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大波五颜六色的彩点向他们闪来。
“我滴妈呀!”玲玲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恐惧的眼睛在闪躲,她打了个哆嗦急忙躲在了邹战身后。
“就是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从老爷爷频繁哆嗦的身体来看,这些东西没少让他噩梦。
“哼,有时人还不如畜生!”邹战扭了扭脖子,召唤出了灵雀剑。
突然,天空阴沉沉的,刮起了大风,又下起了透骨的绵绵细雨,他们知道,等下会有一场恶战。像之前许诺的一样,他们有可能葬身于此。
“快上船?”承若看上去很严肃,心不在焉的。他叹了口气,半张开嘴,仿佛要说什么,然后又把嘴闭上了,从周围包抄的那群家伙逼着他又跳下船。
它们越来越近了,一种刺耳的嘚嘚声,把轻柔的水波流动声盖住了,还听到树篱下匆匆前进的声音,一大波五颜六色的怪物紧挨着树篱干溜了过来,它颜色的毛色被树丛衬托得很明显。它完全是南瓜和猫的结合变形体——一个蛇模样的头,猫长的身子,颜色却各不相同,鬣毛很长,头很小,却张开血盆大口,天哪,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生物?从来没有什么比妖怪还恐怖的,而妖怪呢,虽然可以借用不会说话的野兽的尸体,却大部分会变成普通人,这可不是妖怪或者恐龙,而是能让人瞬间被消化成为泡影。迅速,它们围成团,没错,它们很有经验,也非常聪明。
“我和承若从后面突袭,你带着他们往丛林走。”源苏低声说道。
“那你们?”邹战有些迟疑。
“放心,等下我们就去和你会合。”承若一个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茕茕孑立,我的踽踽独行。答应我,要安全回来找我。”罄灵眼睛开始变得迷茫,她死死盯着承若,不再去看源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她说出了那句话。
“快走!以后有的是机会调情。”源苏一个闪影阻断了她的视线,从她发梢边迅速用静电枪打倒了后面突袭的怪物,抱着她一个华丽的转身,重重的推向了邹战怀中,两眼无光:“快往丛林走!”
“我不走!”风凌风姿飒爽的站在了他前面,解开了腰中了衣带,很熟练的套住源苏左右边肆意妄为的怪物,她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源苏,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罄灵默念时还不忘回头看着他。她的眼中尽是他与风凌并肩作战的画面,他们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尽管她的心里不这么认为,她一直以为自己也探测到了疑惑的客观性质,明知自己活在主观歪念中,还努力做着反驳,是那么的好笑。
她也想留下来,与他共抗生死,风凌就是突如其来的一堵墙,她只能去猜测,然后胡思乱想一大堆东西,就像供桌上的菩萨,不知她的来历、历史遗留以及真实性。
邹战很快杀出了一条路,可罄灵突然的跌倒使得局面又变成了僵局。外面的不敢动弹,里面的已是精疲力尽。
“你还行吗?”邹战伸出手,露出微笑,不难看出,他皮笑肉不笑。
“对不起,我像个累赘。”她扶着邹战的手站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我没完成他俩的嘱托,我就是个废物了?”邹战问道。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
“啊!”玲玲一声惨叫把他们拉回了不敢相信的事实。
一只猫大的蓝色怪物紧紧咬着老爷爷的头,一眼看去,只见身体在地上被拖着走,鲜红的血浸满了草地,旁若染上鲜血的花看起来格外刺眼,这种场景,只有电视中五毛钱特效才能看到的,而它却像雷剧似般的出现在了所谓的现实中,前一秒还在感叹世事无幻,后一秒就阴阳相隔了,眼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又陷入了恐惧当中,她捂住嘴的双手根本不听她大脑的指挥,她的上顶感觉一阵眩晕,但下半身的疼痛让她马上恢复了知觉。心里的知觉已经随着老爷爷的不幸而麻木了。
穿过树篱,就发现笼罩着密林当中的雾气,在古老多节的树干之间,在枝丫形成的拱门下,一条蔓草丛生的小径沿着丛林过道伸展。他们顺着它走去,指望一会就可以看到湖面,可是小径一再延伸开去,而且蜿蜒曲折,延伸得越来越远,看不到一点生的迹象。
他们以为走错了方向,迷了路。深林幽暗越来越浓笼罩着,四下里望望,想再找一条路。没有路,只有交织在一起的树枝和荆草,柱子似的树干,夏日的密叶——任何地方都没有通道。
他们只好往前走,最后路终于变得开阔起来,树也稀一点,不一会就看见一个栏杆,然后一座破烂不堪的墓碑。在这朦胧的视线中,墓碑几乎和树区别不出来,它那朽烂的碑是如此潮湿发绿。走过一道弯弯的树篱,他们就站在一块围起来的草地中间,树木呈三角形从这里铺展开去,周围也是浓密的树林,墓碑正面的字迹已看不清,从结构来看,这座坟墓已有些历史。整个看来,正如“鬼阴”文章所说一样,是个“非常恐怖的地方”。静得就像祷告中的教堂一样,附近只听得见细雨打在林中树叶的沙沙声。
“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生命?”玲玲问。
是的,是有着某一种生命,因为他们听到了一点动静,那窄窄的墓碑正在打开,一个影子突然从里面闪了出来。
“什么东西出来了?”玲玲惊慌失措的问道。她的手紧紧扯着邹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