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诺在电话里对着朱珠愤恨的大叫:“我遇到了个神经病!”
直到上了朱珠的车,瑾诺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戴柏言身上,那男人是什么意思?她招他惹他了?这么不找人待见这还是第一次!
“他才是脑袋动过手术不好使那个吧!”瑾诺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下一次别再让她见到他!
朱珠脸色不太好,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没开口过,瑾诺小心翼翼地撞了撞她的胳膊,问:“你怎么了?”
“瑾诺,下次,再碰到那个人,避开吧,不要见。”
“为什么?”她疑惑地盯着朱珠,几年来跟朱珠朝夕相处,还从没见过朱珠这么心神不宁的样子,莫非……那个戴先生真有问题不成?
朱珠深吸一口气,说:“那个男人叫戴柏言,以前还没发达的时候什么坏事都干,只要有钱有利益,是个完全没有原则毫无底线的人,这几年成功了才慢慢开始洗白,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点。”
“朱珠,我和他……以前认识的吧?很熟?”
“不认识。”朱珠立刻矢口否认,白了她一眼,“你想和那种人渣很熟?”
“你对他有偏见。”瑾诺叹了口气,转头不说话了。
戴柏言?看上去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像朱珠口中所说的那种人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吗?
……
正是例会时间,戴柏言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杜鸢走近办公桌,原本只是想和他商谈一些关于订婚的细节,可目光忽然被办公桌上的牛皮信封吸引了。
打开一看,娇艳的脸蓦地发白。
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怎么会?怎么会!!!
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死了!当年她亲耳听到她的死讯!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你在做什么?”身后冷不丁的想起戴柏言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资料应声落地。
戴柏言看了眼脚边的资料,只侧过身淡淡地说:“下次没人的时候不要随意进出这里。”
杜鸢的手捏得紧了又紧,沉着眼,“你果然还是没有放弃找她,都过了五年了还不死心,戴柏言,什么时候你的良心这么持久了?”
戴柏言绕过她坐回座椅,对着门口的夏韩说:“请杜小姐出去。”
“这就是你对待自己未婚妻的态度?”
他的唇角往上一勾,靠向身后的椅背,若有所思地问:“即使留在你身边的我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你在期待什么?”
杜鸢气得浑身发抖,这是第一次戴柏言跟她如此挑明的说。
就因为找到了个同名同姓的?!
“戴柏言,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日后你可别后悔。”
戴柏言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随即便埋首在一大堆文件上,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送杜鸢进电梯时,夏韩忍不住说:“杜小姐恐怕误会了,其实这些年,戴先生从来没有找过那位,戴先生心里的苦……没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