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花市节。
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阮阿瑜:“卖花咯,卖花咯,有没有人要买花的?新鲜的花,送夫人送小妾送相好都可以哦。”
路人甲:“这花儿怎么卖啊?”
阮阿瑜:“三文钱一朵,买十朵花送两朵,绝对价格实惠。”
路人甲:“我买十朵。”
阮阿瑜:“好嘞。”
忽然有个年轻女子跑了过来————
年轻女子:“相公,你在做什么?”
路人甲:“买花给你啊。”
年轻女子:“哎呀,不要买她的花。”接着把阮阿瑜采的话一把抓过扔在地上:“太晦气了,快扔了!”
阮阿瑜一惊。
年轻女子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我在前面首饰铺看上一根簪子,你给我买嘛。”
路人甲:“又买簪子,你都有多少根重样的簪子了?”
年轻女子:“走啦走啦,这根簪子可好看了。”
路人甲无奈:“好吧。”
俩个人正要离开—————
阮阿瑜:“哎,你们俩还没有付钱呢!”
路人甲停住:“付钱?付什么钱?”
阮阿瑜:“买花的钱啊。”
路人甲:“我没有买你的花啊。”
阮阿瑜:“可是你的夫人把我的花扔在地上了!”
年轻女子:“喂,我们没让你赔钱就不错了!你还敢让我们付钱!”
众人议论纷纷:“那边怎么吵起来了?”
阮阿瑜﹕“你们把我的话扔在地上,还让我赔钱,我没有听错吧!”
年轻女子:“哟,谁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丧门星阮阿瑜啊,你还敢出来卖花!谁买了你的花不倒霉啊!幸亏我刚才阻止了我的相公没买你的花,要是他买了我还得找你赔钱呢!”
阮阿瑜:“你———”
众人:“原来是阮家的阿瑜啊,难怪人不给钱。”
阮阿瑜:“那你赔我的花,这花是我辛辛苦苦采的。”
年轻女子:“切,你这些破花能值几个钱?送我我还不稀罕呢。相公,咱们别理她,走吧。”
阮阿瑜上前拉了一下年轻女子:“不准走!赔我花!”
年轻女子狠狠的推了一把阮阿瑜:“搞什么啊!竟然敢拉我!你可知道姑奶奶我是什么人么?”
众人:“哟,怎么推人了?”
年轻女子:“呵,今天我不但不赔你的花,我还让你卖不了花!省得你这个丧门星又去祸害别人。”接着又用脚把地上的花踩烂:“我踩!我踩!我踩烂你的花!”
众人:“这也太过份了,好歹是人小姑娘的花呀。”
年轻女子看着被踩烂的花得意洋洋:“看你还怎么卖花!相公,我们走,买簪子去。”
路人甲目瞪口呆:“哦、哦。”
阮阿瑜又委屈又气愤。
众人:“散啦散啦,别看了。”
阮阿瑜蹲下身子捡起地上残存的一朵花,忽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扰乱了阮阿瑜的思绪———
刘玉香笑道:“哟,这不是阿瑜吗?你们家馊掉的鱼卖不出去改卖花啦?可惜都是烂掉的花,谁还来买啊?”
阮阿瑜:“不用你在这里幸灾乐祸!”接着默默收拾着地上的残花。
“这些花还卖么?”一道男声响起。
阮阿瑜:“不卖了,都踩烂了。”阮阿瑜收拾着一地的狼藉,没有看男子。
男子:“这儿不是还有一朵好的吗?卖给我吧。”
阮阿瑜:“都说了不卖了!”接着猛地站起身,却见到了她这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男子,只见他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美,美的不像人,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这个人赫然便是尉迟龙炎!
尉迟龙炎温柔一笑:“多少银子?我买了。”
阮阿瑜赌气:“五两银子一朵,爱买不买!”
尉迟龙炎:“五两是么?”接着掏出一锭银子:“给。”
阮阿瑜惊讶的看了眼他。
刘玉香则惊得目瞪口呆。
阮阿瑜愣愣的。
尉迟龙炎:“不够么?那我再加五两。”
阮阿瑜窘迫:“不、不,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朵花你要的话就送给你吧。”接着伸出手:“喏,给。”
尉迟龙炎伸手接过:“白白拿了你的花,这不太好吧?”
阮阿瑜:“反正你是唯一一个想买的……就送你吧。”接着转身离开了。
尉迟龙炎:“……”接着小心翼翼的把花收起来。
刘玉香两眼冒着爱心,笑眯眯的走进尉迟龙炎:“这位公子,你还买东西吗?我在那边摆了个灯笼小摊,比着花好看多了呢。”
尉迟龙炎冷冷:“不必了,我只喜欢这朵花。”
刘玉香碰了个软钉子,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