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员外说道:“是啊,我不就说了几句作为排队家长应该询问他的问题吗?你想想,每一个家长面对着这么多排着队的人,都想立刻给自己的孩子安排好住宿,可是,每个家长还是遵守儒家的规矩排着队,其实这里有些人不乏达官贵人,只要有这样以权势压人的话,还不是先给这些人安排住宿,这些人都在遵守儒家的规矩,那个人却仗着自己的儿子是能上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的孩子,不顾那么多的家长焦急等待的心情,斩钉截铁地插了队,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这些心急如焚的家长当然会说一下啊,你看看他反而用那种愤怒的眼神仇视我们,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这时,郑员外的儿子也在一旁说道:“就是就是。”他们父子俩的这些话直指陈智的父亲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但是,他们说出这些看似实话的大谎话也没有一丝丝的脸红,看见他们父子俩都是一群城府极深,善于机变的人。
那个家长叹息地说道:“是啊,现在就是这种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社会啊!”
郑员外说道:“不说这么多了,马上就到我们了,我们接着排队吧。”
那个家长“恩”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郑员外的话,随后,他们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了。
…
这一边,谢父与谢飞还在说话。
只见谢父拿出一锭银子,用颇为注视的目光盯着手里的这锭银子,然后,把它递给了谢飞,说道:“儿啊,这是十两一锭的银子,你也知道我们的家经济条件不好,不能多给你一些在这里用的零花钱,这是为父凑了好一段时间才凑到的,你一个月都在这里,要省着点花。”
谢飞见到这锭银子,知道这是父亲辛苦已久攒来的血汗钱,还没有接过手来,就已经感觉到这锭银子给他的千斤压力,这锭银子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得喘不过来气。
所以当谢飞的手还没有接这锭银子的时候,他就给自己找出了一个不接这锭银子的理由,以免自己被“这座大山”压得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只听他皱着眉说道:“父亲,我们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十两银子都照样在这儒家里过,而我们这个家不一样,十两银子对我们这个家来说,虽然不是笔可观的数字,但是,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自己留给家里用多好,您干嘛还给我这对于我无关痛痒的零花钱呢?”
别看谢父对这十两一锭的银子很是舍不得,但是一想到这三两银子是用在自己勤奋刻苦,好学上进的儿子身上,他便一口回绝道:“这锭银子一定要收下,在儒家这里,你总要买买吃的东西吧,在这里读书习武,要多吃才能长得壮实,这十两银子就当给你这一个月在圣贤庄加餐的餐饮费,等你去了龙脉山上就好了。”
谢飞连忙解释道:“这真不用了,我们来龙脉山上学习神仙之术就只要交伙食费,来儒家要交的伙食费都已经被陈叔叔一家代交过了,根本不要这个钱,儒家又是当今名震天下的门派,它给学生准备的伙食还不是山珍海味,还能饿的着我,所以父亲您不用担心我在这里的伙食问题,您还是把这十两银子收回去吧!”
谢父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晓得年纪就这么知道父母的含辛茹苦,坚决不肯收父母的这十两银子,不禁眼眶里止不住泪水在打转。
谢飞见到父亲说着说着又哭了,便给自己的父亲擦拭眼泪。
就当擦拭眼泪的时候,谢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过去一段时间在外面,谢飞与吴先生对话的事。想到这里,他又将手里的那定银子往谢飞手里塞。
谢飞见状,说道:“父亲,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的招待条件好,用不到您的钱,您干嘛还把这钱给我。”
谢父说道:“你别忘记还有件事情,你在这里,你可以不去参加学友活动,可是你不能不去打通上面的人际关系吧!如果来一个学长,让你孝敬点东西给他,他就帮你办事,小人物又不像刚刚与你说话的吴先生,人家图的是大利益,不在乎这点钱财,那些个师兄就想图点小钱下山逍遥一下,你若不给他钱财,那怎么办事啊!”
“这,这”,尽管谢飞很早就想到了这点,但是,前面是因为不想要父亲攒了很久的钱,现在被父亲一语中的,不禁踌躇起来。
谢父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踌躇不前,便更是很下决心将那十两银子硬是要塞给他。
谢飞本不想要,也就推辞了起来,可无奈父亲执意要将那十两银子塞给自己,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应对这样的情况,原本坚硬推辞的的心渐渐软了下来,几番来回,谢父终于艰难地将那锭银子塞到了谢飞的手里。
那锭银子塞到了谢飞的手里,谢飞直感觉手里捧着的是一座泰山,几次差点拿捏不住,感觉那锭银子随时就从手里掉了下去。
谢父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安慰他说道:“儿啊,你也不必太在意这十两银子,虽然这十两银子来之不易,但是,你只要把它用在刀刃上,他就发挥了极其大的作用,那样,就算为父没白攒这钱。”
谢飞炯炯有神看着这锭银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然后说道:“是,爹,我一定会好好用好这锭银子的。”
谢父此时欣然长笑,点了点头,说道:“恩,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谢父笑过之后,接着说道:“我要说的也说完了,我现在应该跟你道别了。我不在这里,你要自己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要要为父担心。在这里要好好学习神仙之术,争取日后做个有出息的风云人物,来光宗耀祖,也为自己日后的能过上好的生活而坐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