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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闻发布会(下)

一个胖胖的男记者举手问:“我想请问,资料上的素可馨是谁?”

莫影胸有成竹地回答:“素可馨就是今天的主角,大家都知道西城地下赌场的凶杀案,而她,就是凶手之一!”

哗!这个爆炸性的新闻瞬间在会场炸开了锅,大家都不相信地下赌场的元凶会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看她照片上的样子,是个人都不会把她和凶手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就是要这种效果,莫影满意地笑着,她就是要这群记者讨论,让他们惊讶,让他们在脑海里留下素可馨的影子。

讨论声停下来后,有人举手问:“莫组长,你说这个素可馨是凶手的话,你们有什么有什么证据吗?她不像是个凶手。”

这个问题也是现场记者想问的。

“证据?我也问一问你,你相信一个10岁的未成年会杀人吗?”莫影反问。

“不相信。”

“詹姆斯?巴尔杰谋杀案是一桩发生于1993年的英国利物浦默西塞德郡的恶劣性案子,两名当时年仅10岁的男童诱拐一名2岁男童并将其虐待致死。这就是我们眼中的未成年人,我想我们不应该仅仅靠一个人的外表和年龄来判断一件事物。”莫影有力地说道。

有人又问:“照片和画像是同一个人吗?我看着挺像。”

“是的,是同一个人,因为我们手上关于素可馨只有到她两年前16岁的档案,画像是我们心理刻画师分析后画出来的,她两年后的样子也就是今天的样子,而且我们也得知,她连发型都没有换。”

先前的眼镜女记者举手问:“我想问,素可馨既然是凶手,那和近几年的杀人案件有关联吗?要知道如果往前推,她才几岁。”

“现在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以前的案子,我们会认真调查,但是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近期,地下赌场案件就发生在近日,如果我们连现在都无法解决,你觉得我再翻出以前的那些迷案来和大家一起分析会有说服力吗?我想不会。”

另外一个记者又问:“莫组长,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凶手的?”

莫影心平气和地说:“刚才有人问我证据,那么我说,是凶手在行凶后留下的证据让我找到她的,没问题吧。”

“是什么样的证据呢?”那个记者补充道。

“行有行规,现在案子还没有完全破开,有些东西,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请你们相信,等案子结束,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

“素可馨现在抓到了没有?”其他记者问。

“还没有,这也是我们今天召开发布会的目的,我想对大家说,素可馨现在下落不明,我也请大家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希望大家能和我们一起寻找凶手,我一直相信她就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一起找到她,让这起案件水落石出,给广大的市民一个交代。”莫影说完起身,对所有记者鞠了一躬。

这些记者快速地记录下莫影的话,并在鞠躬时飞快地按着快门。

“莫组长,你刚才所说素可馨只是凶手之一,那另外的凶手在哪里呢?”一个男记者问。

“我们现在无从得知,只要找到素可馨,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新闻发布会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各大媒体都认定了照片上的素可馨就是凶手,他们其中有的人已经开始编辑稿件,准备在明天的头条上写出。但是只有莫影和雷熊知道,今天的所有回答都像是一个空架子,他们也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证明素可馨就是凶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素可馨,找到背后那个隐藏着的男人。其实莫影在说出素可馨是凶手时,她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一下,但是雷熊知道,这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迫不得已,冤枉了那只披着狼皮的羊。

就像莫影所说,赌一赌,总比什么都做不了好。

发布会最后有一个记者打趣地问道:“莫组长,为什么你不穿警服?”

莫影丢开了笑容,她严肃地说——“抓到凶手的时候,就是我穿上警服的时候。”

……

中午,素可馨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静静地喝着咖啡,她精致的小脸被嘴里那股香浓的液体迷的泛起了桃红。桌上还放着素可馨的资料,她又喝了一口咖啡,心里默念着:对不起,素可馨,希望你能帮我找到那个男人,你现在是我们全部人的期盼。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

“进。”

进来的人是雷熊。

“熊副队,请坐。”莫影放下咖啡杯,直了直身子,“有什么事吗?”

雷熊坐在了莫影对面,“莫影,我心里不踏实。”

“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我也是,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角色,现在把一顶帽子强压在另一个人头上,这违背了我们的宗旨,但真的无可奈何。就像今天有人问到前几年的案子,熊副队,你是过来人你知道,你当初背过多少压力和多少舆论,照样不是一件没有破嘛。我这么做也只是想尽快抓到凶手,起码在这件案子上,不要让民众们觉得我们只是吃皇粮却没有用的乌合之众。”莫影抬头看着天花板,咖啡的香气挤满了她的办公室。

“你觉得……这起案件和近几年的案件有关联吗?”雷熊问。

“我个人觉得有,以前的案件虽然我没有插手,但是我也一直在关注,或许凶手只有一个,或许凶手不止一个,但现在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

“唉……我的能力大不如你啊。”雷熊叹了口气。

莫影笑起来,“熊副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都想早日破案早日结案,我们是被动者,那些凶手才是主动者,一个被动者要了解主动者的所有动机,都是很难的一件事,不怪我们能力不行,只能说凶手十分狡猾,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你不用安慰我,从你来到现在,办案进度涨了一大截,我在这那么久,还是原地踏步。”雷熊是发自内心的自愧不如,他又想起调过来之前自己夸下的豪言壮语,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熊副队,别说这么没自信的话,你可是专案组的组长,你可是领头羊,连你都退缩了,那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岂不是笑疯了。”莫影举起杯子又放下,没有喝的意思。

“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留下你,年龄上和工作时间上,你是我的前辈,可是面对案件,我们都是同事,我也相信我们联手一定会揭开敌人的面纱。”

短暂的沉默,一个男人面目愁容,另一个女人把玩着手上的杯子,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雷熊也顾不上脸面了,他知道,要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和她超出常规的想法,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和整个赌局的推进,他开口说:“莫影,谢谢你了,起码我们还抓到了一线希望。”

“熊副队,午饭时间到了,咱们快去吃饭吧,下午得抓紧时间把通缉令贴出去,这可不能耽搁。”莫影像是没听到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结结实实地伸了个懒腰说,“还有,我们必须看好那些打手,一定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和记者接触,否则全盘皆毁。”

而雷熊也知道莫影的心思,他发现,他越来越看重这个后辈,不论在哪一方面,都表现出了不一样的风格和实力。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年纪轻轻地就坐上了特案组组长的位置,就算有人觉得她是个花瓶,那也是精雕细刻的花瓶,更何况,她不是。

“吃饭吃饭。”雷熊也站了起来附和着。

“熊副队,本市有什么特色美食么?”莫影换了一个话题。

“有,你想吃?”

“当然啊,工作归工作,生活上也要犒劳下自己嘛。”

莫影说完轻松地笑起来,迷人的眼线下深深地埋藏着她内心的不安和压力。

……

翌日,所有的新闻报纸上都有着抢目的头条。

《18岁少女原是地下赌场凶杀案凶手之一》

《新到特案组长找到真凶》

《清纯后面的魔鬼》

《她带警方寻找真相,破案指日可待》

《特案组长莫影的传奇人生》

……

这些头条报纸几乎占据了所有人的早读时间,也成了人们彼此之间的热聊话题。电视里也一大早就重复播放着素可馨是凶手的新闻,而城市里的通告栏上,也贴着一张张印有素可馨照片和画像的通缉令,页底那诱人的悬赏金额也吸引着每个人的眼球。

莫影的计划很成功,当她看到报纸和新闻时,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喝着咖啡站在窗口,看着那些高楼大厦,这些辉煌下的缩影,延续着一个年代和另一个年代之间的成长,在晨光的照耀下,这些成长是多么的耀眼。只是莫影不知道,这些缩影中,隐藏着7个黑暗的面孔,他们下手干净利索,他们能力超越常人,他们对一个神父惟命是从,他们有着特殊的身份——神之利刃。

A、B、C、D、E、F、G。

要想抓到他们,或者之一,又是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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