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法子弹。女神姐姐,你现在速速跟我回组织,就不会有人死。”黑衣女子淡淡开口。
花夭凤眸紧闭又再次睁开,显然没有同意黑衣女子说的回什么组织。
“那就对不起了。”五法子弹接连发了出去,常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连风夜末也是在第三声枪声响时才反应过来。而花夭,则是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敛笙中仅剩的毒针。
毒针穿过四枚子弹,子弹瞬间碎成粉末。黑衣女子面上一惊,显是不知道一根银针能粉碎子弹,也更没料到花夭腕上的敛笙有这么厉害。
而最后的一发子弹,直直向花夭的胸口处刺去,花夭来不及躲闪,闭眼准备接受这冰冷穿透身体,而风夜末却把手臂挡在花夭面前,“唔。”
花夭眉间染上些许未知的情感,脚向黑衣女子扫去。
若说黑衣女子是杀手中的精英,那花夭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两脚出得不容黑衣女子躲闪,黑衣女子呛了两口鲜血,闪走了。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如果没有地上昏倒的两人和风夜末袖上的鲜血的话。
“风夜末,你想干嘛。”花夭点住风夜末的血脉,帮他止血。
“那你又想干嘛,想死吗?”风夜末盯着花夭,眼里满是一些花夭觉得他不该有的东西。
“我不会死,大抵不过是痛一下,常年习武之人还怕这些。”花夭避开了风夜末的眼神,她不喜欢风夜末有那种眼神,“她并非想躲我性命,因为,她子弹的着落点,在这儿。”花夭指着心脏的手往下退了一寸。
“夭儿……”
“你又想干嘛?”
“送我去医院。”
“血止住了,死不了。”
“子弹,还在我的手臂……”
“哎呀,对不起啊,我忘了”花夭揉了揉头发。
风夜末嘴角狂抽,这种事情都能忘,不愧是花夭。
花夭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翻了半天。
“你翻什么?你不会还存了救护车电话吧?”风夜末不断冒出汗珠的额头也在不断地冒着黑线。
“救护车电话120,全国智障儿童都知道的东西,我会去存吗?”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是要给唐娅楠打电话。你想想,救护车不仅要给钱,还要等,人的一生能有多少空闲时间给你等,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虽然可以买我的寸光阴,最主要的是,它救护车不但不付我几十寸光阴,咳咳,也就是十几寸金,它还要我倒贴,实在是太可恶了。看看唐娅楠,扛着你就跑,还不需要我的‘光阴’,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花夭几乎在呐喊啊,哦不,是咆哮。
嗯,等一下,让他风夜末脑补一下,一个女人扛着一个男人往医院奔的场景。再等一下,他仿佛还看到了一大波***向他奔来。
风夜末双目紧闭,不忍看到花夭此刻犯傻的样子以及……智商。
“对嚯,还有芫姐姐和迭钦。”花夭一下子想起来,“算了,救护车还是太贵了,还是叫唐娅楠一趟一趟跑吧。”
风夜末脸色愈发苍白,薄唇微张,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做一些什么,“爷给钱……”
“早说你给钱嘛,真是的。”花夭一翻白眼,“看在你给钱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计较你自称‘爷’了。”说着拿起了手机,输了三个数字,电话很快就通了,“喂,你好,请问是120吗?你好你好,我是花夭,嗯对没错就是电视上的那个,谢谢支持啊。呵呵,真的吗,太谢谢你们的鼓励了……”
“夭儿……”这医院也太不负责任了,怎么的就跟花夭聊起来了呢,他一定要投诉这家医院。
“哦……哦…。”花夭如梦初醒,“我这里有三个人受伤了,在风夜末他们家左拐八百多米处,也就是传说中的‘亚风公寓’,记得我们要超豪华的救护车,超级豪华的那种哦~”
“夭儿,不用了,要个超级豪华而且全新的轿子就行了,让他们把爷抬进爷的家。”
“你子弹呢?”
“爷有私人医生。”
“迭钦她们呢?”
“拿两个担子抬去爷的家。”
“我呢?”
“爷不介意你和爷座一个轿子。”
花夭强笑地又拿起了手机,“对不起啊,我们这儿的人就伤到了脑子,我给他送精神病院去,不用麻烦你们了,对不起啊。”挂掉电话之后微笑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冷呵了一声,剩下的气息让一种风夜末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夭儿,爷的轿子……”
“轿你爹的脚!八百里的路,还要抬轿子,你当你皇帝呢,就算是皇帝去御花园转转也不少走八百里的路吧,自己给我走回去!”
“爷受伤了……”
“受伤你妹个***!你伤的是手,不是腿。”
风夜末低下头,充满了委屈。
“你背迭钦,我背芫姐姐。”花夭撸起袖子。
“爷背?”风夜末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难不成我背你?”花夭双手环胸,只留给风夜末一个感觉,反问句,一定是个反问句。
“爷背你。”
“她们呢?”
“自己走。”
“走你奶奶的吻!晕都晕过去了,走什么走。”花夭一挥掌,重重打在风夜末腿上,她怎么突然找到了刚拍戏的时候打风夜末的感觉了呢。而风夜末,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降龙十八掌,什么叫做罗汉番天印,什么又叫做生与死的徘徊。
“唔……那就让她们在这儿躺着吧,爷再叫几个保镖来,给她们加几床被子。”风夜末又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被花夭打了一掌之后,腰不痛了,肾不虚了,就连被子弹打中的地方也没有感觉了耶。至于原因难道是因为花夭是江湖上的大BOSS,刚刚一掌,导致他的任督二脉通了?NO,其实只是单单因为花夭带给他的痛感比子弹还要痛罢了。
“你有保镖为什么不早说。”花夭又是一掌。
“唔……爷忘了”
“叫他们把你们抬回去,我先去你家。”花夭在风夜末身上摸索几下,没找到想要找到的东西,“钥匙呢?”
“爷家是刷脸的,你没发现吗?”风夜末指了指自己的脸,结果花夭想都没想架着风夜末就往他家走。
“夭儿,她们呢?”
“你不是有保镖吗,我们先回我们的家。”与其说花夭是架着风夜末走的,不如说风夜末是被花夭拖着走的,还是被拖着头也不回地走。
“我们的家……”风夜末把“家”的音拖得特别长,花夭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你耳聋啊,我说的是你家,你家!”
“专业演员,点赞。”风夜末搂了搂花夭的腰,花夭的手差那么一点点就拍他脸上去了,还好控制力好,还好,还好。
到了风夜末家,花夭发现风夜末的私人医生钟离於比他们先到,更发现钟离於也是个大帅哥,她当时终于发现了现代唯一的好处——帅哥多啊。而且花夭对钟离於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因为从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帅哥不傲娇。
“帅帅……哦不,帅哥,有空,咱吃个饭。”花夭的凤眸一直定在钟离於身上,嘴里的哈喇子都要流到地板上了。
“他忙得很。”风夜末嘟起嘴,为什么他和花夭第一次见面和这种情况完全不符,花夭的态度也完全不符。
“去去去,傲娇受,一遍玩去。”花夭没好气地向风夜末挥了挥手。
“夭儿,你信不信爷明天就让他辞职回老家。”花夭这次终于看到了比猪屎还黑的是什么了——风夜末的脸。
“啧啧啧,你了不起,人家帅帅离开你就活不了了?没有你,还有我,我可以包养他。”花夭说着手都要摸到钟离於脸上去了,“对不对,帅帅?”
风夜末一把拉过花夭,“你给我守点妇道。”钟离於不能开除,他死了都不能开出钟离於,这是风夜末此刻脑海里蹦出最多的一句话。
“我是单身主义者,自由身,感觉弄得像你老婆一样……”语毕又向钟离於缠了过去。
“好了,我来帮风少取子弹。”钟离於推了推身上的女子,他可不想和花夭发生什么误会,更何况还是在风夜末几乎疯狂的气息中,他已经在脑补他被万箭穿心的场面了。实在是太恐怖了,他跟了风夜末这么久,头一次风夜末能让他真心感到害怕。
“噫~帅帅,你要帮他取子弹啊,好恶心。”花夭拿着一张纸巾捂住自己的口鼻,一副作吐的样子。
“我说你这女人的心是不是冰做的啊,爷是为了救你受的伤,你还说什么恶心。”风夜末青筋挑起。
“啧,谁稀罕。”花夭翻了个白眼。
“好了,你能帮我拿医疗箱里的麻醉剂和医用酒精吗?”钟离於望着花夭,指了指门口白色的箱子。
“非常乐意。”花夭向钟离於敬了个礼,迈出的步子突然收了回来,“等一下,那些东西是不是要钱?”
钟离於剪开风夜末穿在外面的卫衣的袖子,里面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使花夭突然想到了许久未做的那个梦,“当然要钱。”
“那算了,不用那些东西了,直接动手吧。”花夭一听要钱,坐在沙发上像个石像。
“爷给钱。”
“我马上去拿。”
几条黑线挂在钟离於的额头上,什么叫做没心没肺,他有生之年居然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