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恨!居然恶人先告状!
青苹心里那个气呀,真是别提了。
然而叶有福怎么说都是她名义上的亲爹,虽然偏心眼儿,但至少没有虐待过她,自然不能拿对付洪氏那一套来对付他。
想到这里,青苹勉力压住心里的怒意,深吸了口气,赔着笑道:“爹,哪能呢?也怪我心急了点儿,口不择言了。我的意思是说,人家方公子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吃饭这些都是有规矩的,您又是长辈,这样做让他很不习惯哪!”
方景天也笑着道:“伯父,您太热情了,晚辈确实不习惯呢!”
叶有福这才作罢,但对青苹还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表情。
洪氏坐到他边上,满脸得意的笑容。
青苹只觉恶心,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饭后她拉着红苹直接回了屋。
红苹不明其中原由,反倒说起青苹的不是来“三妹,做什么给咱爹甩脸子呢?”
青苹一腔闷气终于有了发泄的由头,“他现在哪还是我们的爹?他只是那几个孩子的爹罢了!他心里早已没了娘的位置,他就认得眼前这位风骚的娘们是他的老婆了……”
“嘘——”红苹早吓坏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说话当心些,被那女人听到就麻烦了!”
青苹挣脱她的手,冷哼一声,“别以为男人回来就有了靠山,只要你敢惹我,我还是照样将你治得死死的!”
方景天就在这时敲了门。
青苹开门见了是他,不由更加怒气上涌,二话不说就想将天他挡回去。奈何方景天脸皮太厚,凭着力道硬是挤了进来,嘴里笑嘻嘻地道:“三小姐,我可没得罪你啊!你别这副表情好不好?”
青苹挑眉瞪眼,没好气地道:“就你得罪我了!你做什么要这么急地把他给送回来?我看那牢饭他吃得香着呢?这一回家就生事儿,唯恐家宅**宁了!”
方景天哭笑不得,苦了脸道:“我的个姑奶奶,他是你的亲爹呢,你既然拜托我帮忙,我当然要尽力而为,将他老人家尽早给送回来呀,得不到你一句感谢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怪我?青苹,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我不讲道理咋的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讲道理了?我就是个浑人,你别理我就对了!”青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这会儿就想将心头的委屈发泄出来。
红苹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直觉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见状草草说了两句,就往灶房去了。
当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方景天终于没有忍住,上前抱了抱她。
两人的距离离得这么地近,青苹再一次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薄荷清香,心里突地一紧,下意识地挣脱开来。原来,喝醉酒的那天晚上,是这家伙抱着她回客栈的。先前一直以为是张皓陵呢,原来是他!
青苹不由更加懊恼。为什么每次出丑,总有他在场?这家伙,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方景天这会儿有些尴尬,双手抱了个空,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青苹黑了脸,莫明其妙地来了一句,“你们男人,都是是这副德行!”说完之后就摔开门跑了出去。
方景天赶紧追了出来,却意外看到如苹站在阶沿上,望着青苹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但在看到他的时候,脸色瞬间一喜,兴冲冲地上前道:“方公子,咱们去后面山上玩玩怎么样?那里的风景可不错呢!”
“谢谢如苹妹子,我还有事,改天吧!”方景天心不在焉地应着,然后向着青苹跑开的方向跟了出去。
如苹在后面气得直跺脚。
青苹其实去的也是后山方向。
记忆中,山上有一个天然的湖泊,湖里的水常年温热,连四周的花花草草也都四季花开。以青苹的猜测,那地儿准有古怪,应该是温泉之类的东东。
青苹实在憋屈,就想找个地儿好好梳理梳理,没曾想一口气就跑到了这里,索性一下子躺倒在地,枕着手,闭了眼,肆意呼吸着新鲜空气。
方景天就在边上看着她。
这丫头,也太冲动了,跟自己的亲爹还置个什么气哩。然而想到这丫头的前后变化,越发地兴致盎然了起来。,
其实青苹这会儿已经冷静多了,她在想着怎样应付叶有福和洪氏的同时,又想到了不肯捐钱建学堂的吴仲楠,见着方景天心里忽地一动,“再拜托你一个事儿成不?”
“什么事?”
“你路子广,帮忙查查,咱村的这个吴仲楠吴里正,到底什么来头!”
方景天讶然,“你查他干什么?他又惹你了?”
“不是他惹我,是我要惹他。你都看到了,咱村家家户户都这么穷,连顿白米饭都吃不上,他家却是富得流油,连个丫头都比咱们穿得体面。身为里正,难道不该为村民们出点力,做点事吗?”
青苹说得理直气壮,然而方景天听得却是直摇头,“丫头,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一个里正,又不是什么正式官职,莫说他没有那个责任,就算是有,他也懒得费那个心!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哪个精明人都不会去做的!”
“但是你会帮我的,对不对?”青苹歪头望着他,眸子里透出狡黠的笑意。
“为什么?”
青苹忽然坐起,且正了正神色,“因为你是商人,而且是特别精明的商人。以你的独具慧眼,应该早已看出了我的不凡。我今天不妨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你——”
“什么秘密?”方景天似乎并不吃惊,眼里更多的是期待。
“我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青苹了,但我又实实在在是叶家的三丫头青苹。灵魂穿越,你懂么?”
方景天果然摇头,表示不懂,眼里的惊意一闪而过。
青苹随即自嘲地笑笑,“只怕这天下间,没人会懂!不过,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你认定,我能够给你带给好运就是了!
方景天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青苹,你编故事的能力实在太高了,听起来很有神话的色彩呢!难怪我曾听村里人说,你是天上的散财童子下凡哩!”
“就算是吧!”
然而才刚聊到这里,不远处熟悉的人影一闪。
如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方公子,我爹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儿!”
青苹心里有些忐忑,没想到这丫头会跟了来,也不知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方景天却很自然地替她圆了话,“才跟你三姐聊起建学堂的事儿呢,我还笑话她来着,敢情是仙女下凡,来拯救咱们飞马村来了!”
如苹斜睨了一眼青苹,满脸的不屑和鄙夷,却没多说什么,只主动挽了方景天的手腕道:“咱们快走吧,我怕我爹等得急了!”
青苹早就知道这丫头看上了方景天。不过她就不明白了,这如苹才十岁,怎么就对那些男女之事上心了,还真是随了她的娘!
这下,让仅有的一点姐妹情义,也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消失了。
青苹原本还想再呆一会儿的,方景天却是有些不放心,硬拽着她一起回了叶家。
叶有福看到青苹和方景天一起回来,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了,将青苹拉到一边训斥道:“三丫头,你真是不让我省半点的心。你带着方公子去后山上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回头得让你娘好好教教你!”
青苹不由嗤之以鼻。
这老头儿也真是个蠢的,自己都不知道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还好意思让那贱妇来教我德容言工,就凭她,也配!
不过这些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只转头埋怨地看了方景天一眼。
方景天立马解释道:“伯父,您想多了,是我自个儿跟上去的,青苹不知道哩。过后如苹妹子不也跟上来了么,大家一起聊了会儿天,就下来了。伯父,这事真怪我,是我不懂规矩了,坏了两位姑娘的名声,我在这儿慎重地向二位姑娘道歉了!”
方景天说着,煞有介事地朝她二人鞠了一躬。
不消说,这事儿肯定是如苹打的小报告。
这死丫头,就跟她那贱娘一个德行!
青苹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跺跺脚,跑到一边逗宝儿去了。
这一切,钱氏和安邦都看在眼里,但当着叶有福的面儿,也不好多说。
待叶有福回了屋,钱氏急忙将青苹拉到自个儿的房里,满脸的无奈,“青苹,咱爹这一回来,洪氏就又有了嚣张的本钱了!咱们得想想办法啊,可不能再让她把好日子搅没了!”
“我也烦着呢!他今天一回来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洪氏肯定在她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
这时安邦刚好进来,青苹急忙问道:“大哥,洪氏在路上都跟爹说了些什么,他怎么对我那么大意见哪!”
安邦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哩,我和红苹坐的另一辆马车。”
钱氏忍不住埋怨他道:“你也真够笨的,怎么能让他俩坐一辆马车呢,你明知道那女人是个爱嚼舌根的,这下得了机会,还不得将青苹和我往死了说啊!”
安邦摸摸头,有些懊恼地道:“我哪知道啊?这些日子见她改了不少,就以为她已经想通了呗!”
“她屁的个想通了!她那是没了保护伞,怕吃亏,故意装给我们看的!”青苹一时火大,连脏话都爆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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