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天其实特别好奇原木这监视器是怎么放的,不仅没被人发现,还把所以可疑的关卡都顾及到了。
而三人就在多骨星的这个小镇吃吃呆呆了几天之后,真就发现了情况。
唐优让葛云天把监控退回去一点,然后指着里面一个工人打扮的人道:“这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葛云天来来回回瞅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状。
当然不是表面上的异状,唐优说道:“是空间钮。”
如果是一个普通工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拥有一个空间钮,那这空间钮很可能就是用来转移罗石的。
看着葛云天还是一脸不解,唐优指了指监控器上面的一个标志,检测道空间钮之类的能量反应时会有提示。
唐优记住了这人的体型与样貌,打算直接去镇外拦截,对方肯定还有同伴,人数还不一定少,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跟海盗扯上联系。
用异能在镇外做了记号,唐优没等到想要等的人,却听到了点其他的消息。
在其他地方的矿脉坍塌,却意外的没有工人遇难,只是受伤是明白了的了,但是负责监工的工头却失踪了。
这种事在多骨星球上其实发生的并不多,所以很让人有些意外。
多骨星的矿脉都是分包出去的,有专门负责的矿长,出了事所有的损失也都是矿长的,想也知道对方此时有多头疼。
作为同行的竞争者,其他矿长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没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冷眼旁观都是好的。
而不巧的是那个矿长近期就要交易一批矿石,如果协定的日子到了而交不出来东西,需要负责的赔偿金额可谓是天文数字。
在这种情况下,苦的可不是矿长一个人,要不他能从其他同行那里购得矿石填补空缺,要么就让工人加时加点的超额工作。
前者还好,只能算是小出血了一把,但若是后者,那才逃出生天的工人们,怕是多数都要交代在这了。
可又有多少人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呢。
唐优开始也只是听听而已,但听着听着却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说是巧合也好,意外也好,发生在这段时间内的事件就都可疑。
唐优给原木留了言,让他监视这边的事之后,就照着搜索来的矿脉地址找了过去。
发生坍塌的地方确实离小镇不远,乘坐悬浮车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里居民居住的地方看起来更加残破,全都是一排排简陋的土石屋舍,不用说什么美观,能有张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
而在这里工作的人更是有老有少,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看起来很有些灰败的气息。
唐优转了一圈去矿脉看了看,原本如同小山一样的矿脉坍塌的很厉害,连进出口都几乎被掩埋在了里头,如果想要复工就必须要重新挖掘。
但挖掘的话,这里已经碎裂的矿石已然不可能跟以前一样坚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又来一次。
而且一个工用机甲在他们看来没几个信用点,但对于在这里工作的人来说却也是一大笔消费了,搁谁身上都会舍不得。
唐优突然就想到了萧凛,那个表情冷漠带着戒备却又总是小心翼翼的小孩,如果不是被荆棘海盗团抓走,他似乎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
想想那么小的孩子要在这里受这种苦,唐优也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说来万流星球也在流珈星域,当时分开后他们就没有了联系,也不知道对方现在怎么样了。
唐优倒是想过去万流星球看看,但如果对方选择的真是那样一条路,那现在还在不在哪里就说不准了。
而且有原木在,星际海盗跟联邦元帅碰上,她还真不能确保会安然无事。
这些在矿脉附近的居住地多都是给工人安家的地方,外来的人也多是来回行走的商贩。
所以唐优这个生面孔一出现就非常引人注意,但也顶多是好奇的多看几眼,可没谁会把她当成危难时候出现的救世主。
唐优本来只是想随便看看情况,但谁成想就真的发现了可疑人影,虽然对方做的很隐蔽,但要逃过唐优的眼睛却有些难度。
在其他人都没太注意的时候,唐优就出了镇子,但是随即又返回去趴在一间屋子的屋顶上。
这间屋子的摆设跟其他的没有什么不同,连个隔间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厨房了,因为他们大概永远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而此时这间屋子内却有三个人,一个小孩,一个青年,还有一个粗犷汉子。
小孩跟青年都长的有些干巴巴的,非常瘦弱,相较来说粗犷汉子则是完全不同的强壮,隔着衣服都可能知道里边倾轧的肌肉线条,怎么看都不像是吃不饱饭的。
这么对比明显的三个人站在一起,第一印象都是这粗犷汉子是来找茬的,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很诚恳并不凶狠,唐优也会这么觉得。
“你们想好了没?”粗犷汉子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极力压制着,尽量和气的说道:“这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告诉你们机会可不多,最晚明天,如果还想不明白,可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事情了!”
小孩有些怕大汉,躲在青年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
青年似乎还有些犹豫,虽然他也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对方来的时候连身份都没有表明就说要来帮他们,这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
大汉有些烦躁了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好悬没直接上胳膊把人掳走:“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想的,想想你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之后又要过什么日子,再看看这个小崽……”
大汉伸手指向青年身后的小孩子,后者被吓的往后一缩:“就这么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模样,你能保证他能活到多大?”
这话确实说的有些狠了,青年表情顿时一僵,大汉立马再接再厉道:“你一个决定就能保证他之后能不能吃饱穿暖,还会不会受冻受饿,难道你们的境况还能比现在更糟吗?你觉得你又有什么资本值得我费尽口舌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