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麟带着周仓、裴元绍,及二十名护卫,离开江东,一直朝长安而来。
来到长安城,只见人群之中,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过街小贩,叫卖不停,以及西域商人,甚为热闹。
苏麟带着周仓、裴元绍等人,腰悬两柄宝剑,一身儒士服,手里拿着折扇,仿佛一位翩翩公子,毫无沙场征战之霸气。
忽然,麟望见一位白衣少女,走进一家首饰店,眼前一亮,遂命周、裴二人,原地等候,自己跟随进入那家首饰店。
进来后,苏麟看向那白衣少女,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玉镯,却闻她谓店中掌柜曰:“这玉镯,多少钱?”
掌柜曰:“此镯乃上等玉所造,实为精品,亦不贵,只要一百两而已。”
少女闻言,心中一惊,自己银两不多,又望着手里玉镯,镯上雕有两只凤凰,花纹精致,甚为美观。只是,她所带银两,却仅仅五十两而已。
掌柜见少女犹豫不决,即不耐烦,喝斥曰:“汝可买否?不买,速速离去!”
苏麟见之,即跨前一步,至少女身旁,丢下一锭大金子与掌柜,谓之曰:“这可够否?”
掌柜一见,眼花缭乱,当下接过金子,脸上笑逐颜开,曰:“此镯只要一百两银子,您稍等,小人去找零。”
麟见状,喝声曰:“不用找了,剩下皆打赏与汝!”
掌柜闻言,大喜,即朝苏麟行礼,曰:“多谢公子!”于是,店掌柜又多赚了四百两。
白衣少女朝眼前素未谋面的少年公子看去,心中一阵莫名感动,即拜谢,曰:“小女子多谢公子,来日必会还清。”
苏麟见此,曰:“不必谢!在下苏麟,字凌风,涿郡人也,来长安经商。”
少女闻言,心下甚为惊讶,思忖:“竟然是他!”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下山的甄泷。
甄泷辞别师傅下山,来到长安,发现城中繁华,好奇之心顿起,进来一家首饰店,看中一只玉镯,不料自己身上银两本来不多,而此时,出手慷慨之人,竟然是苏麟苏凌风!
苏麟发现眼前少女愣在原地不动,目光却紧紧盯着自己,遂出言曰:“姑娘,可在听在下说话?”
闻得此言,甄泷方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苏麟,观他面如冠玉,一身白色儒士服,手摇折扇,气度不凡,真是一表人才!于是,谓麟曰:“汝是苏麟苏凌风?”
苏麟闻言,心中疑惑,曰:“然也。姑娘何出此言?”
甄泷曰:“我们先出去再言。”
二人出了首饰店,周仓、裴元绍见之,即心中识趣,遂不做声,立在一旁。
甄泷谓苏麟曰:“汝可知冀州甄家?”
麟闻言,心下恍然大悟,曰:“莫非姑娘是甄家之人?”
甄泷曰:“吾正是甄泷。”
闻得眼前女子身份,苏麟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前番提亲,甄泷不在,今日又与之相遇长安,忽忆起玄女之言,此来长安,是为一人,莫非是她?
不及多想,苏麟谓甄泷曰:“原来姑娘就是甄家小姐,麟失礼了!”
甄泷闻言,忆起师傅交代之事,即取出一粒丹药,递与苏麟,曰:“苏……苏公子,此为吾师所赠仙丹,可以长生不老,容颜不衰,青春永驻。本有两粒,吾已服下一粒,此粒与公子。”
苏麟推辞曰:“既然是尊师所赠与小姐,吾岂能夺人之物?”
甄泷闻言,心下大急,曰:“公子且收下,此吾师特赠吾二人,一人一粒。”
麟闻言,即接过丹药,一口服下,笑谓甄泷曰:“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夫人。”
甄泷一听,脸上羞红不已,嗔怒曰:“谁是汝夫人!”
而一旁周仓、裴元绍等人,俱偷笑不已。
调笑毕,苏麟从身上接下那柄凤鸣宝剑,递与甄泷,曰:“此剑名为凤鸣,与吾另一柄龙吟剑,一同出炉,因出炉之日,有龙吟凤鸣之声,故取此二名。今日,吾将此凤鸣剑,赠与小姐。”
甄泷见之,甚为感动,即接过凤鸣剑,谓苏麟曰:“多谢公子!”
麟闻言,笑曰:“既然如此,不如你我一起,逛逛长安城?”
甄泷推辞曰:“吾此来,就是听师傅说,汝在长安,命我先来此与汝相见,然后将丹药与汝。如今,事情已完,吾先回冀州看望父母。”
苏麟见此,遂作罢。
于是,甄泷辞别苏麟,独自一人望冀州而去。
苏麟望向离去的那道倩影,心中略知梦中玄女所言那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人,这人是谁?
见天色已晚,苏麟一行人,便寻了家客栈歇息。
客栈中,麟正欲上床就寝,忽闻有人敲门声,即将门打开,见是一白衣青年,相貌堂堂,一股英气油然而生。
只见此人拜于麟前,曰:“在下张辽,字文远,拜见主公!”
麟闻言,心下一惊,不知何故,乃问张辽。
张辽曰:“昨晚,辽做一梦,梦见一位仙女,她说有明主来长安,并说明长相,令辽投奔主公。于是,辽醒来,多番打探,得知主公在此,故深夜造访,切勿怪罪!”
苏麟闻言,心中大喜,即扶起张辽,曰:“文远请起,麟得文远相助,必成大业!”遂暗自思忖:“看来是玄女托梦与张辽,令他来投。不想,那人竟是他!”
二人一阵嘘寒问暖,麟谓张辽曰:“文远,汝现为吕布帐下,如何脱身?”辽曰:“主公放心,辽自有脱身之计。”
麟闻,又问张辽,曰:“如今长安形势如何?”
辽曰:“董卓自迁都长安,更为暴虐,朝中文武俱敢怒不敢言。而吕布,与董卓之间,关系亦不融洽。若有人从中挑拨,则董、吕二人,必然相争。”
麟曰:“如此,吾先留在长安,静观其变。文远,汝暗中潜回去,以为内应。”
辽答曰:“诺!”
于是,苏麟命张辽又潜回吕布军中,自己继续留在长安,刺探董卓之事。
然此时,司徒府中,却已有人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