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心、朵颐,来来来,我也凑个热闹和你俩合个影,不会不给我这个大叔面子吧。”
大老远就感觉到了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胡合导演还要为宁狄莫充当着护花使者的职责,嘻嘻哈哈着走了过来打圆场的说道。
如果不是胡合突然走了过来的话,季朵颐的巴掌可能已经落在了焦雨心的脸上,只是紧紧攥着的手指一直没有松开。
“怎么会呢胡导,刚刚我们还说起,不知道导演又忙到哪里去了呢,”焦雨心笑的甜美,挽上胡合的胳膊。
季朵颐生气的表情还挂在脸上,沉默着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朵颐,过来啊,在想什么呢?”胡合也看出了季朵颐的生气,想要缓解气氛。
面子也好里子也罢,季朵颐该做的都做足了,她一刻都不想再和焦雨心这个人再在同一个地方待下去了。
一起合完影后,她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回了酒店。
“喂。”正在酒店里收拾自己行李的时候,季朵颐接到了宁狄莫的电话,仿佛预知到了她已经拍完戏能接电话一般,想来是纪文说的吧。
“在干吗呢?”宁狄莫一惯的开头语。
“接你电话啊!”
宁狄莫手抚着办公室的窗户,看着外面阳光普照的街景,心情很好的笑着,“都拍完了?”
“嗯,”季朵颐翻白眼。
“午饭吃了没?”
“没呢。”这才想起上午起的晚了,急着赶到剧组化妆然后就开拍了,直到现在早中饭竟然都还颗粒未进。
宁狄莫看看表,已经下午一点半多了,“收拾好东西,等会儿姚……”本来想说让姚康去接她,这才想到姚康已经回北京了,可是自己等会儿还有个会议走不开,“等会儿要吃什么了让纪文去买,晚些时候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带钥匙了吗?”宁狄莫明明知道她昨天早上锁完门后把钥匙落在了自己车上,但还是笑着问道。
“带了,”季朵颐不知情的说道。
“打开包看看。”
季朵颐不知道宁狄莫又在搞什么花样,却也老老实实的拿起身边的包检查了起来,发现还真的没有钥匙,但是既然宁狄莫都这样问了,那想必钥匙肯定是在他那里了,“可能忘了带。”
“先就这样,晚些时候电话联系。”
“哦。”
挂掉的电话,断掉的思绪,季朵颐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接下来要怎么办,真的要这样再和宁狄莫住在一起吗?
沉思良久,心里的想法跃然而起。
季朵颐和纪文两人一起吃过饭后就让纪文回北京了,反正自己现在也都闲下来了,就当是给她放假好了。
补觉的空档太阳慢慢西下,宁狄莫再打来电话的时候,天已近黄昏。
不让宁狄莫上来,季朵颐自己提着行李箱乘电梯下去。
知道她在避讳什么,宁狄莫也没有勉强,看着她从酒店出来,宁狄莫已经打开了后背箱,从车窗探出头来问道,“自己能放吗?”
“可以。”
晚上的杀青宴正好是胡合导演的生日,宁狄莫到家的时候从后车座上拿出好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季朵颐。
“给你的!”。
“什么东西?”
“等会儿要穿的礼服,你打算穿成这样去胡合的宴会?”
季朵颐看着礼盒上的logo,这么久以来她都还没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礼服,更别说名牌的了。
平时根本没参加过几次宴会,就连两年前去“民国风月”宴会时候的礼服都还是自己花钱租来的。
是因为有钱才周到吗,季朵颐想不明白宁狄莫。
等着他从后背箱拿出行李箱,跟他一起走进房里。
“把上面那个小盒子给我,”进到家里宁狄莫对季朵颐说道。
然后拿着盒子坐在了沙发上。
季朵颐换衣服的时候,宁狄莫想起了她的钥匙还在自己这里,于是拿出钥匙要放到她包里。
却在季朵颐包里看到了一个小药瓶,药瓶上的标签不在了,里面小颗粒的药,总觉好熟悉。
跟他昨晚上在地上捡草莓时候看到的药粒好像很像,可是他扔在桌角处的草莓盒子已经不在了,应该是钟点工早上打扫的时候清理走了。
宁狄莫怀疑的拿出了一颗药粒,用桌上的纸巾抱住放在了口袋里,然后又把药瓶放了回去。
季朵颐穿着一袭紫色的及膝裙走了出来,乳白色的披肩,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亮银色的鞋子,仿佛灰姑娘终于有了自己的水晶鞋一般,光彩照人,脸上淡淡的妆容,头发随意的绾了上去,简洁的首饰点缀着裸.露出的肌肤。
什么是轻盈脱俗,只不过是宁狄莫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也被眼前这个人的外貌吸引。
其实季朵颐一直就很美,只是闲时活的有点糙,要不然以陆伦峰的条件也不会从很早就只钟情于她一个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当然也不完全是因为美。
季朵颐不是花瓶,除了外在的美,还有可以让人愉悦的本能,不管是谁和她在一起都能感受到舒服。
宁狄莫愿意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行吗?”季朵颐向宁狄莫问道。
“勉勉强强,还可以,”宁狄莫把本来要放到季朵颐包里的钥匙放到了桌上。
季朵颐反正也没指望宁狄莫能夸自己,无所谓的撇撇嘴,“那我走了。”
“急什么!”宁狄莫拿起刚刚的那个小盒子,打开,是个领结。
原来宁狄莫在去接季朵颐之前,定做好的衣服正好送到了公司,他换好了自己穿的衣服才去接的季朵颐。
“帮我系上!”宁狄莫把领结递给季朵颐。
季朵颐本来也不算矮,再加上穿着高跟鞋,所以帮他系个领结的高度还是有的,“你也要去?”
宁狄莫稍稍低着一点头,看着季朵颐,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仿佛都在碰撞,“当然!”
系好领结,季朵颐急急想要站开些距离,宁狄莫却一把搂上她的腰,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看着她笑着说道,“帅吧!”
这真是啼笑皆非,本来还有些紧张猜不到这个人又想干吗,却这样问道,季朵颐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连连称“是”。
可实在不想忍着,笑道,“蛮俊俏的服务生。”
宁狄莫也笑了,放开她,弯起自己胳膊,示意她挽上。
季朵颐见他不生气,也没有作弄自己,就乖乖的挽上了他的胳膊。两人一起去赴那个未知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