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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化……

听到夏露需要血液和心脏,洛七海严肃起来,皱着眉头问,“炼金术是种邪恶的法术吗?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血液和内脏呢?这不是等价交换,这完全就是献祭吧?”

“可以勉强理解为献祭。要炼制一把铁剑,就要献祭出同等质量的铁块,这是公平的等价交换。”

“现在已经有了黄金,为什么还要野兽的血液和心脏?”

“因为这是神器的仿制品!”夏露提高声音说,“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炼制出神器的,无论多么高明的仿制品都只有其形而没有其能。

但是,神器就是神器,哪怕仿制外形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我们要骗过黑衣人,就必须做出还原度相当高的仿制品来……

实话和你说了吧,仿制神器的代价必须从炼制者自己身上取;也就是说,我要炼制高还原度的黄金罗盘,就需要以自己的血液和心脏为代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绝不会牺牲自己!

所以我发明了‘虚假等价炼金原则’,这个原则实质上仍然是等价交换,所需的血液和心脏仍不能少,但是我使用了‘虚假’的欺骗手段,将这种代价转移到了别处、也就是替换成猛兽的血液和心脏。

虚假等价,但是仍然逃脱不了等价!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炼金术的铁则!既然我不愿意牺牲自己,那就只好牺牲别……的东西了!”

夏露大声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整个大厅空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我知道了,猛兽的血液和心脏。”洛七海站起来,走到破碎的墙洞边,跳了出去。

“世界的本质是虚假的,人与人之间需要相互欺骗才能正常交往……不能轻易相信别人,要带着真实的假面!”夏露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直到他走远了,夏露才看了一眼大厅中的炼成阵,也跳了出去。

夏露向着废墟外围奔去,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坡地。这里花草繁盛,傍晚的凉风吹过,带着野草的青涩和花的馨香。

夏露怔怔的看着这片坡地,不知不觉的出神了。回忆再次袭来,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孩走在花丛里,愉快而温馨……

“到底是哪个方向啊!再迷路下去晚上就回不去了!这里的夜晚可是有野兽的啊野兽!”

一道叫喊声惊醒了夏露。

夏露擦擦眼睛,看到两个年轻的男子正向这边走过来。

两个青年也发现了夏露,相互对视一眼发出大笑,“美女与野兽!哈哈哈,这下要多谢你给我带迷路了!这个妹子超正点的啊有木有!”

两人大步的来到夏露面前,一左一右围住他。

“妹子,这么晚了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心?”

夏露裂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邪笑着说,“两位难道不知道,在荒郊野**到美女要快点逃吗?因为啊……那不是美女,而是会吃人的妖怪!”

两个青年背后发凉,但还是勉强笑着。

“你们两个想上我是不是?”夏露又笑着说。

两个青年心头更寒,刚刚萌生的念头彻底消失了。灵怪故事他们都听过,现在真的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遇到一个大胆主动的美女,不由得他们不往鬼怪上想。

“不、不了,我们开玩笑呢!天色、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着回家,再、再见了妹子。”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然后撒腿就跑,他们现在无比后悔,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夏露低着头,斜阳在他的双眼上映出一片黑影;他呵呵冷笑两下,厉声喊道“老子、让你们、跑了吗?”

两个青年跑得更快了,但是两人脚下忽然一痛,双双栽倒在地。从地面上突兀钻出的钢刺,刺穿了他们的脚掌。

两人在草地上翻滚哀嚎,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夏露,眼神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别……别杀我……他、你吃他吧!他的身体比我健壮,阳气比我更盛!你去吃他!”

“不要……我、我有病!传染病!你吃他!他虽然瘦,但是从没有生过病!”

夏露走到两人身边,脸上透露着悲伤,“真可怜啊,你们……在我难过的时候凑了过来。刚好我需要血液和心脏,还有两只痛苦的灵魂……”

夏露一抖手,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

“他说要你先死呢……怎么办,就从你开始好了。是你的同伴抛弃了你哦,可别怨我。”

另一个青年看着眼前的同伴被一个女孩用匕首一次次的、像捅沙袋一样在身体上狂捅,惊骇的无以复加,甚至已经忘记要转过身去。

这个女孩被血液染红,但是仍然面带悲伤的一刀刀刺入那个同伴的身体,仿佛积蓄了多年的仇恨一瞬间被释放出来。

青年仿佛一下子置身地狱,那种恐惧比这些痛苦施加于自身还要更让他难以承受。视觉、声音、气味,每一样都会将他的精神煎熬一遍。

那个同伴已经变成了无法辨认的模样,女孩才缓缓起身,身上沾染的血液一滴滴的从衣角滴落。女孩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

洛七海带着五头猛兽的尸体回到大厅,看到夏露仍然正在认真的画着炼成阵。那些金子已经被他炼制成了一只漂亮的金球。

“不是吧,到现在还没画完?你这是要创造世界纪录呢?”洛七海放下野兽尸体,带着些许惊讶说。

夏露怒道,“乌鲁噻!马上就完成了!你先出去,本大爷要集中精神开始炼制,你在这会打扰我!”

洛七海无奈地叹口气,跳出了大厅。

夏露完成最后一只炼成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那些野兽的尸体。

“何必做一些没用的,哎……野兽的尸体当然是不行的,必须是人的躯体和灵魂啊!把这些野兽的尸体处理一下吧,被他看出异常就不好了……”

夏露合并双掌,这些野兽尸体便干瘪下去,血液被蒸发干净。他又割下这些野兽的心脏,将这些心脏烧成灰后撒到一个堆满垃圾的角落。

“开始吧……”

夏露拿出两只装满鲜血的玻璃瓶,将血液洒在炼成阵的中央;接着放上两颗心脏,还有两只附有灵魂的玻璃球。

“这些就是代价……欺骗真理的代价、亵渎神器的代价。既然不能牺牲自己,那就只好牺牲别人了。”

……

洛七海回到大厅内,面色苍白、全身被汗水湿透的夏露,虚弱的站起来,把炼制出的仿制黄金罗盘交给他,

“对……对比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洛七海扶住他,从手掌释放出查克拉蒸干他身上的汗水,原本想说烂白话的心思也没了。

掏出卷轴,把真正的黄金罗盘从中取出,洛七海拿着它们对比起来。

片刻后,洛七海看着夏露问,“这个……哪个是真的来着?”

夏露露出少见的平和的微笑,轻声说,“太好了,看来本大爷的辛苦没有白费……你看不到灵魂体吗?假的那个被我附了两道‘灵’在里面,为了提高还原度。”

“以我目前的能力还看不到灵魂体,至于你说的‘灵’,就更看不到了……”

夏露从他手里拿走一个罗盘。

洛七海问,“我的这个是真的?”

“是的。你用这个真的去和黑衣人做交易,假的留在我这。”

洛七海不解,问,“为什么?作假不就是为了骗他们吗?怎么要用真的和他们交易?”

“他们又不是傻子,肯定会验证一下罗盘的真伪。这个还原度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假货,经不住验证。如果他们发现这是假的,说不定当即就会撕票。”

夏露缓缓地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当他们拿走真的罗盘后,我就用炼成阵把真的罗盘和这个假的罗盘来个偷天换日。”

“真有这么神奇?”

“就是这么神奇!”夏露裂开嘴笑着,“这也是‘交换’,只不过这个过程需要一层层的进行欺骗,让世界真理认为这两者是等价的,再使用一个交互原理让两者进行置换,让真的罗盘回来,假的罗盘过去。到现在为止,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本大爷一人而已!”

洛七海捏着下巴思索一会,缓缓地说,“虽然我不懂炼金术,但总觉得事情不会像你说的这样神奇……假货变成真货,有这种好事?世界真理真的是能欺骗过去的?这个世界真理难道是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大爷?”

“天已经黑了,咱们快点过去吧……”夏露没接话,而是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

洛七海摇头,“不用,我自己过去。我可以用影分身过去交易,就是有危险也没事。但是你没有分身,一旦遇到危险就难以逃脱了——像之前那样一次次落入绝境的情形,我可不希望再次遇到。”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关心吗?”夏露看着他的眼睛问。

洛七海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着,“当然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拖累我……因为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更容易遇难,你就是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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