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七月,真是个多雨的季节,不同的是,这次的是暴雨,密布的黑暗遮蔽着天空,月亮都无法看见,爆裂的雨交织着咆哮的风,时不时的闪过一道惨然的白光,随之而来轰隆隆的滚雷。
黑暗无人的废弃厂房,配搭着狂暴的风雨显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暗,密布的乌云仿若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厂房某车间
曾经威风堂堂不可一世的野心家,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尤极的手脚被捆在靠墙边的铁椅上,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仿若认栽一般颓败的闭上眼睛,静候着报复的到来,他一世‘英明’,最后却毁于一旦。
“哒!”白色的鞋踏在车间的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关上门便近乎封闭的车间中荡漾。
一只脚踏入了透过窗月光照射的地上,听到响声的尤极抬起头来,无力的睁开了他狡黠阴暗的双眼。
随着来者缓缓的靠近,月光渐渐照射出了他的上半身。
惨然的白发与消瘦的脸颊映入眼帘。
“果然是你!”惨淡而无力的声音从尤极口中传出。
“你早就猜出来了么?”那人回道,语气里带着点惊讶。
“呵,早在十一年前我就有这预感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尤极惨然一笑缓缓的说道。
“你还记得啊,害死我父亲的事!”那人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已经开始变了,不再是平静,而是渐渐的激动。
“呵呵,怎么能忘呢。”尤极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差,依然眯着眼用着平淡的语气说道。
“有后悔过么?”那人问道。
“有啊,从你的才能开始显现开始。”尤极说道。
“哼!”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宁夜尘,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怎么做能做到最好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尤极摇了摇头,微微提高了音量。
“哈,所以我父亲的事我仍然在继续忍气吞声,但是你却夺走了我的忆浅,不可原谅,这真是,不可原谅啊。”夜尘的声音开始变得病态,目光变得狰狞。
“……”尤极无言以对。
“呐,我也不做太绝,给你个机会吧,我放开你,你要是能打倒我,我就放了你。”夜尘说罢便取出匕首划断了绳子。
尤极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又有了神色,他挣脱了束缚,扭动着解脱的手腕,站起身来,舒展了下近乎僵硬的身体。
便开始盯着对面已经丢掉匕首的宁夜尘,暗自防备着。
尤极也不是墨迹的人,一个高抬腿夹带着劲风踢了出去,有形有势却无力,这只是个幌子,被宁夜尘轻易的躲了过去。
突然尤极转身一跃,左腿以鹰击长空之势甩出。
哃
此击若是打在常人身上,对手定然讨不了好,可是事情并未如尤极所想一般,夜尘可是从小开始练体的。
尤极的迅猛攻势被夜尘右臂挡住,夜尘身体则是丝纹不动。在尤极惊讶之余,夜尘右臂一旋,抓住了尤极小腿,将之狠狠地甩出,砸在墙上。
“啧!”尤极轻啧一声,站了起来,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不敢再有丝毫轻敌之心,他已经准备好了全力以赴。
突然,夜尘向尤极冲了过去,伸手探出,欲擒尤极脖子,却被尤极用手打掉,夜尘身体一旋,带动着一腿飞出,尤极用手臂挡住却还被推出两米,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冲过来的宁夜尘轰出的一拳击中。
“咳咳!呼呼!”尤极咳了两声便开始大声喘息起来了。
两人又继续激斗了十几个回合,夜尘趁尤极不备,一脚踹出如彗星撞地球一般沉重砸在尤极胸口。
“咔嚓!”破碎的,是尤极的肋骨。
“啊!”厉啸回荡在房间内。
“很遗憾,你还是走不掉!”夜尘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四肢伸张的尤极说道。
“咳咳,真是遗憾啊,我尤极算计别人一辈子,到头来竟毁于你一个毛头小子之手,讽刺,真是讽刺啊!咳!”尤极一脸惨然的笑着,咳出了一口鲜血。
“再见了!”宁夜尘说罢便拾起一旁的匕首,深深的插入尤极的胸膛,插入了尤极的心脏。
“我,为你报仇了,忆浅!啊啊啊啊啊啊啊!”宁夜尘跪在尤极的尸体一旁喃喃道,后又抱着头嚎啕,已然泣不成声。
大雨哗哗的下着,在宁夜尘厂房对面高两层的一个房间内,一个身穿白色斗篷风衣的少年目睹了这一切,从开头到结尾。
若隐若现的红光在衣袖中闪烁。
咔!
八月一号的上午
宁家
“这份,是我的‘遗嘱’你去帮我弄好吧。”夜尘与管家对立而坐,他拿出一份文件推给了管家说道。
“少爷..”管家眼眸中闪烁着无尽的悲伤与痛苦,毕竟他是看着夜尘长大的,他此生为了宁家,一辈子无妻无子,自宁父死后,他便将宁夜尘当成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看待。
每次夜尘的伤心的时候,他的心里都如同千刀万剐一般痛苦,如今让他如何接受这样的事情?
宁夜尘遗嘱上写有
于表妹楚圆圆百分之二十的耀世股权与一百亿人民币
于叶莲百分之二十的耀世股权与一百亿人民币
于幂峰、白霆、叶折、江芷各百分之五的股权与与五十亿人民币
于管家宁宣百分之四十的耀世股权与宁家全部房产与车产以及一百亿人民币
于lr高槻一百亿人民币
剩下两百亿人民币全部捐赠于慈善事业
……
下午
管家载着宁夜尘来到墓园。
此时天气昏暗,云将蓝天遮蔽,没有了暴晒的阳光,时不时地还会有风拂过,对于燥热的夏日来说,这样的天气可以使人欢喜不已吧。
怎样去形容呢?
沧桑的白发,消瘦的脸颊,无神的空洞一般的双眸,身穿一身只扣着一个扣子白色的西装可以看得清他里面穿的是雪白的淡蓝色条纹衬衫,白色的鞋子。
他手里捧着一束花,另一只手却拿着一个和这一切显得格格不入的金灿灿的冠军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