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站在台上,手里拿着笛子指向眼前的一堆器件,都是昨天捣鼓了一下午的成品。
“这些不是鼓吗,一心?”纳川用指头敲打,听见的咚咚的声音,有轻有重。
“嗯,在我住过的村庄里面,每逢节日都会用这些鼓和镲子来演奏一些民曲啊。”一心把大小不一的鼓围成一个半圈。
“这个我们倒是不怎了解呢。”纳川望望身后的人,无奈摇头。
“呃一心,你该不会要让这些人在一个月里学会敲鼓吹萧什么的吧?虽然有这些东西可以增加演奏人员的容量。”苏哲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可况是你俩说的合作。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练习吧。”一心摊着手。
“好像也只能这样上了。”纳川拍拍苏哲的肩。
“这说得好像是我要背锅似得。”
纳川向一心他们介绍了自己社团的组员,算上他三男一女。男的都十分健壮,唯一的女性也是身材修长,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从左至右,廖澄海、季舒,还有美女,碧水瑶。”众人相互打了招呼,然后苏哲把能用上的书籍都先让他们看一遍。
“哎没想到一个一直练打架的人竟然还弄起文艺范了。”廖澄海感叹道。
薛舒也愣愣地敲着鼓皮“就是啊。这不会敲破吧?”
“行了好好看!”
一心在一旁观察三人,算上这些人规模已经是有些大了。他还得想象该怎么分工,但一心现在连这个社团应该演奏什么都没想好。
“咚咚,叮...”安婧筱在窗边练习快速弹奏。
“节奏吗...”一心静静地看着她在练习,两人目光突然对上他又向天花板望去。
然后又望着笛子,看得笛子自己都要冒冷汗了。
一心用笛子敲击着鼓,又敲了几下凳子,看了看窗户边的木头,又去敲几下。
“哎苏哲,声击乐能行不?”
“诶?人数上是够,可是能靠功夫的啊。”
“力气活的话不用担心我们。”纳川拍拍胸膛。
“我说的是技术和手感,你以为那些民间表演的人都是没练过的啊?”
一心干脆坐在地上了“这么多人也弄不了什么文艺表演了,干脆弄些轰动点的音乐呗。”
“呃...”七上八下的苏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身边的“好友”吊儿郎当的样子,自己就像上了贼船似的。
“那我去找找有什么适合的乐谱..”他去自己的收藏室搜索去了。
“不行就自由发挥吧...”一心自言自语。只是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这个才能了。
现在暂时就是这样定了,所有人也都散去。剩下的一心和安婧筱也准备离去。
“一心,你什么时候有空?”
“诶?呃,是练习吗,哦对了是练习。”一心眼睛乱转,就是没法正眼看着她。
“没空,吗?”
“不,不是,现在就来练习,在这里,怎样?”一心无来由的着急道。
“那好。”婧筱笑道。
两人坐在窗边,古筝放在两人的腿上。
“好近,好近。”
一心眼睛瞪得直直的,血丝都快要瞪出来了。手偷偷按住自己的胸口,咚咚直跳的,快要到嗓子眼了。
“你怎么了?”婧筱歪着头看他。
“没,没什么。”
深深的吸气,脑袋就像在发烫,一心的腰板挺得直直的,但也觉得上面似乎有无数的蚂蚁在游走。
“你弹吧。”一心稍微把古筝移开些,拿出笛子准备。
婧筱也深呼吸着,轻轻拨开弦。
一心也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不断地做着下咽的动作,把笛子凑近唇边。
她弹得很轻,很柔和,只有简单的曲调,但一心能够感觉到,婧筱在摸索着音色的差异,正努力的拉开其中的差距,微微的,有几次稍是刺耳的声音,她又立刻收缩回去。
一心也吹响笛音,尽可能的和古筝的音符附和一起。
“感受魔力时的曲子吧。”笛子心想着。
可惜两首曲子并不算“融洽”,一面清冷,一面孤高,四周却是十分的平和自由。
两人都在静心奏响自己的乐器,但不免地分心在聆听对方的声音。
“嘶。”
婧筱手滑了,划出一道长音。戛然而止。
“抱歉,我真是笨手笨脚啊。”婧筱苦笑着。
“不,你和昨天比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啊。”一心不敢看她的脸颊,干脆望着她膝上的古筝。顺着目光,他微微看到在婧筱小腿上有一道较长的伤痕。
“一心,你怎么老往周围看啊。”
“诶?啊啊....”一心拖着长音。
“你该不会连同学的脸都不敢看吧?”婧筱噗哧笑着。
“呃...”一心慢慢上抬目光,渐渐地,定格在她的脸庞。
此时在我眼前的女孩,长相可能稍是平凡,但没有来由的,自己却感到无比的紧张。仿佛长久停驻在自己内心的情绪在不断的蔓延,侵蚀自己日常该有的平静。是什么?好像很怀念,是自己这样的情绪吗,还是这个女孩嘴角一直保持着的淡笑?
一心内心里如是想着,想法一瞬而逝,已经无法再深入思考。
“看你我长得不入眼啊,连你要正眼看我都得鼓足这么大的勇气。”婧筱无奈摇头。
“这、不,不是啊...”一心脸颊有些透红。
“你脸红了喔。”
“这不是中午了吗,看我这被太阳晒得。”一心别过脸用手捂住脸。
“明明耳朵也红了。”婧筱心里笑着。
“这,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压根不用找人和练习不是吗?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一心走到鼓旁边。
“我知道了,那今天就辛苦你喽。”
一心刚抬起头,就看见婧筱已经走到门边和他道别了。
“再,再见。”一心摸着脸,掌心明显得感受到从脸颊传来的,那滚烫的温度。傻傻的在原地坐了好一会,他从呆愣地从房间里走出。
出门没几步,他便看到熟人了。
“轻衫,你怎么拿了一堆的药草?”
刚好他又撞见了月轻衫,在他身后还背着一大筐地植物,或许都是药草。
“工作啊。怎么老这么巧。”轻衫额头顶着汗。
“原来你有做其他兼职什么啊。”
“是啊,没办法。”他摊了摊手。
一心帮他接过怀里的药草。
“我能去看看不?”
“药草都被你拿到手上了,还能咋办?”轻衫笑道。
“噢...”
轻衫领着一心走,好像他已经弄熟了学校的各种路径和建筑了。看着他这么熟络的样子一心都有些羡慕,说好的到处走走到现在都没实现过。
“离那边蛮远的,总算到了。”
轻衫带着他来到了一片园地,和惠姨种蔬果的地方类似,但这里要大得多。
“这里种的都是些常见的药草。珍贵的那些我们是看不到的。”
轻衫把身后的篮筐交给了正在照看药园的老人,然后拉着一心走到药园后面的小屋里。
“都是野外能找到的啊,不过也太多了吧。”在小屋有做好保存措施的药草栏,轻衫却是只是一部分。
“能帮下忙吗?干完活我们可以尝尝用药草做的小吃喔。”
“哦哦,在吃面前还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