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小小姐——小小姐”
沛文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挣扎着起床,爬向门外,她绝对不能丢了小小姐,否则她怎么对得起夫人,怎么对得起母国。沛文着急的喊着,虽然她知道女婴不能说话,但是仍然想要喊出来,久久得不到反应,急的沛文叫喊中都带有哭腔了。
“吱~”
这时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了一名手中端着米粥的中年男子,长的一般般,看起来憨厚老实。他向沛文缓缓走来,沛文条件反射的向后一缩,停止向前,露出一丝警惕的神情。
“姑娘,你这是干嘛?你还病着呢,地上凉,快到床上去。”
男子见沛文坐在地上,放下米粥,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伸手将沛文抱到床上。
“淫贼!我家小——我的孩子呢?”
沛文脸一红,伸手就是一巴掌过去,愤怒羞涩的同时也不忘寻找慕容婼熙。
“姑娘,我不是淫贼。刚才……我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失礼了,还请姑娘原谅。姑娘也不必害怕,你在山上抱着的那个婴儿,她也受了些风寒,我喂了些和着草药的米粥后,她便在里屋睡着了。你身子还很虚不能下床,先把这些米粥喝了吧,对你的病有好处。”
男子连忙解释,说完后又拿起了米粥。
“我不喝,我要去找孩子!”
“那你等等,我去把她抱过来,你且好生歇着”
男子见沛文又要下床便连忙放下手中再次拿起的米粥,跑到里屋抱来了女婴。
沛文见男子将女婴抱了过来,急忙从男子手中抢了过来,一副防备的样子看着男子,望着怀中的婼熙仍熟睡着,提着的心终于放心,又发觉身上的东西都还在,便松了一口气,转眼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心中想到此人还真是个好人,救了自己和小小姐也不贪图钱财,便微微放下了对男子的防备。”
“对不起,是奴——妾身错怪公子。妾身家中死了丈夫,只得抱着孩子去外地寻亲,路过此地不料遇到了贼人,无奈躲进山中,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敢问公子,这是何地?”
沛文这时才想起询问现在的情况。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我是个粗人,姑娘唤我名字风伟便好。这是我在山上打猎暂时休息的地方,昨晚打猎时发现你晕倒在山上,我便把姑娘……带到了这里来。姑娘晚上淋了不少雨,想必现在手脚无力,这是寒风入体,这山间有些药很是灵验,我患风寒时就是吃这个治好的,我已经把药煮好了,姑娘先喝些粥垫垫肚子再喝药。”
风伟用平缓的语气对着沛文说,他也不管沛文漏洞百出的说辞,眼里流露的是浓浓的担忧。
“嗯,麻烦恩公了,这里有些银两,就当是报答恩公的恩情吧。”
“姑娘不必如此,举手之劳,“恩公”二字实在不敢当。姑娘带着孩子,身上怎可没有银两,姑娘还是把银两好好收着,就算是为了孩子。更何况姑娘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劳累,一切等病养好再说吧!””
“这——也好。恩公的恩情来日定当相报。”
“姑娘唤我风伟便好。现在该把粥喝了吧”语气强硬了三分。
“嗯。”
沛文应了一声,拿起床边的米粥喝起来了,她现在要快点养好病,才能保护小小姐。
“我先出去端药,你好好休息。这里的食物快吃完了,今日我要去家中一趟。”
“恩——风伟,你家在何方?”
“在离这里八里地的清水村里,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平时我都住在这里,粮食不够时才回去住一段时间,再带些粮食上来。”
风伟说时,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