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泽分析完了案情,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只见他突然眼前一亮,对杨未央说:“对了,你的前男友是谁啊?会不会是他干的?你上回不是说过吗,你在跟我之前有交过一个男朋友的。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啊?他会不会因为恨你才要杀你呀?”
杨未央脸一红,很不高兴地说:“这个事儿我不想说,他是谁你也管不着。我劝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你这不是破案,你这是——嫉妒!你,你无耻!”
见她真的生气了,黄小泽只好说道:“那好吧,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总之,我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如果什么时候想说再跟我说吧,我决不会强求的,或者你有什么别的线索,也不妨跟我说说。你要是信不着我,直接联系马龙驹也行,我有他的电话,他一定会很认真的。”
杨未央气愤地说:“那也用不着!我才不想找他呢。我现在脑子好乱,一时也记不起什么来了。如果平时没事的话,咱们俩最好多在一起呆着吧,我现在心里好害怕的。我不是怕那个凶手,我是觉得周汀兰的死和我有关,我也好像罪人一样……”
“好的,我一定尽量多抽时间和你在一起。如果你需要,我宁愿逃课也要过去陪着你。”黄小泽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黄小泽结了账,他们出了咖啡馆,手牵着手在街头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看什么都没有心情。
突然,杨未央的手机响了,是她们班的班长打来的电话,让她快点回到学校里来,说现在封校了,住校的学生一律回到校内,外人一律禁止入内,校内学生暂时不许出校外,现已调集了警察在校内巡逻。家住市内的走读学生,回校时要出示学生证,没带证的要班级老师或学生会干部确认是其本人,方可放入。这些措施,都是为了防止凶手再次作案。
他们立即坐上了回学校去的公交车。一路上,杨未央依偎着黄小泽,愁容满面。黄小泽心里却一直在想,她的前男友到底是谁啊?他一定和这案子脱离不了干系!
他的判断的来源,一半是直觉,是凭空想象。另一半是什么?是嫉妒还是恨呢?
到了医大门口,他们下了车。黄小泽想直接送她回寝室去,可是门口的警卫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还检查了杨未央的学生证才让进去。
他们俩在大门口拥抱了一下,杨未央进了校园。黄小泽目送她的背影。可以看到,校门里的路边上停了一辆警用面包车,闪着警灯,好像戒严一样,还有几个身穿制服,手持警棍的警察在附近游弋。
杨未央的身影消失在黄小泽的视野里。他迈着沉重的脚步,往警校走去。
回到寝室,黄小泽上了床,躺了下来。身子一沾到床单,才感觉到十分疲惫。
拿出手机给杨未央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回到寝室了。
杨未央说:“现在学校里封闭了,这几天我们恐怕见不着了。”
黄小泽急切地说:“那我想你怎么办啊。”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我想那个罪犯应该不敢再出来了吧,现在校园里来了好多警察。”
“也不好说,他说不定已经逃跑了呢。只是封锁校园,作用不大。”黄小泽用“大侦探”似的语气说道。
“这样呆着好无聊啊,小泽,你不是说爱看书吗,借我几本书看吧,最好是漫画什么的。也许能分散一下我的精力,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好的,我给你找几本。可是你们那封校了,我怎么给你呀?”
杨未央想了想,说:“你就在那个墙的缺口那地方给我扔过来吧。”
黄小泽翻箱倒柜地找书给杨未央看。可是找来找去觉得没有什么太适合的,侦探小说基本上都是谋杀案,真的不适合给现在的她看。
终于找到了一套在当年非常火的RB漫画——《天使禁猎区》,共有20本。作者是由贵香织里,算是少女漫画吧,也有很多男性读者。
好吧,就是它了!
黄小泽找来几张旧报纸把漫画包好,又用绳子捆上。
他给杨未央打了电话:“喂,给你看的书已经找好了,我下楼了,到墙根底下再给你打电话,你现在也过去吧。”
杨未央说:“好,我收拾一下就过去,到那给你打电话。可能没有你快吧,不要着急,多等我一会啊。”
黄小泽来到那堵墙下,发现那个缺口已经修好了,水泥还没干,而且还在上面立了很多碎玻璃。
看来要翻墙过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医大校方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缺口,只是以前没有发生什么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过问。可是这回出了死亡事件,为了安全,校方立即安排工人把那个缺口砌好了。
杨未央给黄小泽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墙下的小树林里。
黄小泽说:“你躲远一点,别砸着你。我把书给你扔过去。”说着,他使出了全身力气,把那捆书扔到了墙的那边。
杨未央拣起了书,在电话里说:“好重啊,没想到有这么多,够我看几天的了。”
当天晚上,医大的校庆演出继续进行。因为演出费已经付完了,演出也是事先谈好的,那些明星的档期也都定好了,只能断续演。只是不让外人进入了,现场内外多了很多警察和保安,还有几辆警车在演出场所外面镇守着。马龙驹当天晚上也在医大校内领着一支队伍在警戒。
这一天晚上,是国内和港台明星专场。来的明星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曾经红过的过气明星;另一类是还没红的所谓新星。可能是经费的原因吧,一位一线明星都没请来。
在刚刚发生过毒杀案的背景下的演出,气氛也非常沉闷。没有任何互动环节,入场的观众仅限医大的师生,看台空了一半。观众什么也不许带,没有了花束也没有了饮料瓶,掌声也不怎么热烈。
第三天——周日的校庆活动全部取消,纪念品过几天再发,医大师生表演的文艺节目也改时间了,说是等明年校园艺术节时候再演——这一杆子,支的好遥远。
这两天,杨未央孤零零地呆在一个人的寝室里,周六晚上也没去看演出。虽然是夏天,她却觉得彻骨的寒冷。
每天除了和黄小泽打电话消磨时间,再就是看黄小泽借给她的漫画。黄小泽在这两天里就用掉了一百多元的电话卡。他也憋的够呛,心里和身体都在想着杨未央。
在医大的一个垃圾桶里,又有了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