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这一个多月,我宅在家里。把初二的一些课本学了部分,终究是要考大学的,即便是不太喜欢这些,也要把这当成接近目标的一部分。
梁言跟晓惠去惠州玩了,逸轩跟着他堂哥,说是去外面闯荡一番。就连妮子也是按捺不住贪玩的心,去深圳玩了一个月才回来。
还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她也要去深圳上初中了。而我,还是选择在古镇,她说高中的时候会回来的。
“哥,你真的不去深圳么?”妮子跑来我房间,挽着小爷的胳膊,撒娇道。
“都说了不去啦,你这妮子,知道我受不了你撒娇还来。”我放下笔,揉揉她的小脑袋。
“哼,我就撒娇怎么了。老何,你真的放心本小姐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圳?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家?”
我冲她笑笑,“想起你踹许魏阳蛋蛋的那件事,我很放心。”
“卧槽,老何你……”这妮子无话可说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放假什么的,要来看我,洗干净衣服来。”
“我靠,你不会是想把我白色的衣服都哭的有你的鼻涕眼泪吧。”我很是惊恐的看她一眼。
“我不管,我家老何是本王的女人,没有你我不习惯。人家会想你的。”哟,难得何雯雯也有小女生的时候。
“得,你是大小姐你说了算。”真拿这妮子没办法。
“哈哈哈哈。”这笑的完全不顾少女形象啊。
逸轩他们几个也回来了,说是等常叔开店,再聚餐。我再次步行到常来饭店问口,那扇墨绿色的铁门依旧紧闭着,像是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心情。
我只记得,那天回去的时候。天是灰蒙蒙的,下着毛毛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只有书和音乐陪伴着我。何雯雯去深圳的那段日子,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今,她又要与我分开,在家的时候,我又是一个人。一个曾经面对过孤独的人,是多么怕再次回到那样的生活。
二楼的阳台上,有兄妹俩一起养的多肉植物,我常常站在阳台上,手捧白瓷杯,看着风景喝着温水,身旁有只闹腾的妮子,一切多么惬意。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逸轩的。
“老何,常叔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听筒里响起他的声音。
“没啊,怎么了?”
“他跟常嫂离婚了!”
“我靠,那多多呢?她怎么办。”
“多多跟着她爸,我听说好像是常嫂有了外遇。”
“唉,这世界好迷。”我感叹。
“唉,是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喜欢那个牵了手就可以结婚的年代,却生活在一个生了孩子都没有结果的时代。”
“出来玩吧?去看看。”
“好,我带上妮子。”
把手机随手一放,看了一眼在客厅里睡着的何雯雯,顿时邪恶的念头在我心里产生,我要用让她此生难忘的方式叫醒她。
从厨房里找来大蒜,小心放入何雯雯嘴里,不出十秒钟,这妮子大叫醒来。
“何忆!给老娘滚出来!妈的活腻了是不是?”她现在就像是一头愤怒的母老虎。
“诶,干哈呢,”我作死地出现。
只见她二话不说把我扑倒在沙发上,一手将大蒜塞到我嘴里,死命按住,强行让我咽下去,听得我喉咙里传来咕噜一声才将我放开,恶狠狠地盯着我。
一股大蒜的味道弥漫在我的身体里,为了缓解这种味道,我大口大口喝着水。
“阿西八,你这是要谋杀亲哥啊。”我打了个响隔。
这妮子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冷哼一声,嗑着瓜子,没理我。
常叔今天下午回来了,只有他和多多。他老家是在江西那边的,**********时期因为家族内乱,划分财产,他才十三岁只身一人逃到了古镇。被我们这儿的“厨爷”收留,教他做菜。一学就是八年,出去打拼几年师傅故去,他才带着妻儿长居在古镇。
几人聚在常来饭店。
“老何,别来无恙啊。”梁言这欠揍的声音隔着好几公里我都能认出来。
“一样一样,老样子。”我说。
这小子走到我跟前,对胸一拳,我咧嘴笑笑,还他一拳。
逸轩也跟着过来,他买了个新手机按键的,可以上QQ,方便跟若珍联系。他跟我们打了招呼,便问起常叔:“常叔,来吧,跟我们几个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叔停下手中的活,找来快抹布擦干净手,给我们沏上茶,“唉,还能怎么样,多多妈妈不要我们父女俩了。”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沧桑一些,点了根烟。
多多听到了声音,跑下楼,见了我们,甜甜一笑,乖乖道声:“哥哥姐姐们好。”
大家七手八脚的调戏着这可爱的孩子,捏脸摸头又抱的,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接着我们点了几个小炒,开了啤酒,常叔索性也不营业了,跟我们一群人聊了起来。
原来多多妈是跟一个有钱的老板走了,昨天晚上打来电话让常叔准备离婚手续。她说,终于是不用干活了。
想来也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多多妈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抛弃了他们父女。也不能说她怎么样,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你们几个小鬼,别想常叔的事情了,快上初二了吧。”常叔给我们转移话题,挨个倒上啤酒。
“是啊,我可能不怎么想念书了。”逸轩吮吸着田螺,说话的语调少了几分稚气。
“哟,小轩怎么?”常叔吃着花生,表情享受,像是跟我们几个聊着,可以暂时忘记多多妈的事情。
“唉。”他喝端起酒杯,“还不是让丫的班主任逮到谈恋爱的事情。”
“屁大点事啊。”常叔笑笑,多多学着她老爸的语气,奶声奶气说,“屁大点事呀。”
“哈哈哈。”这小丫头,把我们逗笑了。
“这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唉,没有了读书的心。”我叹气一声。
“唉,不清楚了,吃菜吃菜。”逸轩说着,闷下一杯酒。
妮子这吃货只顾着吃东西,一大盘烧鸭全在她肚子里了,无奈之下我让梁言去把晓惠木子一起叫来,常叔见妮子吃得太快,又在厨房里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