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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聂云凡

乌煞国,留仙大陆第二大国家,距今已经三百年的历史,地处中原,景色秀丽宜人,同样也是经济贸易的中心,因此乌煞国的国力要强盛其他诸国几倍。

其边界有一处奇异的山脉,终年雪花纷飞烟云缭绕,这里就是有名的乌蒙山脉。

在这奇异的山脉之中有着雄伟壮丽的山庄,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南平王聂政的府邸,名为‘春雪山庄’。

银装素裹,放眼望去一片祥和的雪白奇景,最为惊奇的是,积雪终年不化,庄内还普通春季一般的温暖,故名‘春雪山庄’。

入山脉中的石路小道,两旁白雪覆盖着嫩草,一名身着黄金颜色铠甲的少年手持一把银白色的长枪,枪头寒芒闪烁,枪身有龙身刻纹长约一米七左右。

少年神采焕发,头发被发髻束住垂于肩胛,一米七八左右,剑眉英目。好一个灵秀少年。

此人便是聂政的义子聂云凡。武功卓绝年仅十七岁便领兵打仗镇守边疆,如今三年过去,少年少了一些稚嫩多了一些锐气。

山庄口两名赤身大汉不怒自威的看着前方,时刻处在备战状态,见一人身影大汉定睛观瞧,确认聂云凡之后,两人的脸色激动不已。

行至山庄口两名大汉,对着聂云凡鞠躬,激动的说道:“殿下!您回来了!”

聂云凡也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两个人,会心一笑:“关玉,张肥!三年不见你们壮实了很多!”

关玉,张肥憨憨的挠挠头,随后关玉脸色凝重的说道:“殿下,您不在的这三年,大殿下个二殿下对你的看法很多,恐怕……”

关玉不敢说下去了,聂云凡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走进山庄。

南平王聂政的院子在春雪山庄的最中间,围墙高两米,四个角落都有十米高的塔台,周围还有士兵巡逻。

聂云凡来到门口有‘无风’字样的南平王寝宫,门口的士兵看见聂云凡微微施礼,正当聂云凡进入院子中,士兵拦住其去路并说道

“殿下,无崖子仙师也在院子中,王爷特意吩咐,不得携武器进入。”

聂云凡眉头一皱,两个人露出为难的神色。

“好!”

聂云凡直接将亮银点钢枪,插在地上,踏步进入院子中。

平南王聂政的院景极为讲究,取九大园艺古朴通幽阵而来,一条青石小路,周围的灌木丛高度及腰,弯曲环绕的池塘,因为是暖春冬雪的原因池塘水面升腾薄雾。

聂云凡来到院子中央的凉亭处,亭子中央两个人石桌之上博弈,左侧身着锦衣华服体型有些雍容的中年男子,就是平南王聂政,总是笑眯眯的,如果你仔细品味聂政的笑容你会觉得毛骨悚然。

对立而坐的之人显得瘦弱,身穿道袍,手中拿着浮尘,看似七八十岁的样子,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人就是无崖子,也是仙师,与聂政是至交,两个人经常一起博弈品茶,畅谈人生。

聂云凡的到来并没有打扰到两个人,不一会棋盘上,聂政的大龙被无崖子劫杀,聂政哈哈一笑,佩服的说道:“开局百步无敌手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奇怪为什么我总是算计不过你。”

无崖子微微点头,一甩浮尘开口说道:“并非王爷的棋力不如贫道,而是贫道修炼的道法观天象,星辰入棋。自然心中有谱。”

聂政点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到聂云凡的身上,看着比两年前更加坚毅的面庞,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云凡知道我招你回来有何事吗?”

聂云凡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一个月后就是都武大会,那是你们青年才俊的舞台,你代表春雪山庄参加吧。”

聂云凡皱眉思索了一下,拱手说道:“义父,恕孩儿直言,我没有参加都武大会的必要,毕竟我属于军队。”

一旁的无崖子笑呵呵的站起来,来到云凡的身边,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云凡问道。

“云凡,你可知道云海雾峦?”

聂云凡点点头,云海雾峦是乌蒙山脉中一处奇景,无论你现在多么高的山峰上,都看不见天,只有濛濛的薄雾,但是离开云海雾栾看去,山峦中的雾却仅仅只有半山腰而已。

“正如云海雾峦一样,只要身在其中,无论怎么看都不见尽头,不见天,但是你旁观就发现云雾其实并没有多高。”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云凡,虽然你武功盖世,但是却不能代表所有。只有踏进云海雾峦才能明白,”

聂云凡只能点点头,无崖子抓起前者左手,感觉一下脉相,随后面色凝重的说道:“云凡,你体寒之症是不是最近愈加频繁?”

聂云凡回答道:“刚入军队时,大概一个月发作一次,后来一个星期发作一次,直到最近,一天两次。”

聂政和无崖子的面色都显得很凝重,聂政叹口气说道:“好了,你去休息吧。”

“孩儿告退。”

云凡离开离开无风小院,来到外面,提起亮银点钢枪,向着西南方向走去,哪里是自己的院子,

聂云凡回到春雪山庄的消息很快的就扩散开,但是大多数的人都对聂云凡抱有敌意。

因为聂云凡太过于优秀,三岁习武,五岁便修炼出内力,年仅十岁就与天龙寺方丈以武学打出平手。

天才的光环环绕在聂云凡的身上,只不过聂云凡只是聂政捡回来的义子。没人待见他。

聂政嫡系对聂云凡的仇恨度简直普通夺妻杀父一般,恨不得将聂云凡挫骨扬灰,但是奈何本事不如人家,只能暗地诅咒。

回到自己的院子,被闲置了两年,院子里面有着半米高的积雪,已经将屋门堵住。

运起内力一股劲风从掌心喷出瞬间院子里的积雪被这股内力劲风吹的漫天飞舞。

院子也算是被清理出来,聂云凡刚要进院子,从背面的小路走过来两个油头粉面的小生,脸上充满了傲气。

看向聂云凡的神色也充满了鄙夷,走近聂云凡,其中左边那位年长的少年嘲讽的说道

“呦~看看,看看~我们云凡天才扫雪的方式多么简便快捷,高手嘛~没必要麻烦的去扫雪。”

另外一个也是冷哼一声,聂云凡全当没听见,年长之人脸色铁青,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平王聂政的长子,聂无双,他身边的就是他的弟弟,聂无穷。

哥俩乃是皇亲国戚,除了皇上一脉以外那个见了不跪地膜拜。聂云凡就算是武功盖世,在哥俩看来与庶民并无不同。

“聂云凡!你虽然姓聂,但是你别忘了!你只是父王在外面捡的野种!而我们流着皇室宗亲的血!”聂无嘲讽道。

聂云凡回头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吓得聂无穷缩了缩脖子,聂无双则不怕,毕竟年长,再加上平时跋扈,自然顶风就上,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吗?!”聂无双仗着身份嘲讽聂云凡,就怕他不动手,只要聂云凡动手,他就有一百种方法玩死聂云凡,最好把聂无穷这个废物弟弟给打死。到时候继承春雪山庄的人只能是自己。

“两位殿下,在下不想与你们争论什么,也不想参与到你们聂氏宗门的争斗当中,如果殿下对我不满尽管向父王提便是。”聂云凡不卑不亢,对这两个人自己从小都不感冒。做到这种地步,为的就是让义父少些麻烦而已。

“好一个伶牙俐齿!聂云凡,想以后安生也可以,我哥俩也可以不找你的麻烦,你只要跪在地上学狗叫,我们再找你麻烦也没意思,人怎么能和狗!一般见识那?哈哈哈!”聂无双得意的大笑,只要父王还活着,聂云凡就绝对不敢动自己。

“聂无双,聂无穷!刚才司钦大夫找你们!你们跑到这里来了!”一声矫喝从北边小路传来,两位殿下一听,警告的看了聂云凡一眼,转身迅速离开。

至于司钦大夫乃是王爷钦点的家中师者,地位与无崖子不逞多让,两个人害怕也是正常。

聂云凡不用看都清楚是谁,王语嫣,同样也是聂政的义女,来历不清楚,在自己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王语嫣,那时候她十二岁。

说来也奇怪,自从王语嫣见到聂云凡的时候,这位小女孩的心里就升起了保护的欲望。

两年前聂云凡参军不辞而别,两年后王语嫣听闻聂云凡回来,立刻动身来找聂云凡。

身着白色毛绒貂衣。青丝垂腰,洁白无瑕的皮肤,因为雪花的原因有些朦胧的感觉,水汪汪眼睛流露出思念和欣慰。

这个比两年前成熟的少女,云凡心中也倍感恬静。

“姐,好久不见。”

王语嫣看着阔别两年的少年,体格壮实许多,个头更是超过自己一尺,再也不是那个小不点跟在自己身后要雪梨的小家伙了。

“哼!回来也不知道去看看也,还要我大老远的来找你。”王语嫣逗趣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聂云凡挠挠头露出难得的微笑,不说话。看着王语嫣。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聂云凡摇摇头,王语嫣叹口气,聂云凡从小不愿意说话,于是走上前说道:“我都听说了,你要参加都武大会,很好,看来以后姐姐需要你保护了。”

聂云凡点点头,二人进入院子,整理了一下房间。

在春雪山庄,无论一间屋子空出多久都不会有霉味或者灰尘,这一点也算是一大奇观。

星辰密布,皓月升起,尤其是春雪山庄的雪景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更加迷人,入梦幻一般,尤其是夜空与大地比对如同宣纸泼墨一般。

聂云凡独自走在山中,乌蒙山脉大大小小的山峰相连绵延,尤其是夜晚之后薄雾散去,空气有些清冷,但是站立于最高峰整个山脉尽收眼底。

乌蒙山脉的最高峰就是春雪山庄后的接天峰,聂云凡最喜欢夜晚站在接天峰之上俯视山脉,放眼望去一览众山小。

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皓月白雪相伴,一股凄凉潇潇的情绪从聂云凡身上散发。

不远处的巨石后,王语嫣盯着聂云凡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心疼和无奈。

绝世天才的光环让人羡慕,但是寥寥几人清楚,记得事情以来,聂云凡每天会进入浑身冰冷无力仿佛置身于冰块之中。

并且全身无力,骨头也无法承受重量,轻易就会折断。如此体质更不要说修炼,走几步都要坐下休息一段时间。

三岁那年,无崖子带回来一些丹药,服下之后不仅仅凭空获得力量,而且还可以抑制寒冷的侵袭。

如此到了五岁,因为怪病的困扰,聂云凡的心智则与十岁孩童没什么差别。

无崖子拿出一种新的丹药,告诉聂云凡:“他的体寒之症乃是天生,勉强可以活到三十岁,但是如果透支生命,换取盖世神功,而且还不需要付出努力,愿不愿意。”

年仅五岁的聂云凡清楚自己的命是义父救的,义父也为了自己这么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操心不少,于是下定决心,有生之年必将报答义父。

无崖子告诉云凡:“这丹药为,破武丹,没服用下一颗获得十年普通武术高手的内力,但是同时意味着聂云凡的性命只能活到二十三岁。”

如今聂云凡已经二十岁,三年后聂云凡生命将走到尽头。

望着银白色的山峦大地,聂云凡心中非常的不甘心,并不是怕死,但是谁不想多活几年,为爱的人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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