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当腊八又一次问我和Mrs.F发展到哪种地步时,我自信满满地告诉他说,我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腊八问我都做了什么。我说,我拉了她的手,搂了她的腰,还亲了她的嘴巴。我以为我的回答可以让腊八满意,可是谁知道腊八在听了我的回答以后又露出了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然后又依旧踹我一脚骂我是禽兽不如的废物。
被腊八骂作是废物让我觉得特别委屈。我觉得我已经做的够多了,再往下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了。腊八说,找个时间让Mrs.F看看你的小鸟,她会喜欢的。我被腊八直白的话呛得满脸通红,而腊八并不在乎我的尴尬,又继续说道,那些女孩儿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圣洁,她们躺着的时候远比坐着要淫|荡。
我承认对Mrs.F也有一些非分之想,但是那些想法譬如点水蜻蜓,它们从我心湖掠过勾起了涟漪,但是我的心湖却并不会因它们而泛起浪花。因为我一直坚信,Mrs.F不是腊八说的那种女孩,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会玷污她的圣洁。
腊八在离开的时候随手丢给我一个小巧的塑料包,我接到手里反反复复翻看了很长时间才知道那是一个套套。腊八告诉我,套套是杜蕾斯牌儿的,让我贴身带着,以便在饥渴难耐时放心吧Mrs.F吃掉。
腊八送我的套套真的被我一直贴身带着,它随我度过了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这个套套一生失意,直到我和Mrs.F分手也没被我用掉。作为一只没有被用掉的套套是很悲哀的,套套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人所用,它没有为我所用就是没有实现套生价值,没有实现套生价值的套套是一定免不了被那些已经实现套生价值或者将要实现套生价值的套套们取笑的。
22.在懂得了“爱之则为之计长远”的道理后,我停下了在《光阴卷》里歌颂爱情,称赞Mrs.F。转而着手写些对未来的构思。书上说沉浸在幻想中的人都是幸福的,我觉得书中所说很有道理。因为我们在写未来的时候就异常欢畅。
大多数的恋人都幻想以后可以隐居世外桃源,但是我和Mrs.F却都想着以后浪迹红尘。当腊八和他的新女朋友讲以后要买下一座山,开辟一片田,结庐在仙境,整日读书自习,红袖添香时,我却和Mrs.F说着往后生几个儿子,要几个孙子,如何如何在夕阳红的年纪里去幼儿园接孙子,去菜市场买菜。
Mrs.F说我们以后要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最好是一对龙凤胎。她说,给男孩取名叫文枢,给女孩取名叫文姝。希望他们都是些文采出众的家伙。在我问她为什么两个孩子的名字发音要一样时,她说当我们有事叫“wenshu~wenshu~”,他们会傻傻地分不清楚。
我们对未来的畅想都被记录在《光阴卷》里,我告诉Mrs.F,《光阴卷》如今是有生命的东西,谁要伤它分毫,我就把谁杀掉。Mrs.F也告诉我,那么那个时候我也会和你一起跟他们拼命。
23.“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
每当张信哲用他磁性的嗓音唱着《信仰》,忧郁的乐章便勾起我回忆的哀伤。和Mrs.F分手已经两年多了,两年里我一直逃避不想去回忆她,因为啊,每每想到她的脸庞我便陷入到消极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我最终还是和Mrs.F分手了,我想这个结局在大家预料之中。
一年有时令,爱情也分春夏秋冬。我们失败的爱情譬如一株草,它在春天发芽,在夏日繁茂,在秋时枯萎,在冬季凋零。
在我们爱情凋零的那个季节里,我时常在梦里梦到一棵结着五彩缤纷果子的树。那棵硕果累累的树高大挺拔,我站在它的面前犹如泰山脚下的蚂蚁般渺小。当我在梦里触碰到它那粗糙的树干时,我听到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这是属于你的那棵遗憾树,它在一个人惋惜的时候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树上那些缤纷的果儿叫如果,摘到那些果儿就能回到以前去弥补那些遗憾。”我问她“要怎样我才能摘到那些果实”。她说“爬呀,到树顶去,你爬到了树顶,那些果实都将属于你。”
那几天里,惯于晚睡的我急不可耐地早早入睡,焦灼的地在不知深浅的梦里去攀爬那棵顶天立地的树。我在树干上艰难地爬着,一步两步缓慢地像一只蜗牛。蜗牛望着树顶的如果心怀渴望,不知疲倦一步一步往上爬,在花费了一些时日以后,它成功爬到了树顶。
出乎我的意料,遗憾树的树顶一片荒凉,我在树下看到的流光溢彩都是些幻象。原来,生活里没有如果,即使是梦里它们也不存在;原来,即使你再怎么遗憾,老天也不给你机会让你回到从前。荒凉让我目不忍视,凄惨的风声也使我耳不忍闻,失望的我委屈地哭了。
她出现了,用虚无缥缈的音调对我说“如果只是玩笑,只有经历了绝望你才能把那些遗憾忘掉。”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Mrs.F,我紧紧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激动地发现那就是Mrs.F。我擦干眼泪,慌张地向她扑去,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她抱在怀里,而她却用一根尖锐的荆棘在心脏处洞穿了我。
我抱着她的手无力地放开了,我疲软地躺在地上像离开了湖水的鱼。在我生机缓缓流逝的时候,我看到她在温柔地亲吻我的脸颊之后,又把手伸向了我胸口的那根刺。她把刺完全推进我的心房,不知为何,我竟没有感觉到疼痛。又有泪水划过我的脸,我听到她说“没有人能杀死你,除了你自己。”,在说了这句话以后,她就留下一抹背影,凭空消失了。
那夜我感到压抑,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我把手伸到胸口,发现那里一片湿润,不过并不是血,只是些汗而已。那夜以后,遗憾树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即使是我日夜相思,她们也不再出现。
我始终相信梦是上天给人的启示,梦里蕴含着关乎现实生活的玄机。可是老天在提点我们时总是遮遮掩掩,它并不会直白地教授你我如何趋利避害。相对于直接告知我们道理,它反而更喜欢用一些故事来暗示你我一些玄机。至于我们聪明与否,参悟与否,老天它并不关心。
我相信求取如果的梦境就是老天对我的提点,它已经在梦里暗示了以后要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接下来就要依靠自我的参悟了。所以,彼时我绞尽脑汁地思量着梦的每一个细节,在艰难困苦里吃力地解构它的晦涩,不过,始终无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