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现环形之状,环环相扣,出入口大致相同,造工精密细致,不是数月能完成的壮观,地牢里面每个铁牢都是一个幽闭的房间,齐齐整整地排列在牢廊两侧,目不暇接,延伸到漆黑的深处。时而听见风声,时而听见雨声,时而闻到糜烂,时而闻到忧郁,昏昏沉沉,了无生机。漆黑而又漫长的牢廊中,唯一能分辨出的生物,唯有是那一个个光亮如镜的秃头,邪僧们着了魔,死木头一样地看守着每一层的大门,哪怕是那个牢廊传来的呼吸声音,他们都了如指掌,迅速就能捕捉到准确位置,时刻保持严密监视。
这里视乎囚禁着一些封禅殿认为不可饶恕的东西,邪僧们谨谨慎慎地看守着每一个地方,却又不敢越线,他们谨守自己的岗位,战战兢兢地视察每一位需要通过的人物。
神和霸感觉到自己犹如惊世罪人,或者是巨鳄猛兽,不然怎么会让这帮邪僧此般对待。
但也许并不是唯独他们俩只有这般待遇,当怨声和哭声不断回荡,他们越感压抑了。
老妇人的哀怨声和哭声环绕着地牢,在铁窗外挂着一轮弯月,两少年感到格外凄凉。
神和霸寻声许久,才发现声音来自隔壁牢房,追问多次之下,老妇人终于停住了,黑暗中回应着一声低泣而悲伤的声音。
“我的孩儿啊,可怜我的孩儿啊。呜呜呜。。。”
“能说来听好吗?”神安慰妇人道。
“或许我们能够帮到你?”霸接着说。
“是吗?你们还不是被抓到地牢里吗,怎能帮我?你们跟我可怜一般虫是了。”老妇继续哭泣。
“今天被迫困在这里,实属招人冤枉,我等很快就会有外出之法。”
“是真的吗?”老妇擦了红肿的眼睛,“你们真的能够帮助我吗?”
“没错了,以燕翔熊的名义,能够保证这事情!请你放心。”霸得意回应。
当老妇听到燕翔熊的名字,心里的结好似打开了。
她深重地挪动地脚上的铁链,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燕翔熊是小兄弟的何许人也,既然能出手相救?“
“实不相瞒,他乃是我们的师尊,我二人是奉师之名拜访封禅殿,却教人冤枉,被困于此,正门若知道此事,必尽快来救。“
“好,太好了……但知恐怕这地牢深不见底,难以发现。“老妇人总算还有一丝希望,
“对了,老夫人,为何你又被困于此,还连连哭啼呢?何事发生在你的孩儿身上呢?“神问道。
“老妇的全家是招人陷害,老妇我死不足惜,愿我能在有生之年,岁岁年年能够诅咒这帮臭秃驴,让他们都不得好死。“老妇愤怒地诉说,”可怜的,可怜就是我的孩儿。“
老妇十分哀怨,他恨不得把铁牢打破,不停地敲打着铁笼,发出强烈的金属声音,铁牢却丝毫无损,她的手却皮破肉烂,鲜血直流,可是苦楚大于肉体上的痛苦,他又骂道:
“我的孩儿本来英俊可爱,老妇日夜思念,他们这帮秃驴,杀了我的丈夫,还要把孩儿流放到邪界,让我们母女俩骨肉分离,我恨这帮秃驴,我恨他们啊,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神和霸从来遇到过邪界的人,只知道正邪不两立。
今日得知老妇人的家庭惨况,真是怜悯和同情,但是这老妇说的话也十分歹毒,已教人不能安心。
“小兄弟,这地牢有一百米深,凡人一般难以逃出,如果我能指引你们方法,可否助我的孩儿脱离邪界?”老妇人对着墙壁轻声诉说。
“邪界?”神答笑道,“十五年前,邪门已经被各界师尊合力封印,我们又怎么能从邪界救回你的孩儿,更何况,我俩的实力太浅,只怕有心无力。”
老妇人狂笑几声:“多亏这帮秃驴,邪门重启了。”
邪门重启了?这是一件惊天动地的新闻,竟然从这个老妇的口中说出,神和霸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这帮贪婪的秃驴每天都假慈悲,口里说着济世为怀,普度众生,暗下里却处心积虑,教唆众徒,重启邪门封印。”
神联想起这一连串的事件,恰恰在这点上能说得过去,那为什么这帮僧人要重启邪门?究竟试图何事?
“李如老僧一心想要夺取长邪宝藏,他图的就是这个,这件事让我夫君知道,惨遭他的毒手,困我于圣文铁笼里面,还把我孩儿打入邪界,我可怜的孩儿啊。”
“既然这李如老僧处心积累,为何大极禅尊置之不理?禅尊可是得道高尊。”
“今年,你何曾见过大极禅?哈哈,这老僧也许早已命送黄泉,我是亲眼看着他被李如老僧打入禅盟山谷下,那时候他几乎奄奄一息。”
“竟然有这般惨事,没请教老夫人尊姓,竟然对此事知道一清二楚?”神和霸还敢请教。
“乌梅娘。”老妇人嘴角邪笑。
神变得紧张起来,他早有听闻乌梅娘的传说,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身为凡圣却与魔帝结交,后来成为魔帝其下导魔使者,可是,她在邪门被封印之前灭迹于江湖,原来今天困于封禅殿之下。
神与霸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倘若你们对我有所顾忌,那我也不妨跟你们直接说明,我要你们现在就去邪界,尝试救出我的孩儿,你们两个娃娃,俩人愿留下一人,以此作为我孩儿的交换。”
乌梅娘终于露出阴险的嘴脸,用意念打开了两少年牢房中的异度门,异度门瞬间吞噬了霸,而神顿时被一股魔力缠绕着,动弹不了。
“少年,给你一盏延寿灯和一轮预邪镜,务必谨记,我的孩儿叫莫龙!”
霸瞬间被异度门吸了进去,躯体像是跌入了深渊,漆黑一片,然后被飓风绑架了。
神却哭泣无助,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