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军一路南下,直逼宛城而来。占据宛城的军阀张绣,见曹军势大,乃问军师贾诩:“今曹操大军逼近,以先生之见,当如何?”贾诩道:“唯有顺从矣。”于是,张绣引众降曹。
曹操见了,大喜,即率军入城。见到贾诩,曹操意欲招揽。贾诩拒绝道:“诩先从李傕,有愧于天下;今辅张绣,其虽无谋,诩不忍背之。”曹操闻言,感其忠诚。曹操命大军驻扎于城外,仅带数十名亲信进城。
是夜,曹操醉酒回到住处。进来屋内,忽然,问侄子曹安民:“此城中可有**否?”曹安民会意,笑道:“今日小侄于城中见得一妇人,颇有姿色。待小侄叫人问之,方知是张绣的叔叔,张济之妻邹氏也。”曹操闻言,大喜,道:“命你速速派人将此妇人带来住处。”曹安民领命,即出去派人去将邹氏带来。
邹氏至曹操住处,观她容貌美丽,虽为人妇,仍有一番韵味。曹操见了,甚是欢喜,问道:“汝何人也?”邹氏答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曹操听了,继续问道:“可识得本相?”邹氏说道:“丞相威名,妾身自然知道。”曹操又问道:“汝可知本相为何纳张绣之降?”邹氏道:“妾身不知。”曹操道:“本相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邹氏闻言,即拜谢。
曹操见了,大笑道:“今日能得见夫人,真乃天幸也!只是不知,夫人今晚可愿与本相共枕席,然后随本相回许昌?”邹氏听了,顺从道:“妾身愿服侍丞相。”于是,曹操一把搂过邹氏,按倒在床。二人宽衣解带,遂于屋内翻云覆雨。
云收雨歇,曹操将邹氏搂在怀里。邹氏道:“久住城中,恐张绣生疑。”曹操道:“明日与夫人搬到城外居住。”
第二日一早,曹操携邹氏来到城外军营,两人在营中又是一番云雨。
此事传到张绣耳中,张绣大怒,道:“曹贼欺我太甚!竟然霸占婶婶!”军师贾诩说道:“诩有一计,将军可趁夜偷袭曹营,杀了曹贼,以泄将军心头之恨。”张绣略显迟疑,道:“曹贼有猛将典韦护卫帐前,恐偷袭不得。”贾诩道:“无妨。典韦不过一勇夫耳,其所倚者,乃双戟也。若盗走其戟,则典韦必死矣。将军可如此如此。”张绣听了,大喜,即从其计。
张绣字伯渊,武威祖厉人也,董卓部将张济之侄。他师从枪法大师童渊,与苏麟师弟赵云同出一师。苏麟师傅逍遥子,与童渊乃是师兄弟。故而,苏麟、张绣、赵云皆师出一脉。张绣为赵云师兄,童渊收弟子三人:张绣、张任、赵云。逍遥子收弟子两人:苏麟、欧阳雪舞。
是夜,张绣邀请曹操帐前大将典韦到城中,一起饮酒。待典韦喝醉,乃遣部将胡车儿,盗走双戟。而张绣亲率人马出城,偷袭曹营。
来到曹营,张绣命人四处放火,制造混乱,自带兵趁着骚乱,直捣曹操中军大帐。
这时,曹操正与邹氏于帐****赴巫山,忽闻火起,到处都是喊杀声。曹操急忙起床穿衣,邹氏见状,问道:“丞相何故如此慌张?”曹操道:“本相尚且不知是何人前来袭营,待吾出去看看,夫人先安心在帐中等本相回来。”说完,便离开大帐,往外面而去。
刚出大帐,就看到一员持枪跨马的大将,望曹操杀来。曹操见了,大惊,道:“吾命休矣!”忽然,但闻一阵金属相交之声响起。曹操一看,原来是大将典韦前来护卫。然而,典韦手上只拿着一把刀,其双戟早已被胡车儿盗走。
张绣见了典韦,知道典韦勇猛,不敢硬拼,但见到他没有拿双戟,只拿着一把刀,心中暗自高兴,手中长枪一挥,身后士兵一拥而上,围住典韦。
典韦见了,让曹操上马逃走,自己断后保护。可是,典韦被张绣军围住,奋力死战,又失去了双戟,等同于被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由是,典韦力战而死。
张绣见围杀了典韦,乃引兵追击曹操。曹操一路奔逃,忽然一支羽箭射来,曹操所乘绝影马被射中,倒毙而死。绝影,乃西域良驹,产于大宛,日行千里,不想却在此处被射死。这时,曹操长子曹昂,及其侄子曹安民乘马赶来。突然,又一支羽箭射来,曹安民中箭而死。
曹昂见了,即下了马,将自己所乘之马,与父亲骑乘,并说道:“父亲快走,不然张绣追来,否则晚矣!”曹操见此,心中甚为感动,遂上了马。这时,曹昂为流矢所中,倒在地上而亡。曹操见长子被射死,欲要痛哭,却闻身后喊杀声近了,连忙策马扬鞭,一路奔逃。
逃到淯水,正逢一支人马,曹操一看,乃是夏侯惇所率青州兵。曹操大喜,即命夏侯惇引军迎击张绣。
张绣引军追击到淯水,见到夏侯惇领兵,布开阵势,即果断下令撤军,回宛城去了。
曹操经此一役,痛失爱将典韦,爱子曹昂,以及爱侄曹安民。于是,曹操班师回许昌。
先按下此处不表,再说那袁术遣使韩胤到徐州,向吕布提出联姻。吕布接待了韩胤,但他只有一女,乃正妻严氏所生。于是,吕布询问严氏的意见。严氏道:“妾身听闻袁公路坐拥淮南,兵精粮足,早晚贵为天子。若是与他联姻,则徐州定可长久矣。”吕布遂然妻言,答应与袁术联姻,并好酒款待了韩胤。
这时,陈宫经过吕布府外,刚好看到韩胤出来,便叫住他问道:“汝来此所为何事?”韩胤道:“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与温侯结为儿女亲家。”陈宫闻言,大怒,道:“胡闹!汝可知罪?”韩胤见状,问道:“先生何故如此?温侯不是答应了么?”陈宫道:“汝家主公借联姻之名,可是为了取刘玄德之头?”韩胤听了,大惊失色,道:“先生从何得知?”
陈宫道:“此计岂能瞒得过我?但是,联姻之事,恐为不妥。如今天下,群豪并起,若是为他人知道,定然是徐州之祸。待我去禀报温侯,让他速速送女到寿春成婚,以免迟则生变。”
韩胤闻言,谢道:“一切拜托先生。”
陈宫进了府中,见到吕布,说道:“宫闻主公欲结亲袁术,特来恭贺。”吕布笑道:“同喜!”陈宫道:“不知可有定好良辰吉日?”吕布道:“尚未。”
陈宫道:“这可不好,方今乱世,群雄并起,主公得早定日期,与袁术结成亲家,日后两家齐心,必能纵横淮、泗也。”
吕布听了,沉吟良久,问道:“那依公台之见,该如何?”
陈宫道:“古时婚嫁,有云: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卿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吕布闻言,想了下,说道:“袁公路坐拥淮南,兵多将广,早晚即为天子,那从天子例。”
陈宫一听,道:“不可!”
吕布心中疑惑,问道:“那从诸侯例?”
陈宫道:“亦不可。”
吕布更加疑惑,问道:“那从卿大夫例?”
陈宫道:“亦不可!”
吕布听了,笑问道:“那难道从庶民例?”
陈宫说道:“亦不可!此时乱世,群雄并起,主公与袁术联姻,得早送女到淮南,以免被他人知道,那徐州之祸不远矣。”
吕布听了,深以为然,道:“本侯便从公台之言!”于是,吕布决定立刻送女到淮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