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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期

整整七日过去,陈景天才略微好了一点转醒过来。不过却只是醒了,还不能做任何事情。只能在床上躺着,吃穿都得要别人帮忙才行。这样的虚弱情况让陈述担心不已。

“天儿,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些,如果还是没有效果的话为父再叫人去请更好的药师来。”陈景天转醒过来已经整整一天了,但还是虚弱无比。吃了二长老陈坤给的丹药还是不见好转面如黄纸。这让陈述更加的担心。于是在陈景天吃完丹药之后便着急地问道。

“爹,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病。不要这么悲观嘛。咳咳。”陈景天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同时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软弱无力的微闭着眼瘫睡着。

“你看你,都已经是现在这幅样子了还逞什么能。等一下为父去加人帮你请更好的药师来。”

“来人,去把景观天的那位明药师请来。快去,天儿可能快不行了,快去!”下一瞬,他的心腹便消失在原地。

陈述转过头对向床上的陈景天继续说道:“天儿,是为父的错,是为父对不起你。为父不应该把那块玉佩给你。我本来是想它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应该是有奇用的,可是,可是……”说着,陈述的喉咙有些苦涩声音都有一些颤动和哽咽。

第二天,陈家的大堂上热闹非常。陈述以及陈家的各位长老都聚集在一起,迎接眼前的这位老者。

白发彬彬,白花花的胡须留至胸前,甚至衣着都是白色的。总之一切都是白色。当然,除了皮肤有点暗黄。

脸上的肌肤有着皮肤暗黄都掩饰不住的红润。嘴角勾起一个和煦的幅度,若不是因为他的整体形象是一名老人,必定会迷倒一些少女。

“哈哈,陈兄。你们搞这么大的阵仗是干嘛呢,我都有些不自在了。”老者看了看陈家的各位豪放的说道。

“明老,您这是哪里的话。您能来寒舍着实是我们的荣幸啊。”陈述一脸笑意的回应道。

“陈兄,在你面前我哪里敢称‘老’。”明老客气的回道。

“好了,陈兄。咱们直入正题吧,我那个干侄子在哪个房间在?”明老脸色一正,略微有些郑重的说道。同样,他既然叫陈景天侄子那是不可能不知道陈景天的房间在哪里,只是现在他很是虚弱情况不同以往,自然不可能是原来的哪个房间。

“好,还是明贤弟直爽。跟我来吧。”陈述见明老脸色一正也直入正题。而且称呼也变了,成了“贤弟”!

陈景天躺着的房间内,陈述带着明老小心地踏了进来,怕惊扰到了陈景天。在其后面的各位长老中除了二长老以外都止步于门外。他们都知道,药师在看病的时候都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而二长老自己也是一名药师,可是没有明老的阶级高。所以比自己的阶级高的药师在看病的时候怎么可以拒绝?哪怕不能提升但也可以长长见识对不对?

明老走到床边将陈景天的手从被子了拿出来为他把脉。眼睛缓闭,看似仔细。

忽然,他眉头一皱,带着疑惑地挣开了眼:“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道。

陈述见状,心头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不过明老没有理他。

一股强横的精神力突然出现,充斥着整个房间。从中散发出来的威压使整座房子都沉重了几分!

明老仔仔细细的用精神力检查陈景天的身体,同时也影响到了陈述和陈坤。虽然说精神力只能影响到修炼精神力的人,不过当一个人的修为达到一定的高度时也会有着精神力的伴随。所以陈述这样的纯修炼者也被影响到了,而且更为严重!毕竟他的精神力比陈坤要弱上许多。

不过老天毕竟是公平的,纯修炼者感受到的威压可以用自身强大的修为来抵御,而修炼精神力的人不行。

就比如现在的陈述和陈坤二人。陈述在精神力的威压出现的下一瞬便将真元覆盖在身体上来抵御,他自己只是眼神恍惚了一下而已。

不过陈坤的情况就不乐观了。额头上渐渐的出现密汗,神情很是吃力不讨好,面色有一点点发白,腿也有些发抖。如同身上背着一座巨山!

在旁边坦然自若的陈述见状,失笑地摇了摇头。心想道:“呵,活该你受罪。没事来瞎参和个什么劲儿。这都是第五次了,前四次我都帮了你,这次嘛……嘿嘿,活该你受罪。”玩昧的笑容在嘴角勾起。

其实陈坤敢进来的原因就是陈述会帮他抵御威压。毕竟之前都帮了忙。不过这次他怎么等都没有等到陈述的“援助”,心里恶狠狠的想道:“混蛋,这丫的肯定是在玩我,等下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过了一会儿,明老收起了精神力,所有的威压都烟消云散,屋内顿时一轻。此时陈坤额头上的细小密汗已经成为了豆大的汗珠,正在侵入衣服中。陈述则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摸样,看得一旁的陈坤牙痒痒。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正常啊,怎么表现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怎么会里表不一?怎么会这样呢……”明老带着疑惑自言自语道。同时也将陈述和陈坤给吸引了过来。

“贤弟,怎么了?我儿怎样了?什么里表不一?什么一切都正常却又表现的不一样。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我儿现在这样的情况?”陈述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炮弹一般轰了出去,问向明老。

明老带着疑惑和惋惜,道:“我无能为力,对不住了陈兄”

陈述一听明老语气,知道他是不会开玩笑的。心头一紧,忙问道:“贤弟,怎么可能?怎么你都没办法。你的丹药之术就算是算在整个修真界都是能排得上号的,怎么可能会没办法。”

明老能感觉到陈述语气中的真心慌忙,叹了一口气,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陈兄。不过我从小侄的身上感应出了属于占卜师的气息,我想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所以陈兄你不必搞得就像贤侄已经无力回天了。”

陈述一听还有希望,立马打起精神。可是一听是占卜师,又皱起了眉头。原因很简单,虽然占卜师是有而且也并不难找,只是大多数都是一些江湖骗子,只有少数一些是真的。不过他们的脾气一般都是很古怪的。所以这有些让陈述感觉难办。

“陈兄别急,我刚好认识一位占卜师,还是大成级别的。”明老突然开口,一副尽在我掌控之中的表情说道。

陈述一听,刚才心中苦恼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哎呀,贤弟你怎么不早说。害的哥哥我白担心一场。”

“贤弟你可否能够替为兄去请那位前来?”陈述哈哈一笑,继续道。

“好,我这就去。”明老豪爽的应道。化作一道清风离去了。

……

一日之后,明老带着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回来。一经介绍才知道这只是明老认识的占卜师的儿子,名字叫徐清风,修为在成元金行,占卜术在小成中期(前后两成各分三期顶峰圆满)。这一切都说明了这个年轻人是个妖孽般的存在!

“人在哪里?快带我去,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徐清风开口道。声音中透着不耐烦的味道。

“好。”陈述见他的态度实在太过没礼貌和狂妄,但毕竟人家是他请来帮忙的,所以只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快地回应道。

不过在一旁的明老一听就不同意了:“你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爹怎么教你的?”

徐清风静静的听完之后愣是没敢顶上一句话。毕竟陈老也算是他的长辈,要是明老跟自家的父亲告状去,那到时候他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快去,给陈族长道歉。”明老喝道。

徐清风万般不愿地给向陈述拱了一下手,道:“陈家主,请原谅小生刚才的无理。”

陈述虽然对此人有些气结,但他也不是一个小气之人:“好了,咱们还是直入正题吧。徐天师请跟我来。”说完,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便带头领路。

众人进入屋内。徐清风来到床前看见了陈景天昏睡不醒的虚弱状态,用精神力扫视一遍。随后便将右手放于陈景天的头顶,一丝丝金色的光线便在他的掌中形成,并很快地蔓延出来,形成了一个算筹。

算筹上的金光闪烁,徐清风的神色变得凝重。数十秒之后徐清风收起了算筹,眼睛咪了一下,绕有趣味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景天,不知何意。

这时,陈景天忽然挣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见了床前绕有趣味地看着自己的徐清风。眼中顿生冷意,道:“你是何人?”然后眼角余光瞟见陈述等人,心里顿时明白了些缘由,向徐清风问道:“可否看出些什么吗?”但语气依旧冰冷。

“虽然我并没有看出些什么,不过那是因为你身上有一个宝物能够阻挡我的运算。不仅如此,它更是能够混淆你的天机。呲呲,这东西可是世间仅有,独一无二的啊。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是。”徐清风徐徐说道。

能够混淆天机的宝物绝对是逆天的存在!因为它能够混淆天机,也就表示着能够改变一个人命运齿轮的运转,能够影响人的一生!说夸张一点,比如一个人在一次必然的死劫中获得了此物,那这个死劫就不再是死劫。这完全是一件能够逆转生死的东西!

“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一件事情。你也是‘天师’,而且你还用了‘天师’中的那个禁忌秘法,不然你的寿命也不会到此结束。不过我很好奇,你的那件宝贝既然混淆你的天机那就因该是认同了你,可是这次铁上板钉的死局为什么就不会帮你解开?难道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层次?”徐清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在一旁静静听着徐清风把话说完的陈述顿时脸色大变,急忙问道:“什么禁忌秘法?什么寿命到此结束?徐天师你可不可以跟我说明白一些?我儿怎么会……”说到这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徐清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天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好自为之吧陈家主,有什么没有说完的话就趁现在说出来吧,别到时候后悔没有机会说了。”

陈述没有再言。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额头上青筋暴露。银白的牙齿咬地嗑嗑作响。十指紧握,双拳塞进肉掌,指尖可见一丝丝的血色。不过一会儿便全身放松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不见了,转变成了依依不舍。眼神里透露出慈爱、无力、沧桑。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人陪陪天儿。”陈述轻声说道。

明老几人轻轻走出了房间,连关门都是轻轻地。他们不想破坏这里的气氛。

“爹,我……”陈景天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话来。

陈述伸出手在陈景天的脸庞上温柔地抚摸,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这就是命。天儿,如果上天可以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儿委屈。哪怕辜负天下,血刃众生。”陈述的眼眶里浮现出泪痕,眼球泛着血丝。

陈景天的眼眶里也有泪痕,眼球里也有血丝,但是声音却是哽咽起来:“不,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谁错。都是我自己命,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有你这样一位让天下人都足以羡慕的爹”说着,嘴角闪过自豪的笑容。“爹,您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快乐,一点都不痛苦。儿时的那场灾难对于我来说并不只是灾难,更是一种幸福。是它令我改变了我的一生,尽管很是潇索。它毁了我的修炼前途,可也给我带来了药师和天师的前途啊爹。人不能只朝一个方向看,也不能停留在一个地方。如果有机会去选择的话,我是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的到来对于您来说才是一场真真正正的灾难,因为我,您无法进阶,无法真正的在修炼之中入定”最后陈景天已经有些泣不成声。

陈述不再言。

确实,这些年他除了在处理家族事务上还可以一心一意,不受影响。除外的许多时候都无法静下心来,只要他一停下动作,脑海里就会出现陈景天疯了的那五年。这段记忆挥之不去,一直都环绕在他的心头,成为他的心病。

不知过了多久,陈述突然开口道:“天儿,你也是天师,那你告诉我你的大限还有多长的时间。你肯定知道不少的事情,把你知道的所以事情都告诉我。还有,把之前徐天师所说的那个禁忌秘法也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景天:“其实那个禁忌秘法就是通过祭祀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一些命运之力。这里要用自己一生中一半的生命才能换取命运之力,或多或少全凭运气。”

陈述吃惊道:“什么?一半的生命。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换取那个什么命运之力,难道我们父子俩之间的感情还不如它重要?它有什么值得你去做这样的交易。”说着,眼圈又有些发红。

陈景天无奈的笑了一笑:“它可以增强我的卜算效率。而且它还能让我拥有一定改变命运的能力!”最后的一句话他说得有些癫狂。

陈述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么?改变命运!”

陈景天嘿嘿一笑,道:“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说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在我死去的那一天,将会是……”他的表情上露出妖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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