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你要吗?”听起来就好像说的是一件商品一样,而不是她的肉体。
白瑞心里面咯噔一声,心想这个女人可真是彪悍到了极点,不过他也并没有应话。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有她自己的骄傲的,如果是可以的话,她肯定不会欠任何人的,现在的她肯定遇到了巨大的麻烦,身上没有一分钱了,而荷包羞涩,追账的人又来了,她便想用一切方法还了这笔账,枪不行,那么就身体。
雪莉察觉到了白瑞那不争气的反应,心中麻木地想到,男人......从来都是这样,有些颓疲地闭上了双眼,想着待会大不了当做被一头猪上了。不得不说,雪莉的身材和容貌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只是那种冷漠到了极致的态度为她减了不少分。
白瑞看见了雪莉的神情,心中不禁一软,就凭着刚才那短短的交流,他知道这个女人只是时运不齐,如果真的有一个好的发展空间,她肯定会成为克劳迪娅那样的存在,而现在......
谁都有遭难的时候,白瑞不禁想起了几年前的时候,从阿富汗尾随将军来到雷诺市的自己除了身上的那块红色石头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在这个被成为罪恶之城的雷诺市中,孤立无援的自己是经历了多少的苦难和痛楚。
衣履阑珊他甚至有一次差点饿死街头,要不是包租婆贝尔大妈施舍了自己一份食物以及一间能够住人的破屋,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那里去了,他一路走来,遇见了不少黑暗,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暖,来自陌生人的温暖,他们有些是大字不识一个,有些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们帮助了自己很多很多,才能让自己走到现在。
很嘲讽吧,在这个充满了罪恶的城市里面却能遇见最美好的温暖,这就像一句话说的,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而黑暗存在的地方也必将有光明。
不禁感慨了一下的白瑞对这个女人那种冷漠、不屑的态度也有所改观,心里面的那一点旖旎也消散不见,双眼清澈地看着雪莉,开口说道。
“人嘛,谁都有低谷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这样吧,我在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再说吧。”白瑞提起酒瓶给自己和雪莉又斟了一杯,心里面却暗骂道,自己给了她一碗鸡汤,又放了大话,还不知道迈克尔回去要怎么收拾自己。
不过白瑞还是没有任何的后悔,他也骄傲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改,也不会改。
闭上眼久久的雪莉听到了白瑞发自内心的话语后,忽然间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支在桌子上,以手扶额,鬓角的暗红发丝垂下了些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己以前记忆里的那些人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他们从来都贪欲着自己的身体,从来都是那样的恶心、丑陋。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记忆里的男人反差太大了,大到雪莉有些发蒙了,不断地询问着自己的内心。
白瑞看着她低头,还以为是她担心没有钱付这一桌子酒账,于是又补了一句,“今天这酒算是我请了。”
这种小酒吧里面的酒都不咋地,根本比不了枪炮酒吧的酒,一顿下来也不过几百美元罢了,这点钱他白瑞还是出得起的。
“谢谢。”雪莉第一次向一个男人道谢。即使她说得很低很低。
“哈?”白瑞可没听见她说什么。雪莉抬起头来,绝望到麻木的双眼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眼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喝酒。”白瑞举了个杯,带着微笑。
“喝酒”雪莉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令人恶心。
白瑞喝了一口,心想这里就还真是难喝到了极点,也不知道这个雪莉.丽是怎么喝下这么多的。
雪莉不想说话,白瑞也自然没有提什么话题,两人可是一点都不熟,再说白瑞看她的脾气,还能说什么呢。
等到了一瓶酒要喝完的时候,白瑞也准备结账回枪炮酒吧了,心里面想着自己今天可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账没收到,还得搭进去几百块,回去还有迈克尔等着自己呢。
正当白瑞准备起身的时候,酒吧的门口却开始喧闹了起来。
一帮子悍匪模样的暴徒冲进了酒吧,领头的头目不停地向着四周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白瑞往里靠了靠,倒也不是紧张。像这种情况肯定是哪个倒霉蛋被人找上门了,要是被逮到了肯定是一顿暴揍,说不定明天的城东郊外就多了一具尸体呢。
白瑞很淡定地喝酒,反正又不管自己事,那帮子暴徒又找不上自己,要是那个倒霉蛋凶狠点,还说不定就有一处好戏看。
然而,白瑞准备看好戏的心情一下就没了,因为他看见了身旁的雪莉动了动。
那个头目终于找到了目标,死死地盯向了一角坐着的雪莉和白瑞,头目的面孔变得异常狰狞了起来,厉声喝道:“臭婊~子,看你今天往哪里跑。”说罢,直接掏枪,对着十几米外的雪莉放了一枪。
我靠!哥们你不按套路出牌啊!白瑞何等的反应能力,还没等到那个头目掏枪,白瑞便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木桌来当掩护。
见到一发子弹打在了自己的头顶上的墙壁,白瑞暗骂,你丫的会不会开枪啊!打小爷?
这个酒吧可不是什么有势力的大酒吧,不像枪炮酒吧一样,连保护费都没人敢收的。这个小酒吧鱼龙混杂的,乱得要命,在这里开枪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不过见到有人动枪了,这个酒吧顷刻间就炸了开来,人们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