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老井田
老井田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理惠小姐对他的父亲山中,他的父亲是兰州北区的地方治安长官,说,“老井田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若不出所料,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他父亲跟岛田系已经很多年了。
“问题是,他走了以后,井田家族以后还能有所作为吗?”理惠小姐对父亲说出自己的担忧。
父亲说。“你是担心家族留下来的产业?”
“是的,爸爸。”理惠说道,“我很是担忧。上次我跟小井田一起去酒泉布置新工厂,几个乡下人不肯搬迁,他居然不能妥当处理。还有上次成田机场的居民不肯搬迁,他也是优柔寡断,到现在第二条跑道仍然不能使用。”
“地方治理有它的特殊性,不容易处理好冲突。”父亲应道。
“太软弱,纨绔子弟一个。”理惠抱怨。
“其实,我担心的问题却是他以后能不能处理好与岛田家族的厉害关系。”山中父亲说。“就当前来说,两家争执下去,非闹出点事来不可。”
“啊,爸爸,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是要去跟老井田说一说我的担忧。”父亲想一想,说道。
山中理惠小姐如今是山下君的秘密情人。当山下说出自己的担忧,希望有人能破解他们与井田家的关系--关系已经很僵了,理惠小姐也愿意去试一试,以获取情人的好感。
当然,这更重要的是家族利益在其中,她总能从他那里获的更好的机会发展家族生意。理惠小姐的三兄妹里面,二个哥哥都不成器,生意交给他们打点是越来越差,吃喝玩乐却很有一套。
所以山中仁利说,这个女儿才是他真正的儿子。
---
这天晚上,山中君来到老井田的住所。
“我有几天没有来看您了,听说你昨天风寒,我来看看您。”
“谢谢你了,坐吧。”
“您现在能吃些粥了吗?”
“还行,吃一点点,主要靠输液维持。”
“我也很操心自己的家,二个儿子不成器。井田君,这个家不好当!”
“不要急,慢慢来。”老井田安慰他。
“我经常羡慕你有一个能干的儿子,真是为家族争气啊!我女儿如今也大了,却又不肯嫁。为她伤透了脑筋。”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的孩子也不肯结婚。女儿跑到深圳不愿回来。”老井田微笑说。“现在年轻人的心思真是不懂他们。”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经常瞎担心。担心今年的雨水又不好,影响农民的收成,还担心,国家因为争吵会内乱。我应该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才是,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也得为家族忧虑啊。”
“你想的对。前几年因为雨水不足,粮食不够,大家都饿了肚子。”老井田看了他一下,又地下头想,“现在黄河大湖修好了,应该改善了部分农田的灌溉,可是仍然需要担心。”
“我跟岛田家族的争吵,是让大家担心了。”
“老人家,我还是很担心心,这个山下君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以后会出乱子。”山中君看他的表情,停顿了一下,见他在继续听,接下说,“山下君小的时候,和别人一起去偷农民家的辣椒。农民看得很紧,他们一时不能得手。山下不愿意放弃,他叫人去前面烧了农民家的房子,把农民吸引过去救火。最后才把人家的辣椒偷掉。
“这看出,他从小就显露出心狠手辣的性格。后来,他为了讨老岛田的欢心,也做了很多坏事,老岛田也责备了他。他方收敛了。”
“我也在反思,慈不掌兵,我的儿子这方面还不足。”老井田叹气道,“但这个人又有危险的一面。国家现在需要人才,无疑,山下君的能力确实较强。你仔细想却担心山下君的致命缺陷,静气不足,剑走偏锋,常常孤注一掷。
“我并不是要挑剔他的缺点。大成若缺,有大气的人他的缺点往往也很明显。
“我当心山下君的缺点对国家的弊端。我们容忍别人的缺点,决不是认可他的缺点。而是你能不能成就大业。道德经唯语,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很重要。为了出人头地,什么都可以做的人。又驾驮不了全局,失之偏颇。就会置国家于灾祸之中了。
“我未尝不想去改善与岛田家的关系。我们反对他的一些做法,其中并没有个人利益算计。”
山中君喝着茶,认真听。
“虽然是没有自己的算计,别人不一定能理解。麻烦就会进入家族。”山中君担心道。“山下君和熊本走得越来越近,你一个人是越来越孤。”
“我想一想,我不是为了自己,我跟天皇创业开始,战战兢兢,一直是忧虑人民能不能安定下去,民族不从此消亡。如果按他们的做法,国家的灾祸就来了。我们还弱小,经不起他们折腾。”老井田想起来自己年轻时为国家平定四方的流寇和乱民,几经风险。“年轻人怎么就不能体会创业不易呢!”
“哎!”
“中国有古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得失而置国家的安危而不顾。社稷江山有大是大非问题,而不需用自己的小利来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