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秋、落叶纷飞,心情的不好,更显窗外尽是满眼的萧条。
焦雨心生病回北京修养,夜里发高烧住进了医院。
只是这世间的福祸相依也向来是暗潮涌动。
“hi,老同学好久不见了,还认得我吗?”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
听到声音,焦雨心转头看了过来,惊讶道:“药药?你?你这是真做了医生?”
“嗯哼。”这个被叫做药药的女医生在焦雨心病床前转了个圈,笑道,“怎么样?”
“好,不白大伙儿给你起的这名儿了,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了,听说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两年了,倒是你,一回来就知道咱们班出了你这么个大明星,我们竟然还是这么见的。”突然才想起自己现在更重要的是看焦雨心好点了没,“呀,对了,快躺好,先让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中秋要到了,张辰瑞受邀参加电视台的中秋晚会,给了季朵颐两张票,请她和豆豆来看。
豆豆从回了北京就一直没有回来,宁狄莫竟然让纪文来给季朵颐当助理。
于是每天的日子,季朵颐总感觉是处在宁狄莫的监视之下。
听胡合导演说,焦雨心拒绝出演《丢》中的任何角色,所以不存在再和她纠缠在一起,季朵颐也就安心接下了这部戏。
“你说的是真的?”焦雨心此刻相对于惊讶更多的是欢喜,其实是不是真的也不重要了,起码这听起来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故事。
药药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焦雨心,以一百分之一万的语气说道,“当然了,绝对错不了,季朵颐这个名字我这辈子都不会记错的。”
“说的好像你们有多大仇似得,”焦雨心摇着酒杯看着药药,心里确实也好奇药药说出这话的意思。
药药笑着叹气道,“你知道的,我高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出了国,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是不管我怎么暗示明示都无动于衷,后来才听说原来他有喜欢的人,就叫季朵颐,所以了,这个名字我是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以后哪怕是遇到这个姓或者谐音的名字,我都会很敏感。”
“那医院的事,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季朵颐?”焦雨心追问道。
“那时候我刚进医院不久,是被一个妇科的医生带着,但是我主修的不是妇科,没几天我就被调离了,季朵颐就是在我调离前,我参与的唯一一个手术的患者,她的名字‘季朵颐’一个字都不差,所以我很认真的看了她很久,当时就是想着看看这天下的‘季朵颐’到底都长什么样子,要不是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她的新闻的话,我也快要忘了这回事了。”
焦雨心听着药药如此细致的道来,冥冥之中还真有天意,想着宁狄莫、还有一次又一次被抢走的自己的戏。这次她落在自己手里,可别怪自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手划向唇间,妩媚的神情,只有她才是观众的宠儿,只有她才配站在宁狄莫身边。
早饭的时候,季朵颐坐在宁狄莫对面一直盯着他,食不知味,没有一点胃口,“宁狄莫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北京?”
她想回北京陪哥哥过中秋,想着宁狄莫爸妈是住在北京的,他是该回去的吧,可是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他说起过。
宁狄莫抬起头看看季朵颐,那满眼的期待是想回去找陆伦峰那个男人吗,不无醋意的回道,“快点吃饭!”
“今天是中秋,你不回去陪你爸妈吗?”
宁狄莫放下碗筷,看着她,今天他就要让她有多大的希望就会有多大的失望,“很早前我就是自己过节的,当然今年的中秋你会在这里陪我。”
虽然已经快要习惯这个嬉皮笑脸阴晴不定的宁狄莫了,可是今天这个日子,她没心情跟他争论,看着眼前的早餐,拿起筷子,如同嚼蜡般的咀嚼着。
看到季朵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此时这个一反常态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宁狄莫直视着她,她却低下了头。于是一顿早饭就在两人默默无语中度过了。
早饭后宁狄莫公司有事就出去了,季朵颐一个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了,这里未尝不是一个躲避的好地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穿梭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矗立在窗前、躺倒在沙发上、瘫坐在地上,这一天却好像特别的漫长,怎么都熬不过一般。
“风里笑着风里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纵是苦涩都变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爱爱未老,愿意今生约定他生再拥抱……”
季朵颐本来是坐在沙发前的空地上,电话响起的时候,自己竟然是趴在沙发上睡着的。
“hi,朵颐,晚上记得要早点来啊。”张辰瑞欢快的声音传来。
季朵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应答。
这个日子她欢快不起来。
“辰瑞,豆豆回广东了。”
“嗯,我听她说了,你不会也来不了了吧,我会很失望的诶。”张辰瑞开玩笑说道。
挂掉电话,新一轮的纠结又将上演。
拿着手机翻出宁狄莫的电话,心里一番斗争后终于拨了出去。
是谁老是说自己四肢不勤的,大节日的宁狄莫待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姚康留下的一摊子烂事,心里愤愤不平着,他倒好拍拍屁股回北京过中秋去了,美其名曰不打扰自己,以后再这样,囚禁!没得商量。
当看到季朵颐的来电时,宁狄莫如释重负一般,心里安慰自己,或许该下班了。
“是我。”
“我知道。”
“张辰瑞中秋晚会有节目,他很早就请我去现场了,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不能不让我去的,我总归是还要交朋友的。”季朵颐一口气说完,他不能那么小气的剥夺自己所有权利的。
“你想去?”
“嗯。”
宁狄莫看看手表,然后说道,“在家等我。”
听着电话已经挂掉,不明所以的季朵颐,不知道这只骚狐狸又要干嘛,但是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是不是代表着他是同意了呢。
季朵颐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假想成是宁狄莫,左右扇着耳光,“无耻的骚狐狸,限制我自由,你给我等着!等着!等着!”
其实季朵颐这样只是不想宁狄莫再找张辰瑞的麻烦,毕竟有过一次了,以后能安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