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夺下小沛后,又派兵截住泰山臧霸等,使之无法与吕布会合。方鹏引军败走,正遇上吕布军。吕布见了,谓之曰:“展飞为何在此?”方鹏曰:“小沛失守,曹军势大,恕末将无能。”布曰:“展飞无须自责,待本侯亲自会会曹操。”言讫,引军前去寻曹操主力决战。
时曹操亲率大军,一路推进,又有徐州陈珪、陈登父子为内应,吕布军大溃。布势穷,乃退据下邳而守。于是,操命三军合围,决意灭之。
是日,下邳城中,吕布端坐于主位上,陈宫、高顺、方鹏等俱立在一旁。布谓陈宫曰:“今曹贼兵围下邳,公台以为何如?”宫闻,低头沉思。良久,微微抬首,曰:“今曹军势大,吾等不能与敌。久守城中,亦非长久之计。宫以为,唯有求援于袁公路矣!”布然其言,遂差人前去淮南求援。
布使至寿春,面见袁术,陈述求援一事。术闻,怒喝其使,曰:“吕布反复无常,前番吾为儿求婚,他却讨好曹操。今坐困下邳,便来求援,当吾何人哉?除非,送女来此,吾即刻出兵!”使者闻言,即归下邳回禀吕布。
布闻,惊曰:“玲绮离家许久,至今未归,此如之奈何!”
陈宫曰:“主公无须担心!唯有速速寻访小姐,再与袁术结亲,以保徐州。”布然之,命高顺、方鹏,引军出城寻访。
城下曹军大营,曹操端坐大帐之中,望着两边猛将谋士。再观坐于左首之人,两耳垂肩,乃刘玄德也。操谓玄德曰:“玄德,今吕布受困下邳,吾等将之合围,务必灭掉吕布。”玄德曰:“明公所言甚是!”忽然,有士兵来报:城中有一队人马杀出,欲要突围。操闻,曰:“此必吕布欲要突围求援兵也。”遂命大将夏侯渊、于禁、乐进等,引兵前去阻截。
方鹏、高顺引兵出得城来,望曹营冲去,欲要突围,奉命去寻吕玲绮。然而,曹军势众,见有人突围,俱一拥而上,围住方、高二将。方鹏使一杆方天画戟,乘跨下良驹,于曹军中往来冲杀,异常骁勇。是时,曹军几名大将策马冲来,当先一人,乃夏侯渊也。渊见方、高二人,大声曰:“夏侯渊在此,尔等鼠辈,竟欲突围邪?”方鹏闻言,大怒,提戟策马,朝渊杀来。渊见,持刀迎战。二人斗有二十回合,鹏力大,一戟挥落渊刀,并欲直取其性命。渊大惊,幸有于禁、乐进二将前来,将其救下。方鹏见了,持戟来战于禁、乐进。忽然,四处一阵喊杀声,曹仁、曹洪等引军前来包围方鹏、高顺。方鹏虽勇,然仅凭勇力,无法冲出重围,遂与高顺回城中。
吕布见方、高二将回来,大惊,曰:“莫非天欲亡我乎?”陈宫上前,谓曰:“欲出城突围,唯有主公矣!主公骁勇,天下闻名。今泰山臧霸等人,被曹操阻截,无法南下救援徐州;若主公亲率精骑出城,必能突破重围,往北会合臧霸等部,然后南下,袭扰曹操后军,烧毁其粮草。如此,曹军必退,徐州得以保全。”
布闻,曰:“公台所言有理!然出城突围,会合臧霸等人,乃大事也,吾须与妻言之。”言讫,步入后堂,来见正妻严氏,将陈宫所述之事告之。严氏闻言,曰:“夫君不可!若夫君出城,陈宫等人又怎能安心守城?难免不会有二心。今曹贼围城,攻势甚急,若夫君不在,一旦城破,妾将何以再见夫君?然而,玲绮离家许久,至今未归,妾不想失去夫君及玲绮。”布闻,曰:“夫人所言甚是!”于是,从严氏房中出来,至貂蝉房间。
此时,貂蝉年已二十余岁,容颜姣好,姿色过人,风韵犹存。吕布见之,上前一把搂住,谓其曰:“蝉儿,吾欲出城突围,往北会合臧霸等人,再南下袭扰曹操后方,烧毁其粮草,以解下邳之围。”貂蝉闻言,朱唇轻启,曰:“温侯乃天下英雄,自然要以大事为重,岂能为了儿女私情?”布闻,将貂蝉搂在怀里,伸手抚摸其脸颊,曰:“得君如此,夫复何求!”遂抱佳人至榻上,宽衣解带,又是一番云雨。
次日,吕布从温柔乡中醒来,貂蝉为其穿上衣服。布见,心中一动,不禁又将貂蝉搂入怀中,亲吻其脸颊。然后,布松开,甚是不舍。貂蝉曰:“温侯勿要留恋妾,公台先生尚在等温侯议事。”布闻言,曰:“待吾回来,再疼爱蝉儿一番。”言讫,整衣出了房间,望议事厅而来。
时陈宫、高顺等人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吕布来了,陈宫上前,曰:“主公,今日可出城突围。”布曰:“公台无须多言。吾意已决,今日不可出城突围。”宫闻,大惊,曰:“此是为何?”布曰:“曹军围城,水泄不通,如何能出城?就算本侯出了城,那家中妻妾,当如何邪?”宫闻言,大呼曰:“主公断不可为妻妾而失此良机!”布曰:“公台无须再劝,本侯不会出城。”言讫,遂退入后堂。
陈宫见此,心中颇为无奈,叹曰:“吾等皆命丧于此!”
按下此处不表,再说江东自关羽引军去攻淮南,甄泷又前往西域寻访苏麟,有孙策、周瑜等守吴中。是夜,镇东将军府,一处房间,吕玲绮正在熟睡,却已入梦境:一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黄金连环锁子甲,肩披百花战袍,脚踏云履靴,跨下追风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正于乱军之中挥舞,斩首无数。然而,对面大军麾盖之下,立有一人,其背后一面大旗,上书“曹”字,谓持戟乘赤兔者曰:“吕布,汝今死矣!”随后,乱箭齐发。那持戟乘赤兔者,浑身是血,遍体鳞伤,身影模糊。
玲绮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喃喃自语:“方才一梦,见父亲一身是血,莫非徐州出事了?”忙下了床,穿上衣服,匆忙出门,正撞见欧阳雪舞。雪舞见之,谓曰:“半夜三更,玲绮欲要何往?”玲绮曰:“吾方才一梦,梦见父亲有难,想必徐州出事,吾欲回家一趟。”雪舞闻言,大惊,思忖:“方才吾亦接到曹操发兵攻徐州,困吕布于下邳,不想这玲绮竟然梦见此事。”玲绮见雪舞神情恍惚,似有事情,谓之曰:“姐姐可有事情瞒我?”雪舞曰:“未有。妹妹先回房睡去,待师兄及甄姐姐回来,再去徐州不迟。”玲绮闻言,急曰:“不行!吾现要去,不然那时吾见不到父亲矣!”言讫,不顾雪舞阻止,欲要归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