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优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一片茫茫的黑,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视力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此时正是夜晚。
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异能耗尽带来的一些疲惫感,并没有受到多严重的伤。
但差距到手腕上的异样,唐优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原本戴在身边的终端已经不见了。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相比是之前经过空间裂缝的时候碎掉了。
这大概也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说到空间裂缝,唐优还记得当时是跟着原木一起被吸进去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头上一沉,唐优伸手摸了一把,就摸下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来,只有巴掌大小。
察觉到唐优的动作,手里的家伙微微动了动,似乎是伸出一根细细的东西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唐优当即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这还是她在多兰丛林比赛的时候带回来的小食人花,这段时间因为比赛也没去管他的去处,就这么一直带在身上,也亏得在经过空间裂缝的时候,没有被扯走,不然现在就要变成一堆花肥了。
但就算这样,唐优也你察觉到小东西的精神并不如何足,当即就从空间里拿出一个乘有灵泉水的碗来,把他扔了进去。
唐优自己也没忘记恢复异能,以她的情况来看,应该并没有昏迷多久,但在精神力探测的范围内却并没有发现原木的踪迹,这就不怎么妙了。
在空间裂缝里的时候,对方几乎挡下了全部的伤害,就算是八级机甲师,情况恐怕也不见得就比她好。
稍稍恢复了些异能,唐优起身在周围瞟了一圈,这里的天色似乎格外暗沉,以她的视力而言能见度也有限,甚至还不如精神力好用。
唐优是打算先去找找人的,但这种情况下,还真不好确认该走哪个方向,甚至对方是不是出现跟她一样的维度都不确定。
私人通讯器里没有任何信号,原木身上带着的唯一跟异能有关的就只有一个傀儡符,唐优却一点都感应不到,一时间也不好做出判断。
抱着个碗在原地站了片刻,唐优拿出了空间内所有能探测的仪器都试了一遍,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倒不是仪器坏了,但就是检测不出现在的具体星际坐标。
总不会是不在联邦了吧,或者说是在一颗荒星。
唐优可是见识过宇宙中各种各样的奇葩星球,只是没有信号这简直不能更正常。
但总算是有个空间,因为上一世养成的习惯,唐优总会在里面储存足够的物资,所以就算是在荒星,也不用担心生存的问题。
但这感觉到底是不愉快的。
唐优也不会去傻傻的等到白天再行动,天知道这星球上有没有白天。
拿出一架机甲,唐优正想上去,却见着机甲才一落地就跟定在了上边似的,拔都拔不起来。
这根本就没办法行动,唐优干脆收了机甲,又放出一个小型战舰,结果居然是一样的情况。
明明唐优并没有感觉到异常的引力,但不管是机甲还是战舰,或者是其他带有金属的物体,就像是被地面牢牢的吸住了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唐优有些无语,这她还怎么行动,总不会还要徒步吧。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多,作为一名金系异能者突然到了一个金属无法使用的星球要怎么办?
唐优忍住黑线的冲动,只能暗道倒霉。
她甚至怀疑过这星球上有凡石的成分,但她的异能却并没有受到影响,被影响的只有金属而已。
但随即唐优想到的却是更加糟糕的情况,如果战舰跟机甲不能使用,那她要怎么离开这个星球。
在周围转了一圈,唐优最后还是决定等到把异能全都恢复了再说,顺便再观察观察这个星球的昼夜情况。
随即唐优就在原地立了个小帐篷,开始休整。
十几个小时之后,让人惊喜的是天色开始变亮,并没有持续的黑夜。
而又过来一段时间,黑夜已经完全退去。
唐优站在帐篷顶上,视线所及范围内是一片荒野,地面上零零落落的长着几棵植物,看不出物种,而更远一些的地方就看不见了。
这个星球似乎就算是在白天,视野也很受影响。
那想要观察这个星球,就只能走远了去看了。
到了这个时候,唐优已经不能去考虑时间的问题了,尽管她很想快点找到原木,更想快点回去找他家小弟。
经过几天的观察,唐优发现这里的昼夜交替虽然有几个小时的差别,但并不算是很悬殊。
在原地呆了几天,唐优的异能恢复了一小部分,这还是靠着灵泉水跟晶核的原因,谁让这个星球上的灵力少的可怜。
而非必要,唐优是不想使用晶核的,这里可不是前世晶核任取的世界,用一个少一个,尤其这东西还有比吸收能量强大很多的用途。
小食人花这几日在灵泉水里泡的非常滋润,此时这个花都娇艳艳的,别提多水嫩了。
收拾了东西,唐优就带着小食人花选了个方向前进,路上见到的情形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上一些,虽然植被不算茂盛,但起码也没到寸草不生的程度。
而且唐优在其中见到过一些叶子被啃食的痕迹,这说明这星球上起码是有生物的。
但这对唐优来说意义并不大,她只是要确认下这里有没有原木的踪迹,如果不在的话,那她就可以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唐优前进的步子骤然一顿,转而在旁边的树上轻轻一攀,两三下就窜了上去。
掩在树叶当中,唐优看向她刚才前进的方向,大概在百米外可以看见几个模糊的影子,在影影绰绰的移动。
小食人花也有样学样,趴在唐优脑袋上晃了晃小花朵。
这可真是够了,唐优心道,如果真有人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估计要被累死。
半响也没看出来远处的是什么东西,唐优只能无奈的跳下树,一点点的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