑一员大将杀去。关羽、张飞见了,心中思忖:“三弟性子真猴急!”遂引军紧随其后压阵。
双方激战一处,苏麟一枪望阿骨儿刺去。阿骨儿见了,亦握紧手中大刀,挡下一击。二马交错,刀枪相交,二人战有二十回合,麟仗其力大,一枪挑飞阿骨儿大刀,并刺阿骨儿于马下。
关羽、张飞见之,即各持手中兵器,引三千骑兵,左冲由杀,犹如尖刀一般。鲜卑骑兵折了大将,又见汉军中三员猛将,俱胆战心惊,为苏麟兄弟三人一阵厮杀,尽皆溃散而去。
慕容达见折了阿骨儿,心中大怒,亲率大军,迎战苏麟。
麟见鲜卑大军杀来,即一手握枪,一手拉住缰绳,踏雪马嘶鸣一声,便驻足观看。观其气势汹汹,尘土飞扬,麟思忖:“看来不能硬敌!”遂命关羽、张飞,引军就地驻扎。
慕容达率军至阵前,见汉军为首三员大将,当先一人,头戴银盔,白袍银铠,手握一柄白龙银枪,观其面如冠玉,相貌堂堂,年不过十五六岁,坐下一匹踏雪马,正是雁门郡骑都尉苏麟苏凌风。
慕容达见之,即提大刀,策马而出,朝对面大喝:“尔等汉人,速速献了城池,交出粮食、财物!不然,休怪吾手下不留情!”言讫,手中刀一挥,双目直视对面汉军。
苏麟闻言,长枪一挥,朗声大笑,眼中厉芒一闪,直视慕容达,曰:“吾乃雁门骑都尉苏麟苏凌风也,不知敢与吾一战否?”
慕容达闻而大怒,喝曰:“吾乃鲜卑慕容氏第一勇士,慕容达也,汝竟挑衅于吾?”言讫,遂提刀策马,望苏麟冲来。
苏麟见之,当下紧握手中长枪,催着踏雪上前,迎战慕容达。
二马交错,刀枪相交。二人战在一处,你来我往,斗了五十回合。慕容达力不如苏麟大,被麟压着打,头上直冒冷汗。达思忖:“这小子力气真大,看来太冲动了!”
苏麟见慕容达武艺不错,又为一族之长,心生一计,遂与达游斗起来。于是,二人又战了二十回合。
突然,麟见达露出破绽,即一枪拨掉其刀,并挑落下马,并生擒之。
慕容达被擒,余下鲜卑,俱大惊,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关羽、张飞见之,即引军掩杀。三万鲜卑骑兵,没了族长,遂大溃而逃。
苏麟擒慕容达回城,命人置酒款待,为达压惊。达见之,十分惶恐,心中颇为惊讶。麟曰:“汝自称慕容氏第一勇士,如今被擒,可有何言语?”
达闻言,愤愤曰:“汝枪法精湛,兼之力大,吾不如也!今被擒,要杀要剐,尽随汝!”
麟谓达曰:“吾观汝英雄,不忍杀之。再者,杀俘不义,今欲纵汝回去,如何?”
达闻,顿时不可思议,心中疑惑,问麟曰:“汝既擒吾,哪有放回之理?不怕吾回去之后,再聚众来战?”
麟闻言,大笑曰:“吾岂惧汝回去后重振旗鼓?但求双方各自罢战,汉与鲜卑和平相处,岂不悦哉?”
达闻言,心中莫名感动,即叩拜于前,曰:“将军少年英雄,令吾钦佩!今又放吾回去,如此之恩,吾无以为报!”苏麟听了,忙扶起慕容达,遂放其回去。
苏麟击退鲜卑,在郡中威信大增。麟又募兵二千,凑足五千人,并命关羽、张飞,引军三千,相助云中郡,击败鲜卑,解了云中之围。
于是,朝廷下诏,赦免苏麟鞭笞太守之罪,功过相抵,以麟为安北将军,督雁门、云中军事。
从此,苏麟坐镇雁门、云中二郡,拥骑万人,步军万人,计二万人。麟之骁勇,威慑草原,胡人惧之,称为“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