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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寻仇

鬼王山寨经过了十几年的发展,寨众已打数万人。在这帮人群之中,除了建寨之初的修仙者,现已发展成了三教九流繁盛,五花八门俱全。

鉴于此,山寨负责刑法的堂主,便制定出了相关戒律以维持山寨的稳定繁荣。这其中就有这么一条,修仙者如果伤及普通寨民,将会成为通缉状态的修仙者。一周之内,寨中其他修仙者皆可对其攻击,胜者会得到戒律堂的奖赏。同时普通寨民如果杀死修仙者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从此将会变成修仙者身份。

今日,莫羽凡因惩戒对莫子修出言不敬的侯金,触犯了山寨戒律,但是莫羽凡没有任何慌张,神情冷漠且充满了杀气,丝毫没有十五岁少年应有的青涩和宽仁。

莫羽凡向众人喊完话后,将黑石刀在侯金的身上蹭了蹭,放到了背上,朝着一位年岁较长的中年人走去。

那中年人见状,还未等莫羽凡走进,便以浑身发抖,摆着手说道:“诶呀,羽凡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呀,刚才我一句坏话都没有说过啊,你可别杀我呀!”

莫羽凡距离那人还有五米时,停住了脚步,缓声说道:“老伯别怕,我莫羽凡恩怨分明,绝不会乱杀无辜!您刚才劝解他人的言语,我都听到了。我只问你一件事,卖肉的王二麻子住在那?”

“啊,他家就在这条街的东头啊!挂着一块粗布,上面写着一个肉字的,就是他家了!”

“我去过了,关门了。您还知道其它的住所么?”

“诶,那个,我昨晚看到他了……”

莫羽凡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位中年汉子。

“说。”

“我说,我这就说。不过,我告诉你了,刚才我在背后也说了一句……额,不不,是半句不敬的话,你能放过我么?”

“你告诉我那个王二麻子在那?我就不予追究。”

“哦,好好,昨天晚上,我看到王二麻子拿着一袋子银子上了春宵楼,去喝花酒去了。现在没在家,那一定是住哪了!”

“我这就去一躺春宵楼,你最好别骗我!”莫羽凡说话间双眼射出两道凶狠的杀气,摄人心肺。

那中年汉子身体一颤,急忙摆手说道:“诶呀,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

莫羽凡看了那人一眼,转身朝着春宵楼快步走去。

众人看着莫羽凡渐渐远去的北隐,方松了口气,之前的寂静瞬时被一片喧哗取代。

……

……

位于鬼王山寨寨中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处红漆阁楼。那红楼高五层,碧瓦覆盖,金漆溜边,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门楼由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灯各挂两端。中间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春宵楼”。

“喝呀,喝……”一个中年男子的醉酒声从春宵楼五层传来。

“二爷您已经喝了一天一宿了,您不累么?”一位身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娇滴的说道。

“我让你喝,你就喝,累什么,老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哪还有睡意。我告诉你,只要你让老子玩的高兴!银子少不了你的,哈哈!”

说话的中年男子便是莫羽凡要找之人,卖肉的王二麻子。

就在王二麻子和春宵楼的歌妓云雨之时,楼堂之内一片喧哗。

只听到有一老妇人高声喊着:“诶呀,你这小孩可不能进这风雅之所呀,你可别乱闯啊!这间不是,那间也不是……诶呀,我的小祖宗,我怕了你了,你要找的人在五楼正房,你有何冤仇,到外面去啊,可别砸坏了我的东西……”

就在那老妇人叫嚷之时,突然一道玄气朝着王二麻子取乐的房间击去。“啪,哗啦”接连声响,房门碎裂,屋内座椅四散各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那歌妓惊叫连连。王二麻子也大吃一惊,急忙披上一件外衣,抽出随身携带的砍肉刀,跳到了屋内方厅之中,高声喊道:“他娘的是哪一个野鬼活得不耐烦了,感触老子的好事?”

王二麻子话音未落,只见从门外楼梯处走上来一位少年。随着那少年一步步向上走着,渐渐露出了面容。王二麻子认出了,此人正是莫羽凡。

只见莫羽凡身着一套灰衣,衣衫不整,发髻凌乱,手中拎着一把刀形的黑色巨石,朝着自己走来。

王二麻子一看来人是莫羽凡,原本张狂的神态顿时消失殆尽,身体向后连退数步,将砍肉刀在身前舞动了数下说道:“你,你是人还是鬼……你别过来啊!”

“我是人还是鬼?我当然是鬼,是索你命的野鬼!”莫羽凡说话间,将黑石刀横向一扫,一道劲气击出“咔嚓”一声响,王二麻子身前的地板随即碎裂成尘。

王二麻子见状,“当啷”一声,将手中的砍肉刀丢到了地上,连连摆手说道:“羽凡世侄,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么!”

“有话好说?好啊,我问你你昨天卖给我爷爷的猪肉是不是事先下了药了?”莫羽凡冷语问道。

“额,这个,这个怎么可能呢,咱们都是一个寨子住的,这都十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我卖的猪肉充其量是往里面注点水,可从还没放过什么毒药啊,我怎么会害你们爷孙两个呢……啊!”

王二麻子话还未说完,便突然一声惨叫。只见其左手捂自己的右肩,跪倒地上,左右翻滚。其身上原来的右臂,就在他面前不远处,一颤一颤,不时抽搐着。

莫羽凡冰冷的目光看着王二麻子说道:“我话不问两遍,你如不说,下一次掉在地上的就是你的脑袋!”

“别,别,我说,我都说。我卖给你爷爷的猪肉确实有毒,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张氏兄弟!”

“……下的什么药?”

莫羽凡听到王二麻子提到张彪和张岩二人,突然停顿了片刻,而后问道。

“这药名我问了,我也怕吃了我卖的肉出了人命,那以后我就不能在这山寨中混了。我记得张彪找到我时,无意中提到了此药名叫‘仙人送’,说是吃完让你睡上个三天三夜,这样在斗法大赛上,你就不能对他们兄弟二人造成什么威胁了。但是,我担心他们骗我,所以,我把药量只放了不到三分之一。”

“那火是你放的?”

“火?什么火啊?我昨夜未成离开这‘春宵楼’,你不信问她……”王二麻子说话间回手指向了那名歌妓。

王二麻子话还未说完,便傻了眼,只见那名歌妓早已被莫羽凡的手段吓到,晕了过去。

“羽凡啊!你可得相信我啊,我要不在那肉里下毒,恐怕我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我知道有错我该死,但你看在我只放了一点点的药的份上,绕我一命吧!”见此情景,王二麻子急切的说道。

“我爷爷虽然不是你直接害死的,但是你也是个间接参与者。你说的没错,你确实不应该活到现在!”

莫羽凡说罢,手腕一翻,黑石刀斜着一扫,“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莫羽凡从怀中逃出来一个绳网,刀尖一挑,将王二麻子的人头挑到网中,而后破窗而出,来到了集市之上。朝着下一个目标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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