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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升级流还是种田流?

“那么像哥这种人才,在你们那个世界是个什么待遇?”楚烨好奇问道。

他问这句话也是有试探的目的,想更多地了解程轩所在的世界。

通过两人最初相见时的谈话,以及程轩时不时爆出的段子和成语等,楚烨大概明白那边很可能是个平行世界,文明主体也是人类,历史、文化、风俗等与这边高度重合,

只不过那边发展进程快了那么几百年,科技水平高度发达,已经发展到初级精神文明的层次,对于信仰、气运、因果等唯心领域的探索都有了初步成果,所以才会有收割信仰这回事。

“自从发现信仰,所有名人都遭到政府监控,实行言论管制,掌控媒体的那些资本财团几乎只手遮天,只允许受控的精英阶层染指信仰。至于像你这样的普通人?除非是惊才绝艳,并且愿意与资本家同流合污,成为他们的走狗,否则没有丝毫机会。”

程轩言简意赅,虽然没有过多地去渲染什么,却将阶级的残酷展露无遗,勾勒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世界。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只能打洞。

官僚和资本家的后代才有资格收割信仰,得到超自然力量,普通人的孩子就只能老老实实工作,接受剥削。

“我靠,等级如此森严,想必底层民众早已不满了吧?”楚烨替外星老百姓打抱不平。

程轩语气带着寒意:“媒体都在他们掌控之中,大部分同胞都被洗脑成为绵羊,但革命的火种早已酝酿多时,我会亲手为他们开启一场名为颠覆的盛宴。”

听到这里,楚烨总算明白程轩为何会遭遇暗杀,幻想生成器为何会如此逆天,程轩又为何会选择与自己这个“外星人”合作。

恐怕,他来这边“打工”不是因为失势,而是盯上了这块潜力巨大的“信仰田”,以某种政治筹码换来最顶级的收割者辅助系统,好为自己的革命事业积攒资本。

他被暗杀的时候,如果选择向组织寻求帮助,绝对会被遣返疗养,在敌对势力的活动下,估计这辈子就待在医院里郁郁而终了。

还不如与本该取代的外星人合作呢。

楚烨清楚,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作为一个革命者,又与外星人勾结,程轩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绝无可能向组织暴露真实情况。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杀人灭口这种事了。

不过相处下来,程轩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友善,幻想生成器的巨大价值,也足以让楚烨甘愿承担风险。

“你似乎在那边身居高位吧,屁股居然没有倒向资本家?”这是楚烨最不解之处。

程轩淡淡道:“你的世界还太狭窄,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楚烨深吸口气,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语,如果没有程轩带来的机会,他的人生轨迹完全可以预见。

老老实实上班、结婚、生子,毫无波澜地度过一生。就如同蚁巢中的工蚁,永远挣扎在统治者们编织的社会规则大网上,找不到自身真正的存在价值。

或许,只会在衰老将死的那天,才会幡然醒悟,追悔莫及。

所幸,在即将滑落平庸的关口,幻想生成器及时出现,让自己有机会挣脱泥沼,鱼跃化龙,进入更精彩的世界。

楚烨平复思绪之后,以调侃的方式抛出了另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那么鸿鹄先生,你为何不像其他收割者一样,直接取代马运那些名人,反而选择我这只燕雀。”

“这个问题,涉及信仰的纯净度。”程轩认真解释,“最新的研究表明,不同目标、不同类型的信仰如果混杂在一起,就会互相干扰而降低纯度,导致能效比下降。如果取代一个名人,他原来拥有的粉丝会污染新收割的信仰,另外炒作也是一样,毕竟个人崇拜与作品崇拜是两种概念。”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所以炒作这种方式只能用在起步初期,一旦发表作品就必须停手?”

“一旦开始炒作,就没有回头路了,你认为那些把你当做修真者崇拜的人们,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彻底遗忘这件事吗?”

“……”

楚烨有种被坑的感觉,无法理解程轩为什么明知炒作的弊病,还会鼓励他去做。

“你的思维进入了一个误区。”程轩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信仰混杂的确会降低纯度,但是我为什么非要与你合作?好好想想。”

听他这么一说,楚烨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咱俩分工协作?”

“没错,你继续‘行侠仗义’做你的超级英雄,至于作品方面的信仰,交给我保管就行了。”程轩提出分工性质。

楚烨却是摇头道:“不行,我的作品必须冠以我的名字,这是知识产权方面的原则问题懂不?扮演超级英雄这么拉风的事,还是你来吧。”

他精着呢,才不会上程轩的当。

之前在网吧构思游戏的时候,程轩谈到过一个问题,说他进入小说世界的时候是消耗信仰强行进入,拟真度不高,如果使用对应粉丝的信仰进入,效果会更好。

从现象看本质,通过作品获取到的信仰无疑更加珍贵,至少对作品关联的高级功能有特殊加成,比如“具现幻想世界人物和物品”这个最逆天的功能。

虽然他们现在不分彼此,可以共享信仰,但未来就说不准了,好东西还是先抓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你确定要这么选择?超级英雄类型的信仰锐气更盛,用于战斗可是有特殊加成,作品信仰则偏向于‘智’的方面,能提高想象力、逻辑思维能力、洞察力等等,更适合发展势力、凝聚团体,战斗力相对较弱。”程轩慢条斯理地为楚烨阐述两种信仰之间的区别。

楚烨捏着下巴沉思,在内心询问自己,究竟是想成为一个堪比人形核弹的强者大能,还是更愿意做一名运筹帷幄的睿智大亨?

这个选择至关重要,关系到他未来的发展方向,是走升级流还是种田流……

如果按照某些玄幻小说中的套路,主角这个时候肯定会邪魅狷狂地笑道:比起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心斗角,我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拳头。

但现实情况是,信仰这种东西本就是外物,用法唯心,走升级流也没有什么现成的等级体系可供借鉴,除了信仰的多寡有差别,其他方面就是一团浆糊。

搞不好还要自己开创修行体系!

而作品信仰能够提升想象力,结合楚烨创意出众的特点,无疑会如虎添翼,对以后的创作产生极大帮助。

毕竟,灵感源于生活,创意这种东西充满了变数,幻想生成器创作速度太快,生活阅历跟不上,反而容易导致灵感枯竭。

另一方面,他以后或许需要在外星文明、收割者、地球势力之间斗智斗勇,孤军奋斗不太现实,就算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而作品提供的信仰可以在他建立组织之后,产生极大帮助,规避因为眼界、知识面等因素带来的失误。

“我决定了,作品的信仰由我掌控。”楚烨斩钉截铁地说道,随后又假惺惺地夸道,“你本来就属于智者一类,要是同时还能打,那就无敌了。”

程轩无所谓地道:“信仰的神奇之处在于心想事成,虽然它有不同的性质,但一切取决于使用者本身。”

他又补充:“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以后炒作得到的信仰全部会被我吸收,幻想生成器的账面上不会出现这部分数值,这也意味着你无法通过幻想生成器使用它们,有异议吗?”

楚烨嗯了一声,点头表示同意。

“对了,这个女人你准备怎么处理?”程轩提醒。

楚烨把目光移向惨遭秋裤捆绑的漂亮妹子,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处理,问清楚她的来历,然后丢出去。”

说干就干!

楚烨起身来到洗手间,用漱口杯接满水,然后学着影视作品里的镜头,毫不怜香惜玉地泼到妹子脸上。

“我去,捆绑加湿身,大大滴诱惑啊!”楚烨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觉得自己像是电影里的反派。

妹子的昏迷程度本就不深,时间过去这么久,又受到冷水刺激,立刻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待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又看到自己被一条灰不溜秋的秋裤捆绑,身上还湿淋淋的难受,气得当场开暴走。

“你完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就等死吧!上天入地都没人能救得了你!”妹子破口大骂。

她没有挣扎,只是恨恨地看着楚烨,仿佛要将他扒皮抽筋。

不过经她这么一闹,楚烨原本那点小小的罪恶感立马消散一空,觉得这类中二少女就该捆起来关禁闭。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一股腻到不行的玛丽苏风格。

还“上天入地都没人救得了你”,一句烂大街的龙傲天宣言。

“有意思,似乎她自认为身份极尊贵。”程轩说道。

楚烨不屑:“依我看,她就是个公主病加妄想症患者,以为全世界都围着她转,要不是看她颜值还行,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她的战斗力不弱,诡异的是皮肤白皙细嫩,不像常规训练过的战士,十有八九与信仰相关,或许是那些收割者发展的‘下线’,如同我分出二级系统到你手机上。”程轩推测。

楚烨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笑道:“这么说来,是你的同行派出棋子来试探我们了?这速度还真快。”

短发女子看到楚烨呆呆站在原地半晌不语,还以为他被自己的威胁吓住了,于是放松语气道:“不过你现在还有机会,只要把绳……这条秋裤解开,再向本小姐赔礼道歉,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楚烨一听乐了,轻笑一声,指着自己太阳穴道:“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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