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哗啦啦的下。
医院住院部顶层最靠里的病房内,白炽灯亮着白花花的光,门口立着两名黑衣保镖,一人一边,门神似的一动不动。
叮咚一声,原本安静的世界被电梯里突如而来的人打破了。
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在静谧的走廊里,女人一身粉色连衣短裙,包裹着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长发微卷披在肩膀,目中无人的停在病房门口。
“杜小姐。”另一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静默不语的谦逊男人低头礼貌地唤了一声。
杜鸢看了他一眼,问:“戴柏言还在里面?”
“是的。”
“切——”杜鸢觉得好笑,一个即将和自己订婚的男人居然每年这一天都要来这种地方缅怀一个连生死都未卜的女人,这着实太可笑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早上到现在?”
“是的。”
她突然烦躁起来,五年前第一次见到戴柏言起,这个男人就是她二十多年来唯一的梦想,她想得到他的欲望一天天强烈起来,不过现在算什么?他像个疯子似的居然动用手段权利买下了医院的这间病房,除了他谁都不准踏进去一步!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杜鸢的手刚触及门把手,就被戴柏言的助理夏韩制止了,夏韩已经低着头,礼貌地说:“这里不是杜小姐可以随便进的地方。”
杜鸢眯起眼,不耐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戴先生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他。”
“呵,还真以为他那么专情?无非是当初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觉得心里有愧罢了,难得这个男人还知道愧疚,我该高兴是吧?”杜鸢冷笑一声,用力推开他。
正要进去,门忽然开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雨水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戴柏言站在门内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清俊的那张脸微微透着不悦,让杜鸢紧张起来。
“什么事?”他清冷的开口,目光看向的却是夏韩。
“对不起戴先生,打扰到您了。”
“戴柏言,你究竟要对着一个死人到什么时候?”杜鸢这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低声又克制地冲他咆哮。
“死人?”戴柏言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动了动唇角,不屑道,“既然你那么认为,我也无妨。”
他擦过杜鸢的肩膀走向电梯,显然不愿意面对这张因为嫉妒扭曲的脸。
“五年前受了那么重的伤本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却突然下落不明,你真以为她还能活着?别装的跟个情圣似的,知情人谁不知道你当年做的那些‘好事’?还不是因为愧疚才……”
蓦地,戴柏言突然转头,冰冷的目光像箭一样刺穿她,杜鸢下意识地闭上嘴,一瞬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杜大小姐,在我还想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时候,别说蠢话别做蠢事。”
杜鸢狠狠咬下嘴唇,在他快要进电梯时才想起来找他的目的,喊道:“今天的家宴!”
“我没心情,你自己去参加吧。”
伴随着电梯门合拢,那个男人再次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无情的拒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