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真是小女子的知音,竟然听出这琴声中的玄妙之处。”柔怜站起身浅浅笑道。
这时候南长渊立马蹦出来道:“不知道姑娘的这曲子有是否有名字呢?”
柔脸微微一愣,道:“这首曲子叫《洛曲》。”
“《洛曲》?”君言微微一皱眉,道,“是洛水的那个洛吗?”
柔怜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是洛神的洛。”
“有什么区别吗?”
“......”
“洛神是柔儿最喜欢的一位神了。”突然又走来另外以为气宇轩昂的男子,他走到柔怜的身边,笑道,“柔儿学习古琴也是因为这洛神。”
君言听闻与那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抿嘴笑了,只剩代辛和南长渊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像根木头似的看着那三人笑。
“姐姐,什么洛神啊?”代辛怨怨开口,“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痴迷古琴,竟然是因为这洛神。”
柔怜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轻轻刮了刮代辛的鼻子道:“这洛神啊,又名宓妃,是上古时代的一位女神,原是伏羲大帝的女儿,因为迷恋上了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阳。那时候,居住在洛河流域的是一个勤奋又勇敢,有洛氏。洛神就融入到有洛氏,并且教会有洛氏百姓结网捕鱼,还把从父亲伏羲那学到的狩猎、养牲畜,放牧的这些办法都一一教给了有洛氏的百姓。”
“喏,这这条就是洛河。”柔怜满脸笑容的指着身旁的那一条挺宽的河道。
代辛脸上的神情明显是震惊:“这条?我在这里生活了快二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柔怜无奈的摇了摇头,假装嗔怒道:“你整天就在那里研究你的医术和医书,又从来不肯认真的看一些书籍,你如何得知?”
“我有认真的看啊,医术不也是书籍么?”代辛嘿嘿一笑,道,“而且还是救人早功德的书籍呢。”
“你啊......”没有话反驳的柔怜笑着摇了摇头,眸中的宠溺展露无遗。
“然后呢?”一直就在宫里学那些什么勤政的书籍的南长渊,是第一次听这样的故事,迫不及待的赶紧问道。
这时候呢,站在柔怜的那位男子开口道:“有一天,大伙劳动之余,洛神就拿起了七弦琴,弹奏起了优美动听的乐曲来,这悠扬的琴声啊,就像是有一股神力似的,竟然使得洛河也随波逐流起来,甚至啊......”男子含笑看了柔怜一眼,笑道,“还吸引来了好多男子,全数为之倾倒。”
代辛越听到后面越觉得不对,嗤之以鼻:“姐夫,你是不是在说我姐姐啊?是不是有很多男子来这偷偷瞧我姐,你吃味了?”
“辛儿!说什么呢!?”那位男子还未开口说话,柔怜就已经先红了脸,瞋目假怒道。
代辛一脸坏笑道:“难道不是的吗?”
这时候那位男子才姗姗开口道:“是是是,小姨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像你姐这么倾国倾城又是大才女的女子,我可不得好好看着啊,万一哪天被人拐走了,我上哪找去啊。”男子讪笑道,可是眼神却是在君言和南长渊的身上游走打量着。
神经大条的南长渊自然是没有感觉到,还傻兮兮的道:“这么美的姑娘,自是什么蜜蜂蝴蝶都会闻香而来了。”
君言叹了叹气,赶紧抱拳道:“这位仁兄,实不相瞒,我们是从南朝而来,因为向往这北冥的文化和美景所以便一路走来的,路过此处,望的那颗古老的枫树便驻足欣赏了,谁知竟然还有这位姑娘美妙的琴声,便连着以前欣赏了。”
“仁兄别担心,你的美娇娘谁都抢不走的。”
男子闻言,放声爽朗一笑,道:“我喜欢公子的直言直语,在下冥幽,愿两位公子为友。”
“在下君言,这位是长渊。”君言把闷闷不乐的南长渊往前拉了拉。
这么一位美娇娘竟然就有了主儿,南长渊的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儿。
(回忆结束。)
“老爷,《洛曲》就是这后面的《凤求凰》吗?”老李听完后猜测倒。
料想君言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洛曲》是柔怜根据洛神留下的琴曲谱残卷写的。”
“那为什么后来......”
“后来啊,传说柔怜和冥幽就是这首曲子结缘,所以啊,后人便改为了这《凤求凰》。”君言就像是知道老李要问什么一样,一一说道,“《洛曲》这个名字啊,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喽。”
“可是皇上怎么会对这首曲子这么恨?”老李实在是怎么也想不通,“而且小姐她......”
“那件事后来啊,我们几个人就一起结伴走了,游遍了北冥朝的山山水水......咳咳...咳咳...”君言说着说着又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可是......皇上对柔怜的心意也越来越浓了,甚至啊,还可以去学了那首曲子,学的那娇嫩嫩的双手都磨破了皮,只为能够希望跟柔怜的距离拉近一些。咳咳......但是......柔怜和幽冥恩爱的如胶似漆,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分开呢。”
“最后,柔怜为了幽冥只能跟南长渊断绝关系再也不相见。”君言说起这段往事还是满脸的唏嘘。
老李愣了愣:“柔夫人和冥幽公子......那老爷......”
君言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咳咳......问什么,为什么柔怜最后又成了我的夫人对吧?”
老李没有回话,也算是默认了。
“这说来话长,而且还不到时候。”君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假寐。
仿佛已经陷入了往事的那些纷扰中。
老李看了看不愿再继续说下去的君言,轻轻摇了摇头。
那些往事他是零零碎碎知道一点的,只是知道的没有那么全罢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去北冥刺探情报的君言突然就带着一位已经有了六个月身孕的女人回来,那时候君言并未娶妻,没有见到女子容貌的众人揣测纷纷,君言也只道是以前娶的糟糠之妻,如今带她回来给她一个名分罢了。
众人也是信了,可他知道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却也憋在心里十几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