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掌柜担心叶暮云等得不耐烦就走了,不停地在他旁边吹嘘王烈有多么厉害,说的叶暮云热血澎湃,更加想和这个人打一架了。
范掌柜道:“小子,是不是怕了,要是你怕可以现在趁王教头还没来先走!”他故意如此说,是想用激将法让叶暮云想走也不好意思走。
叶暮云道:“我没有怕啊,我很高兴,能和厉害的人打架!”
范掌柜听他如此一说,放下心来,看来这小子是不会走了。
又等了一会,门外有人喊道:“让让,让让!”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散开一道,四五个身穿兵装的的人走了进来。当前一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神采奕奕,穿的兵服与其他几人的也不相同。
范掌柜见到这些人,立马迎了上去,叫道:“哎呀王教头,您可算到了!”
那中年汉子正是旋风腿王烈,南阳城士兵总教头。
王烈拱手道:“范掌柜,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把你打成这样?”
范掌柜道:“就是这个小子!”他一指站在一旁的叶暮云。
众人将叶暮云打量一番,王烈身后一个年轻的士兵道:“范掌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武林高手?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你竟然还让小二强调一定让我大舅出马,岂不是杀鸡用宰牛刀,大材小用了吗!你要知道,我大舅可是很忙的!”
王烈一摆手,道:“王全,怎么能这么和范掌柜说话。”
他身后的年轻人是他的外甥王全,跟着他在军队里混,虽然没有什么职位,但是仗着大舅的身份,在这一带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范掌柜道:“王公子,你可不要小瞧这小子,我那十几个打手,他一拳一个就都给撂倒了!”
王全道:“那是你那些打手太过没用,十几个人打不过一个小孩!大舅,不劳您出手,我来收拾这小子!”
王全见对方只是个少年,料想对方也强不到哪去,因此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
王烈听闻这少年一拳就能把一个大汉撂倒,心中也是惊叹这人的力气之大,不过他见这少年肌肉扎实,也就明了了。他虽不知少年的实力如何,但是对他的初步判断就是一个身有蛮力的少年,而自己的外甥在自己的教导下,已经有了不错的武术根基,对付一个身有蛮力的人还是可以的。
王全冲叶暮云道:“小子,竟然敢在南阳城内闹事,以为这里没有王法吗!”
叶暮云问范掌柜:“他是你说的那个厉害角色吗?”
范掌柜道:“这位王教头就是我说的厉害角色,这位是王教头的外甥,虽然不如王教头,但是功夫尽得王教头真传,也是很厉害的。”
叶暮云道:“我和王教头打。”
王全冷哼一声,道:“小子,想和我大舅较量,你得先打过我再说!”
叶暮云道:“他比你强,我打赢了他,自然就比你强了。”
王全道:“痴人说梦!请了!”
王全说完,直接一个侧踢,朝叶暮云踢去。叶暮云向后稍微一跃,正好躲过这凌厉的一脚。王全这一脚一出,便停不下来,连环飞踢,一脚快过一脚,动作干净利索,招招攻向叶暮云要害。
王烈身后的几个士兵看到王全的身手,连连叫好。
“全哥这‘六十四路旋风腿’尽得王教头真传,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踢的真漂亮,要是我也能把这旋风腿踢得这么漂亮,那我做梦都得笑出来!”
“别美了,全哥天赋比你好,还比你勤奋,你怎么能比的上全哥!”
王全这“六十四路旋风腿”使出来,一招接一招,连绵不断,上下齐攻,并且越来越快,每脚踢出竟有破风之声。
王烈看得暗暗点头,王全的腿法越来越好了,看来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偷懒。王全是他的外甥,他的武功又是自己教的,他能达到现在的成就,王烈十分满意。
不过,再看了一会,王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王全的腿法有板有眼,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那少年却总能在最恰到好处的地方躲过王全的攻击。此时王全一直在进攻,叶暮云则一直躲闪,看似是王全完全处于上风,但王烈却看出那少年十分轻松自如。
王全一脚踢在桌子上,整个桌子四分五裂,木板散了一地。
“全哥这腿真厉害,一下就把桌子给踢碎了。”
“要是踢在人身上,骨头得给踢断了吧。”
“踢不到人身上,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最后一句是王烈说的,他这话一出口,那几个士兵便不敢插嘴了。
王烈道:“全儿,你下来吧,你打不过他的。”
王全听到大舅让他下场,当然不甘心。王全道:“大舅,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让这小子趴下!”
王全腿法更快,真如一道旋风一般。
“啊~”一声惨叫,王全突然停了下来,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腿。
众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本来占尽上风的王全却突然好想受伤了一样。
王烈自语道:“后发先至,好快的速度!”他当然看清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王全自下而上踢出一脚,本来一直闪躲的叶暮云却随即抬腿,王全的小腿便碰到了叶暮云的脚上,这样一来便如同叶暮云用力踹在了王全的小腿上一样。
本来是王全先抬的腿,但由于叶暮云抬腿的速度更快,所以后发先至,提前将脚底板对准了王全的小腿。
王全感觉小腿骨传来阵阵刺痛,他一起身,那刺痛更甚,竟然不敢使劲踩地,走起路来好似瘸了一样。
王烈道:“我早说了让你住手,你不听,这下你这腿可得养几天了!”
王全恨恨地瞪了叶暮云一样,退到王烈身后。
王烈道:“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老夫倒想要和你过两招!”
叶暮云道:“好啊,你最厉害,我本来就只想和你打的,谁知刚才那人上来就和我打起来了。”
王全闻言心中很不服气,但自己的确是败了,也只能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