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醒来的时候,身上零零碎碎的包上了很多的纱布,应该是像个病人,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却是个乞丐。
墨君感觉身体一阵麻木,想要起身,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剧痛,随后脸色变得铁青,刚刚弯起的身子再次倒了下去。
此时墨君回想起来发生的事情,不禁一阵绝望,神色痛苦起来,眼睛似有泪水流出,却因为干涩无法流出,干巴巴的嘴唇说明墨君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进水了。
小柴米被打开,一个头戴草帽的小厮走了进来,小厮贼眉鼠眼,鹰钩鼻,尖尖的下巴,奇怪的是弥勒般的耳朵居然会不停的扇动,似小丑。
“不要睡了,你的主人把你卖给了我的商会,你现在就要听我的!”小厮一脚踹在了墨君的小腹上。
墨君很是愤怒,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瞪大了眼睛,像是在警告!
小厮完全不吃这一套,在他看来,每一个新人都得来个下马威,不然以后不会听话。于是小厮拿出了长鞭,啪的一声直接抽在了墨君的脸色,一条红印出现,“既然来了这里就得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这就是开始,我再给你半天时间,若是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还敢这么瞪着我,我就把你拉出去喂狗!”说完,小厮直接出了小屋。
墨君静静的躺着看着小屋的天窗,虽然是白天,但是小屋并没有窗户所以仍旧显得黑,唯一的光亮就是那扇小天窗。小窗为圆形,窗花早已毁坏,上面沾满了蜘蛛网,定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光线照在地上,形状变成了椭圆,圆的周围也被照的有了视线,光线虽少却是作用不小,仅仅是一扇窗,却给小屋带来了生机,但是此时的墨君却感觉不到自己的生机。作为男人,不,现在已经不算是了!筋脉被割断,即便拥有初级武士的体魄能够勉强如同普通人般生活,但是却逃不出奴隶的命运。就这样吧!墨君心里一声叹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原主人果然没说错,这人果然新生死志,怪不得如此低价,罢了,你去安慰!”说话的是先前的那个小厮。他的这番话说的好似有人情味,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若是赔本,奴隶的命就不如一条狗值钱。
领命的是个小孩,腿有些瘸,走路一拐一拐的一脸的呆滞,腰间揣着个袋子,里面装了些废纸。小孩傻傻的笑了笑然后点头,“主事大人,您就放心吧!”
对于这个小瘸子,小厮还是很满意的!他的老板是自己的姐夫,开价一般都很高,而他则是出很低价购买然后获利,而小瘸子是当中最便宜的,同时也是最能替他分忧的!如此一本万利之事他怎能不高兴?每次看到小瘸子的时候,小厮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的感慨自己的明智!
小瘸子领命之后,没有立刻前去墨君的小屋,而是去打了些水,装在了自己的小破碗之中,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熟练的抽出身上的红线,线上有粉尘,轻轻一弹,粉尘便落在了破碗之中!
隐约中墨君感觉到了有水落在自己的嘴里,便本能的喝了起来。片刻后睁开了眼。面前出现一个小孩,小孩长得有些天真,眼神明亮却隐有一丝灰暗,就好似质量上乘的双黄蛋上面有道缝一般。
“大哥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受了很大的委屈!”说着还看了看墨君的双腿之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墨君眼神暗淡无光,不做回答。
小孩也不管墨君开始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我是在狼窝长大的,看我这条腿,就是那时狼群打架被咬伤的。”说着还撸起了自己的裤腕!
墨君已经如初,毫无动静!
“后来养我的母狼因为就我受了伤,被猎人打死了,最后我就被猎人收养了,猎人教了我说话还有打猎,我很感谢他,但是有一次猎人打猎翻了船,被一头熊弄得受了重伤,我把他背到了镇上去找大夫!”说道这里小孩喝了口水,“他好了之后,怀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此后他的脾气立马变得暴躁了很多,时常发火!经常打我!”
说话时,小孩满不在乎的语气仿佛不是在说自己。
“有一天,他突然心情很好,带我去镇上,我很开心,但是没想到他是把我卖了!”小孩说的很是平静。
“之后我成了奴隶,受尽了委屈,被卖来卖去,直到后来,我懂了只有讨好主人才会有生路!于是我开始了新的人生!”小孩再次喝水。
“最后我到了一个大财主的家里,成了下人,最后我想尽了办法报复,最终那个猎人死在了我的手里!”说道此处,小孩第一次笑了。
“为了走到那一步,我杀了很多的人,我发现我突然活着没有了意义!所以做事渐渐的不上心,然后就开始慢慢的被财主嫌弃,在一次偷听之中我发现,财主居然要杀我!于是我暗自搜集了好多财主为祸百姓的证据,最终财主倒台了,被迫害的百姓对我很是感谢!就在这时我才发现人生还是有意义的。“小孩恢复了傻笑,很天真!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又成了奴隶?我救人之后发现这才是我生存的意义,于是我让村民帮忙,那就是把我卖给各种恶霸!”小孩摸了摸自己的背脊骨,“于是各种恶霸地主被我搬倒,因此我不停的改变着自己的仪态和容貌,为此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这都值得,不是吗?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可是我没有伙伴,我觉得你很合适,顺便告诉你我十年前的确是个小孩,但是现在早就不是了!”说着小孩起身,没有转头径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