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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清香炉内焚,香烟渺渺透天门,六尺华帆招魂过,五灵童子引魂来。”
“朝拜一殿大王君,二月初一是生辰,愿圣慈悲赦罪人,免堕饿鬼地狱门……”
“阿青!”
‘眼睁睁’看着阿青的身子缓缓成为一道虚影,随后便消散在了天地间,陈天猛然惊醒过来,豁然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僵硬冰冷,竟然就这么躺在草丛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太阳正在天空正中,此刻正值青天白日,正午时分,他怎么躺在草丛中了?
他不是已经被均衡教派的人用毒计害死了,本该永不超生,是他养的小鬼阿青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用阴阳术法开通了地狱之路,把他送入了轮回场所么?
怎么现在还活着?
阳光毒辣,他眯了眯眼,低头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可是手刚用力,腹部却是传来一阵剧痛。
而且,似乎正有什么黏黏的液体正在腹部往外流淌。
陈天一把捞开衣服,顿时惊了一下,他肚子上的液体竟然是血液,就在肚子正中,竟然有一个三指见宽的伤口,血液正从那里汩汩流出。
谁干的!
陈天顿时怒火中烧,就在此刻,一段他十分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他也叫陈天?”陈天有些啼笑皆非,自己的本名倒是叫陈天,可是很久没用了,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的地下修真学院茅山一脉的大导师,许多人都称他为‘陈天尊’。
“那这也算是有缘了。”闹了半天,陈天才知道,自己这是最后一丝灵智附身在了另一个也叫陈天的人身上得以活了下来,他感受到越来越微弱的生命力,赶紧用自己的道法来给自己止血。
要不然,这具身体的血流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又得死一次,估计一会儿就真的死了,那也枉费了阿青燃烧自己的真灵的一片苦心。
尽管他没有如阿青所愿,得以重新投胎,可是他却是活了下来。
这样岂不更好,不用喝那孟婆汤,还可以报仇雪恨!
脑子里闪过一道拗口的口诀,陈天双手结印,动作娴熟,可是在完成动作后,他愣住了。
体内竟然没有一丝道力!
根据这具身体的记忆中这具身体自身的实力,陈天对比了一下,他最为低级的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做为自己的乩童摇身一变当成保镖的催请神咒,道境三层就可以与这具身体的巅峰期对抗。
也就是说,等他道境三层的时候,他随手的一张符箓,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变成世界级的雇佣兵!
虽然……无论他自身实力如何,符箓的时限只有三分钟,但那也算是三分钟的真男人了。
可是,现在他一丝道力都没有。
“罢了,既然夺了你的身体,那就替你办点事儿,把身体养好后,给你把害你的人给杀了,也帮你完成一下任务,算是替你善始善终了。
不过现在我得去找一些草药来让身体的伤口愈合,下山后就是你要到达的目的地了,地址和人的资料我已记下,你安心的投胎去吧。”
陈天自言自语了一番,算是给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个交代,他本身就是茅山道士,见多了生死和冤魂,他知道,惨死的人的冤魂是不会甘于散去的,可是又不能够为自己报仇雪恨,终日在山间飘荡。
遇到了特殊的环境,就会变成一些阴魂小鬼,从那以后,只要害了人,那也就不用再想着投胎了。
说完陈天随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青草,洒向空中。
“一洒天门次第天,二洒地户化尘埃,三洒人间诸厌秽,四洒圣驾降前来,走吧。”
果然,他话音一落,身边就刮起了一小卷微风,而后,全身的冰冷与僵硬舒缓了许多。
“一点道力都没有,连阴阳眼都开不了。”陈天摇了摇头,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投胎去了之后,他便起身,踉踉跄跄的找寻着一些可以暂时止血的东西。
道力可以重新修炼,血流光了,那就真没命了。
如今已是八月末,山间的生气不怎么好,不过枯草也能将就用。
自己的意识已经渐渐和身体融合,陈天感觉到,只要自己把伤口调理好,修炼道力,也是不在话下的。
……
“哎呀,这个中单真是弱爆了,不到十分钟,死了十几次,我说我中单,她还偏偏不让,说什么德马中单,不给就送,真是气死我了,我都十一连跪了,她也忍心坑我,不想玩儿了,我想挂机了。”
山溪裕景小区,一幢独栋别墅内,一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女孩气得嘟起了嘴巴,红扑扑的脸颊上彰显着青春独有的嫩红。
八月末,临近九月,依然是天气炎热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牛仔小马甲,里面什么都没穿,沿着白皙的胳膊,隐隐可以看见一些蛛丝马迹。
“可可你别玩儿了,去换件衣服,一会儿你的家教来了看见多不好,而且你的ID也太丢人了,你怎么想的,怎么取这样的名字呢?”
在李可可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一套睡裙的女孩,女孩比李可可大了几岁,看上去快二十出头,身材也丰腴了许多,此刻的她刚从浴室出来,不着粉黛,也是清纯可人,不过比起李可可的任性来说,女孩温婉了许多。
“秋姐,我这名字挺好的呀,‘他那粗心大意的爷爷’,你听呀,‘他那粗心大意的爷爷击杀了某某某,或者是某某某击杀了他那粗心大意的爷爷,我花了很长时间想的呢。”
“……你快是高中生了,不能再胡闹,赶紧把游戏关了,哪儿有你这么玩儿的,一会儿家教来了,给人看笑话,不是说那家教很厉害吗,对了,你想出什么办法试试他没有,别到时候又出事。”
对于游戏的事情,李可可嘻嘻一笑,指着窗外的一叠砖头道:“喏,老规矩,那些砖头他先凑合着空手劈吧,上次那个劈了上百块的,都被打得不能自理了,这个我给准备了二百块,就算不行,起码抗揍。”
被李可可称为秋姐的女孩从床上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窗外,看到院子里那一堆一块有几十公分厚的花岗岩,顿时一头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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