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边走边把玩着笛子,器体上没有任何的光芒。
“这个笛子只有三个孔啊。”
“可是身子感觉挺长的啊。”
“能吹出什么声音来呢?”
“呼...呼...~”
男孩的横笛的动作十分笨拙,直接吹出了高亢的声符,直观地说,十分的刺耳。周遭的植物被刺激得直直地树立,风拂过,附近的树木也同样直直地毫不动摇。“这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难听。”男孩脸上画着个“囧”字。
“在汝未习会正确的吹奏方法,请汝放弃吹奏,务使吾亦会蒙羞。”
男孩脑内传入了一道信息。顿时是又羞又气。
“你至于么!?”
再也没有任何信息传进来,男孩觉得很奇异“这小玩意还能搞问答游戏,它肯定知道很多吧。这下以后不会觉得闷了哈。”
男孩托起笛子,“我说笛子啊,为什么我能够接受那种所谓的传承啊?”
“非是为什么,在汝前已有百余位谓曰传承者在此接受考验,惟其终是拒之。”
“能别说得云里雾里不,我听不懂啊。”某人很郁闷。
又是一阵沉默...
“在你之前,有近百位人接受过传承考验,但最后他们放弃了。”
“诶,为什么?”男孩很意外,因为刚刚他竟然可以和花们说话,这种能力让他总有些得意。
“无解。”简单两字,或许是笛子不想回答,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去回答。
“对了你可以教我吹笛的对吧?”
“可以。”这次回答倒是快了。
“教我吹奏方法呗?”
“汝若去找民间的吹笛乐手,会更快习会。”
“你就给我个疼快话,教不教?”笛子特有的拖延速度让男孩很不爽。
“吾不愿。”
男孩竖起笛子,脱下了裤子,随意找了颗大树,把自己小弟对准了笛口。
“汝在做什么?”
“这可是咱的传统,撒泡童子尿是为了给你洗尘,这可是必要的礼节啊。”
“吾已将习会的方法传入汝的脑袋了,汝自可翻阅。”传入的声音依旧平淡,意外的反应速度变快了。
“哈哈哈,我们也是伙伴了,这礼节其实也可以搁着的不是吗?”男孩拿开笛子,但还是小了个便。“以后如果你想洗澡,童子尿可是最佳选择啊,清热解毒的第一首选!”
“汝是,恶人。”最后的信息响起,笛子再也无话。
...
“这里好像有过什么动静啊。”一男子出现在男孩逗留的洞穴前。观察着地上的痕迹。“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错觉吗?”一阵寒意涌在男子心头。
“算吧回去了,再翻下去我干脆在这里种田算了。”男子隐去身子。
“这个笨蛋都不会消掉自己的痕迹,还要我们给他擦屁股,真是。”
“同样作为同类,为什么你说话这么流氓?”
悄悄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人听见。
...
从森林的入处到男孩所走到的地方,森林依旧充斥着男孩的视野。
“哎,在这鬼森林都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男孩很是疲惫。走路的这几天里他的睡眠都不是很好。白天靠地上植物的指路才能避开,晚上一有凶兽靠近,地上的植物又会刺醒男孩赶紧让他离开。没有它们的帮忙,以男孩这么个小身板都不够那些凶悍的动物塞牙缝。
“汝从传承地开始已步行近五十余里,这森林并不算太大,请努力忍耐。”这几天男孩一直碎碎念,特别是喜欢对着笛子说话,喜欢沉默着的笛子也有些受不了。
“汝与前所传承者很不同。”
“是吗是吗,有什么不同,我一定很特别吧?”
“无法,形容。”如果不回答男孩可能又重施故技,笛子只能绕着回答。
“切。”男孩收起笛子。
“咻,嘶”男孩迅速躲进密集的草丛,趴下身子。
植物突然警示前方有潜在危险,男孩紧张留意着周围,心里暗暗呼唤着笛子,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周遭的植物和笛子了。
在一片有明显亮光的地方,似乎有几个人在对峙。距离太远男孩没法看清,只能靠那边花丛传递的信息来了解个大概。
“太可惜了,要是能看见就好了。”男孩有些惋惜,他觉得自己可能错过一次惊世大战。
“以后会实现的。”笛子突然冒出的一句,男孩十分惊喜,暗暗期待着。
...
五位黑衣人正和一个青袍人对峙,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青袍人与为首的黑衣人受伤较轻,而后者眼神锐利地望着青袍人。
“苏青衣,我们五兄弟留不住你,但你也别想完好回去!”
“厉害啊,是谁这么舍得花钱请你们这般刺客来刺杀我呢。趁现在有时间我就陪你们玩玩,好好地玩玩。”名叫苏青衣的青袍人在最后两字狠狠的停顿。对方稍微变了变色,相互使了个眼神。为首的黑衣人首领向前疾步,飞出几记飞镖,袖中闪出两把短刃砍去。
跟在其后的四位黑衣人飞向四周,甩出了不同的纸符,在空中连连引爆,俯身向青袍人四周形成包围圈。
“这破玩意我也会玩。”青袍从袖子甩出大片的纸符,在周遭的地面形成太阳状。
“阳符,爆!”
巨大的爆炸形成热风吹散五人,唯独爆炸所受到的伤害只作用在黑衣首领上。“他的符真是防不胜防。”黑衣首领舔了舔嘴唇溢出血,爆炸的冲击力让他的内脏受到不少的损伤。
“不只如此,爆炸产生的热风你觉得会到哪里去呢?”青袍喘着气。
“难道是阴符!”黑衣首领嘴里有些苦涩,好不容易引开男的打一场,当媳妇的这么快杀到。周围的空气正急速变冷,形成的雾水化成了雨,再结为冰,仿佛锁定了目标冲向五人。
“走!”那首领眼睛布满血丝,咬破舌尖,一阵红光闪过,在五人身上形成防阵,“快撤!”
“应该是影庄的祭血遁术,影庄的,人?”苏青衣沉吟道。
“没事吧,要是来得再快点就能留住了。”一道蓝光飞掠而来,是一位年轻女子。
“我没事,徒儿呢?”“我让她留在原地等我们一会。”“好。”
“不过有件事好奇怪,在我引爆阳符时候,那些野草都望不同的方向摆动,好像在帮我瞄准目标。”
“有着等奇事,值得研究啊。”
“嗯,走吧。”两人化为光芒走了。
...
一直在观战,不,在接受情报的小男孩脑都炸了,不同方位的草丛把信息一股脑的传给他,笛子及时的给几乎昏倒的他梳理信息。最后,一心不干了。他把想法传给战场里的草丛“如果青袍人要放很厉害的大招就帮他瞄准敌人”,结果十分的成功。只是男孩的态度让笛子有些无语。
一心躺在地上,毕竟多人怎么能欺负少人啊。
“我也想要公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