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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曲一舞惊天人

“何素,这是个什么宴会?”

“给皇子公主选良人的,你只需看着就行了,不过忘忧你好像也沦落为局中人了,恐怕不能光看着了。”何素依然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他根本不担心忘忧,他自知恐怕没什么事可以难住她。

“你那父皇有可能把我当作儿媳了,自然不会放过我。”忘忧嫣然一笑,她又不是不知道。

“想必忘忧根本不担心吧。”

中央的台子歌舞升平,忘忧则和何素私底下小声的聊着天,毫不关心台上之事。

“启禀皇上,民女愿意一舞为皇上助兴。”忘忧也不知是哪一官臣之女毛遂自荐,她也不必管。

“准了。”

“皇上,民女听说三皇子殿下琴艺高超,不知三皇子殿下能否为小女子弹奏一曲?”本施过粉黛的脸上更加的娇艳,想必于是倾心于何素吧。

“这宴上自有一人的琴艺高于本皇子,你自可找她。”

忘忧脸色一沉,这何素是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小女子冒昧问殿下一句,那位比殿下琴艺还要高超的人是谁?”她本意是想要这个让他倾心的男子与她一起,他抚琴,她跳舞,不过这好像被一不知名的人士打乱了。

“就是本皇子身边的忘忧姑娘。”何素看着忘忧,面含微笑。

“那这位忘忧姑娘能否与小女子一起在众人面前演奏?”虽然心里不乐意,但她还是表现出一副温婉的样子。

“对不起,我没时间。”忘忧心不在焉的剥着面前的葡萄,根本没看她一眼。

“这位忘忧妹妹是嫌姐姐的舞艺吗?”没有愤怒,但面上依旧笑盈如花。

“我并不知你的舞艺,还有,我冒昧的说一句,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姐姐,不知我何时成了你的妹妹?”忘忧冷笑道。

“你”她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指着忘忧,面含怒气。

“请不要用手指着我,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忘忧对着她淡淡一笑。

“皇上,我看忘忧姑娘对自己的琴这么有自信,想必舞蹈功夫也不错,要不就让她跳一只舞吧。”

她这是想要忘忧出丑,忘忧一个精通音乐的人又怎不会舞蹈?

“忘忧,你对这有何异议?”身为一国之君的何威也不能强人所难。

“民女没有任何异议,可民女所作之舞的曲子也只有我会,不知皇上宫中可有好琴?”忘忧不便拿出音,也只能向皇上讨琴了。

“难道你想边弹琴边跳舞?”在场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他们还从未听说有人可以这样。

“忘忧姑娘,我劝你还是只跳舞吧,皇宫中可是有很多乐师的。”

由于忘忧对她的态度,她已经记恨忘忧了,何况她还爱慕三皇子何素。

“呵,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可以。”忘忧这是承认自己可以。

“来人,去将绕梁取来。”皇上何威直接下令,他倒想看看忘忧有何本事。

绕梁是一代名琴,这个忘忧也听说过,不过绕梁还是与音相差甚远,如果绕梁有了琴灵倒还可以和音一较高下,不过绕梁比较适合她一边弹琴一边作舞。

“皇上,琴取来了。”皇后在何威旁边说了一句。

“忘忧,你就去台上吧,琴在那摆好的。”皇上示意忘忧上去。

忘忧没有要求换舞衣,她这身衣服本就美,但也是一件法宝,她的本命法宝又怎会简单。

忘忧一袭红衣立于台上,那种风姿胜过了宴会中的所有女子,那等容貌让人不得亵渎,可忘忧现在的样子太过于清冷,就像那不谙世事的白莲,身处于泥水之中却出淤泥而不染。

忘忧,你不愧为忘忧啊!何素感叹道,却也越发觉自身的渺小与和她越行越远。

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及琴弦,发出悠悠的琴音,忘忧的手指快速的抚弄着琴,快的让人看不清她的手指,可忘忧却突然停了下来,可琴音却继续的响着。

曲子中看似欢乐,却又暗含悲伤,那种孤独,那种寂寞,那种独自一人,那种欢乐,那种悲伤,随着舞姿被展现出来。

两条红菱一甩,将琴卷于忘忧的手中,本是一把琴,却被忘忧当作了琵琶使用,但也不失协调。

忘忧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那是不施粉黛的脸,那三千青丝随着忘忧的舞动而旋转,这一刻的忘忧是那么的美,隐藏在黑暗的人影却有些不满,而那个人影就是加罗,他从魔界赶了回来。

“忘忧,你为何不喜欢我?是我不好吗?”何素自言自语。

一曲一舞惊为天人

一舞而终,琴音却依然余音缭绕,不愧为绕梁。

“好!好!好!”三个好字代表的是皇上何威对忘忧的欣赏和接纳。

“民女谢皇上的赞赏。”忘忧对着皇上微微点了点头。

所有人也回过了神,一阵阵掌声响起,彻彻底底的打在了那名女子的脸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让那把琴自动弹奏,你,你一定是妖女。”那名女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些的。

“这还要谢谢皇上给我的琴是绕梁,你不懂琴,又凭什么说是妖女?”忘忧知道她不死心,不过她这次没用任何术法,在台上的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而非妖。

“够了。”何威一声怒呵。

“钟倩,朕念你是太师之女,一再纵容你,没怪罪你什么,现在你想在朕的面前怎样?”

“民女知罪,民女知罪,请皇上饶恕民女,饶恕民女。”她战战兢兢的磕着头,请求何威的饶恕。

“你现在就出宫吧,朕不想见到你在这宴会上。”何威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民女谢谢皇上,谢谢皇上。”说完就退了出去,本想当凤凰的她永远也不可能成凤凰了。

宫门深似海,为何还会有人想要入宫门?为何还会有人想要做妃子?做皇后?还会有人想要夺着天子之位?

而这一切的一切多得只是束缚,多得只是孤独,地位高了,还会有人真心待你吗?

忘忧冷冷一笑,人,大多数就是这样,都是为利益而生的。

“宴会继续吧,如果有人想要展露才艺的就自行上去吧。”

有个忘忧作为开头,其他人的表演倒显得很不堪。

“朕的皇儿们,如果看上谁家女子就告诉朕,朕会考虑准奏。”

“父皇,儿臣想娶丞相小女沈月心为正妃。”说这话正是五皇子何亚,一位比较出色的皇子。

“朕准了。”皇上何威今日看起来十分的高兴。

“素儿,你没有心仪的姑娘吗?”何威对何素的表情忘忧看在眼里,那是真的情感,而并非作假,可何素好像不怎么接受何威这个父亲。

“父皇,你不要以你的推测来用在儿臣身上,也不要随便指个姑娘给我,儿臣和忘忧只是朋友,你懂吗?”何素面无表情,可他的心中却装有这个父亲,只不过也装满了恨。

“痴儿,你何必呢?”何威喃喃道,他看得出自己儿子对忘忧的喜欢,只是那个姑娘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

“咳咳,你的婚事我不会插手。”

“君无戏言?”他长大了,不像小时那么容易的被欺骗,也不像小时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君无戏言。”

身在皇家,所有的命运都逃不过皇上的安排,想必于何素而言,这点赔偿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过够了安宁的生活,等他老了,事实也并非如此了。

“今日宴会就这样结束吧,你们都散了吧,素儿和忘忧留下。”忘忧也只能在不解中留了下来。

“皇上,有事就直说。”

“没事没事,朕只是想让你和素儿在皇宫坐下,让素儿陪陪朕。”

原来在外面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会表现出来这种沧桑。

“父皇,如果你没事的话儿臣就带着忘忧走了,儿臣告退。”何素直接拉着忘忧离去,没有半点的迟疑,他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不想待在这个无情之人的身边。

“素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恨朕吗?”何威苦笑,他何尝不痛苦?

何素带着忘忧回到了三皇子府。

“何素,你的故事很多嘛!”

越熟悉的人也越看不懂,看似很了解,可又怎会完全懂?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这个故事他一直埋在心里,一直一直……

“有一位平凡的女子,她无意间被一男子所救,奈何都对互相产生了感情,可那男子的地位却很高很高,她为了他放弃了平凡朴实的生活,反而选择入那高高的宫门,那女子就是我的母妃良妃,而那男子就是当朝的皇上。”

“然后呢?”忘忧现在变得很喜欢听故事。

“母妃那么善良,对宫人们也很好,皇上也尽心尽力的保护母妃,后来便有了我,皇上很宠幸我和母妃,而朝堂之上便可是传我的母妃是妖女,而那些大臣的女儿都是后宫中的女子,我母妃没有任何的靠山,因为皇上要镇压朝堂上的流言蜚语,我的母妃被前皇后所害,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也相信了我母妃是妖女的事实,我亲眼看着母妃被烧死,那年我才四岁,从此以后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何素滴落下了眼泪,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落泪。

“何素,你还有我呢!”忘忧安慰着哭泣的何素,这时候的他就像似一个孩子。

“后来我也不受宠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哪怕是宫女和太监,我也从来没在见过他了,而在三年后真相却大白了,我的母妃是冤枉的,皇上不顾群臣反对杀了皇后,带着我一起跪在了我母妃的墓前,我想起母妃死前还是那么的爱他,想起了那一天她是有多么的痛彻心扉,而我也发誓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永远永远……”何素也变得不相信爱情,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妃子。

直到遇见了忘忧,遇到了他一眼就喜欢上的人,可这一开始的喜欢却成了永远的错误。

你曾说过的誓言,不过空虚一指尖

你曾送我的礼物,已成残缺的碎片

爱他入骨,痛也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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