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艺童把银针按着顺序查好后,把银针裸露在外的一厘米涂上黄芪水,微微挑了挑,使黄芪能流进去。
一柱香之后,把针拔出,用针把她早已准备好的药纸(指包裹着药材的无菌布纸)沾上水,戳进刚才还没愈合的细小针孔里。
此过程听起来就十分艰辛,医者费神费脑,患者痛苦万分,其实是可以打麻药的,但这落后的古代,呃,曼陀罗花在哪?
虽然这过程艰辛,但是洛王没有哼一声,让墨艺童也不得不佩服。
“可以了,只要等一盏茶就行了。”墨艺童做到椅子上,擦擦额头上亮亮的汗珠。
洛王坐起来了,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墨艺童看,眼眸深如黑洞,似乎在想些什么。
“王爷,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墨艺童耸耸肩,一脸玩味地说。
“哼,自作多情。本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洛王脸色黑了黑,犀利的凤眸扫向墨艺童。
“是,你可是王爷……你能不能不要再‘本王本王’的了?我听得难受。”墨艺童掏掏耳朵,皱起精致的小脸,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洛王看着她一时无言,眼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好了王爷,该去药纸了。”
“嗯。”
……
当墨艺童把药纸一点点取出时,已经是午夜了;墨艺童揉揉酸痛的额角,对洛王说:“王爷,这要持续三天,这是其一,针灸;明天的拔罐要用到80度的酒,希望王爷早点准备。”
洛王勾了勾唇,说:“本……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墨艺童走出了寒心苑,回到了自己住的陶然居。
唔,好累啊,墨艺童腹诽道。突然,墨艺童一个鲤鱼打挺做了起来,乖乖呢?
墨艺童从陶然居门口的守夜婢女手里抢过煤油灯,问:“你有见到我的乖乖吗?”
婢女愣了愣,说:“是那只小白狗吗?它在墨姑娘出去的一柱香时间后也出去了。”
墨艺童到处喊着:“乖乖……乖乖……你快出来……乖乖……”
可恶,是谁带走了乖乖,被她查出来非把她皮扒了不可。
这时,影走了过来,问:“墨姑娘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乖乖丢了。”墨艺童眼里满是焦急。
“墨姑娘别急,乖乖是在什么时候丢的?”
“大概一个时辰前。”
……
“哼,臭狗,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是那个女人的狗!”一个女子手拿一根蜡烛,把滚烫的蜡泪都在乖乖还未长毛的肚皮上。
“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偷了我的乖乖!”墨艺童推门而入,那个偷了乖乖的人正是小意。
“你!我不知道这是墨姑娘你的狗……我以为这……这是络络那个贱人的狗!”小意眼珠一转,面上依旧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茫然失措的样子。
“呵,是吗?”墨艺童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抱起已经无力呻吟的乖乖,雪白的毛发生生变成血白相间。
“我认为你就是那个勾引人贱人的女儿。哼,此等贱人留在世间有何用?”墨艺童冷冷的笑,掏出已经很久未用的笛子,挑起小意的下巴;轻声说:“魅域,拜托你了。”
小意有些莫名其妙,却突然抱住头,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
其实小意是被魅域下了蛊毒,此蛊毒饮脑浆,嗜细胞,起初小到看不见,后来能生长到两公斤;每日复发一次,一次比一次痛苦,却又无法死去,因为此蛊唾液为治疗圣品。
墨艺童抱着乖乖,回到了陶然居,,有问笛子:“魅域,帮我救救乖乖吧……我知道……它的血都快流尽了,只有你能救它了。”
这时不知何处清风吹过,男子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这黑色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忧伤。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瑕,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
唇边总是带着一抹伤感,清冷忧郁中有一种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