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或许你都忘了吧。”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呢,虽然聪明,但是从小对于自身的一切,搞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易青妍有些无奈。
“是嘛?因为有你和西莫呀。”易云理所当然的认为。
“这就是你小时候经常哭鼻子的理由?”易青妍反问。
“这,小时候的事就别提了吧?”易云有些尴尬。
“算了,反正啊,以后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知道啦!”易云不耐烦道。
易青妍心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呢?他们又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
初春的云山顶上一片新绿,寸深的青草上还挂着晨露。那些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顶的枯枝上长满了新芽,有了复苏的迹象。
一群十岁左右的少年满头大汗的行走在崎岖的山路山,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冲着另一个人孩子说道:“哈哈,易云你能不能不要哭鼻子了。真是个鼻涕虫啊。”
“呜呜,大哥,姐姐又削我!”九岁的易云涕泪横飞,眼泪混合着鼻涕流向他的嘴里。
“谁叫你不快点?”十岁的易青妍就像一个小大人似的。
“人家走不动了嘛。”易云委屈的说道。
“那你哭什么?”
“谁叫你们不等我。”
“好了,别哭了,这不都上来了吗。”最大那个孩子说道,差不多也是十二三岁,说完他冲着刚才那个孩子说道:“天默你就别取笑他了吧。”
“唉,真没意思。”十二三岁的天默摇了摇头,顺带做了个鬼脸,“我说萧羽你才多大呀,怎么老是板着一张脸。小老头啊你!”。
“你呢,怎么就没有家里老大的样子。你看看天羽,你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哥哥?”易萧羽摸着下巴,一会儿看看天默,一会儿看看天羽,然后故作思索道。
“可能我才是吧。”最后面,十岁的天羽答道。
……
盛夏的云山满目苍翠,树木枝繁叶茂的,遮天蔽日。强烈阳光透过枝叶照射下来后变成斑驳的光影,斑斑点点的照射在树下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们的身上,就像是这些少年自身发出的光点,迷人而不刺目。
“到了没有啊?”易萧羽在后面问道。
“快了就在前面,我给你们说,那真是一处避暑的好地方。”天默走在最前面。
“你们等等我。”易云在后面流着鼻涕。
“你看看你这鼻涕,叫什么话,快擦掉。”易青妍一巴掌削在他的后脑勺。
“呜哇……,姐姐又削我!”
“别哭了,快擦擦你的鼻涕吧。”旁边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少女递过去一只手帕。
“还是天笠对我好,哼,坏姐姐。”
“你再说一遍?!”
“你说呢,天羽?”易云不敢回答,他转过头去问最后面的天羽。
“大概是吧。”天羽答道。
……
深秋的云山就像一座壮丽的山峰,金色的落叶把整个山体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秋风起时,这些落叶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不停的飞舞,有的在空中盘旋,有的飘向远方。
秋风中,一群十六七岁的青年站在山顶,说不出的意气风发。衣衫在风中肆意翻飞,头发全都被风吹散,只留下清晰的豪言壮语,在风中久久不散。
“未来一定属于我的!”易云对着山风吼道。
“什么你的,那里是你的?”易青妍收回巴掌。
“我说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削我?”易云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嗯,等你长大了就不削你了。”易青妍想了想,然后回答到。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啊。”易云咆哮着,就像一只还未成年的剑齿兽。
“还没呢。”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你们……”
“真是壮丽啊,忍不住想想未来了呢。”天默开口说道。
“是啊。”易萧羽应道。
“哥哥们未来一定是大陆舞台上最出色的人。”天笠满眼的小星星。
“哈哈……”二人都放声笑了起来,笑声同样意气风发。
“是嘛?”易云摸着后脑勺问道。
“应该是吧。”站在最后面的天羽答道。
……
冬天的云山总是云里雾里,满山干枯的树木枝桠和腐烂的干果,远远看去,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头。干枯腐烂下,埋葬着一年的时光,一年又一年。
几只乌鸦在干枯的树枝上呱呱叫着,像是在哀悼着什么,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刺耳。
一群双十年华的年轻人站在光秃秃的山顶,还是那一群人,只是气氛有些沉闷。
“天默你怎么了?”易萧羽打破沉默。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想出来走走。”
“什么事呢?”易青妍问道。
“也没什么事。”
“我说,我很忙的。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出来了吧。”易萧羽笑着说道。
“是吗?”天默笑了笑。
“是啊,谁没事天天出来四处瞎逛呢?”
“可是以前……”
“以前?哦,你是王子嘛。”一个陌生的面孔说道。
“西木,别瞎说。”易青妍呵斥道。
“我怎么瞎说了,你们说他一天真的是闲着没事呢?成天伤春悲秋的,简直就是一个傻子。”西木满脸嘲讽之色。
“西木!”易青妍吼道。
“得了,少说两句吧,我回去了,手里还有好多事呢。还有啊,这几年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你还是多想想这个国家的未来吧。”易萧羽转身离开。
“唉,算了。易云,咱们也走吧。”西木搂着易云的肩膀。
“去哪?”
“一个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一边说一边拉着易云离开。
“那个,姐,我走了。”易云回过头对易青妍说道。
“别又去鬼混啊。”
“不会的。”易云挥了挥手。
“不然当心我削你。”易青妍看着他,曾经的鼻涕不知道何时没了。
“知道啦!”
“哥,妍姐,我也要回去了,守城的任务也挺繁重的。”最后剩下的天羽开口说道。
天心城的冬天气温有些干冷,厚厚的云层覆盖整片天空,遮住了阳光,只留下有些阴沉的光线。
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去过云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