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阳已经升起很高,韦不凡在木屋刚刚睡醒。洗漱一番,他感觉肚子饿了,出门直接走向厨房。
也不知师父把早餐做好没有,昨晚喝酒喝的那么晚。这个时候,师父还在睡觉吧?
韦不凡一推开做饭的木屋门,就闻到一股熟肉味儿。走到灶前,伸手掀起锅盖,里面有一大盘肉。
锅内已经看不到蒸汽,用手一摸肉块儿,肉块儿不热不凉。食物不是凉的,除了师父加热,没有其他人。屋内没有一点炊烟,看来是师父早早为自己做好。
他刚想下手吃,突然想到师父,不知师父吃没吃早餐。盖好锅内的肉,韦不凡走出木屋,对着师父的木屋叫道:“师父,吃早饭啦!”
木屋四周静静的,偶尔山林中传来鸟叫。
韦不凡连叫几声,没人答应。师父是不是又在闭气练功呢?他绕着木屋走了一圈,远近没看到人。又推开师父的门,2个屋也没人。
“人呢?”
他的肚子“咕”地大叫一声,差点饿晕,也不找师父了,小跑着返回厨房,端出那盘肉就吃。
吃掉一半,肚子已经饱。走出厨房,还不见师父。无意间,一眼看到木屋外挂有几张兔子皮,他立刻明白,师父应该是进山打猎了。
师父不在,韦不凡又想寻找那笔拜师费。上次,翻箱倒柜一场空,这次怎么找?重复寻找?没信心。上次寻找,不是那只路过的老鼠帮忙,差点就被师父发觉。他琢磨一会儿,反正自己要在山上住一阵,这个慢慢来。
韦不凡抬头看看太阳,已近中午,师父也该回来。师父早早给自己做吃做喝,即使收取银子,做为一个品德高尚的徒弟,他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回到厨房,角落里有一堆柴还没劈成小块儿。韦不凡拿起柴刀,开始劈柴。
劈一阵柴,屋外还没听到师父的声音,扔下柴刀,他坐下休息。休息一阵,屋外还听不到人声,他感觉很无聊,一个人呆不住了。
突然,一只鸟从屋顶飞过,随口叫了一声。这一声虽是鸟叫,隔着木屋,韦不凡听的怎么那么像猴子的叫声。他立刻想到山上的猴子。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也每个准。管他何时回,韦不凡想山上找猴子玩。
把剩下的肉打包,准备上山,没走多远,一摸背后,忘记带那包银子。回到自己的木屋,带上那袋银子,带着食物、银两,向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他太熟悉,闭着眼睛瞎摸,也能走到山上。
他在山林与各种野兽生活十年,山势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一路上,脚下依旧是软软的青草,两旁依旧是山、是林。
中午时分,韦不凡走到山顶。眼前,是那片熟悉的树林。
刚要踏进树林,肚子又饿了。上山没感觉的累,但是消耗能量、消耗食物。找一块石头坐下,从腰间拿出半块肉,开始补充体力和能量。
吃完了,打个嗝,有一丝口渴。想起树林有野果,一头钻进树林。
这片树林,韦不凡好久没来。树下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看着脚下,望着树上,开始寻找猴子。他准备捉一只小猴,师父外出时,有个活物能跟自己玩。
韦不凡在树林里左转、右转,走了一阵,只看到几只飞鸟,没遇见一只猴子。停下脚步,静静听听,远近没猴子的叫声。
“齐天大圣们都跑哪去了?”
眼前有一个大树,韦不凡向上跃起,轻轻落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蹲在树上,向四处观望。
树林中有微风,树枝不动,树叶轻轻摇摆。
根据他的经验,树枝动的地方,才会有猴子。四处,尽是树叶在动。忽然看到一处树枝摇摆,是一只鸟展翅飞去。
韦不凡感觉口渴,寻找那片果树。观望一阵,眼睛看的发酸,没找到那片果树。闭上眼睛,用手揉揉。
睁开眼睛时,眼光朝下,看到树下不远处有几个大小绿球。
又揉揉眼,使用“火眼鹰睛”一看,几个绿球是野生的甜瓜。韦不凡顾不上找猴子,一招“猿飞日月”飞下大树,降落在甜瓜前。
蹲下身,韦不凡伸手扭下一个大的,一拳砸开,开始喝甜瓜汁。
吃完一个,口渴解决,用袖子抹抹嘴,夸赞道:“好瓜,好瓜。如果冰镇一下,口感更好。”
这里安静生长着几个野瓜,猴子来这片,早就吃掉。他猜测,这片好久没猴子来过。
向左边望一望,准备向左侧方找找,刚走出几步,韦不凡感觉自己身体突然那么一轻……
是不是掉东西了?在甜瓜旁边找一找,没发现掉什么。
回想刚刚自己施展轻功,身体变轻,是轻功的惯性造成。
“大惊小怪。”
又走出几步,觉的背上发痒,伸手抓痒。他向背上一抓,背上的银子包没了。
韦不凡一下子慌了:“我的银子?银子,银子,你在哪?”
周围静静地,却从头顶传来树枝的晃动声。
韦不凡抬头一看,一只猴子静卧在树上,手里提着银子包,正注视着自己。
“弼马温,把银子还给我!”韦不凡气的对猴子大吼。
猴子突然一惊,转身就跑。
韦不凡在树下紧追,树枝太密,也无法施展轻功,边追边乞求:“大圣爷爷,你要银子没用的。还给我,明天下山给你买香蕉吃。”
没追多远,树下杂草挡的没法再追。
猴子提着银子包,在树枝间乱跳。突然,银子包被树枝一挂,掉下一串银子。树枝不动了,猴子消失在绿叶之中。
韦不凡折断一根树枝,拨开杂草,寻找掉下的银子:“银子,银子,听到我叫你没有?听到请回答。”
银子终于找到,散落在地上。
韦不凡一块儿一块儿捡起,数了数,不到40两。
“师父让我一天交十两银子,现在只剩下这么点,我还要在日月山住呢。”
向周围看看,周围没人,韦不凡迅速把银子放进怀里。
“不能让师父发现。”
韦不凡找猴子玩耍的心情,早就没了。按原路走出树林,抑郁下山。
快到木屋那片空地,韦不凡从里边衣服上撕下一块布,从路边找来一堆石头,把剩下的银子和石头装进去,背在身后。
刚走进木屋,便闻到一股酒气。接着,从厨房出来师父的笑声、喝酒声。
韦不凡还在为失去银子失落,马上要和师父见面,装出一副笑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想起昨天已提前交过银子,心里又减轻一些负担。
韦不凡笑着进屋,2个师父坐在桌前喝酒。
“师父,你们回来了。”
“不凡,你去哪了?”
“我上山找你们了。”
“上山找我们?哈哈,山上没猎物,你是知道的。”
“我上山、下山的路上找你们了。”
“别多说了,师父一直等你。今天收获巨大,是一只肥肥的野猪。”
“徒弟,这根烤猪腿给你留着呢。”
桌上,一只猪腿快要吃完,还有一只完整的。除了猪腿,有3盘野菜。
师徒3人又开始新一轮喝酒吃肉。
韦不凡吃着肉、喝着酒,心中担心银子问题。在住几天,第四天怎么向师父支付银两?
向师父各倒一杯酒,师父依旧忘情喝酒。
韦不凡道:“师父,明天我跟你们一起打猎,怎样?”
“行,行啊!”
“没问题。”
“我的意思……”
“我们明白,你想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
韦不凡道:“弟子的意思是,我加入打猎,加入获取食物的队伍,那个……那个每天交的10两银子,能不能……能不能少点?”
常遇金、常遇银听到少银子,停止说笑、停止喝酒。
两人耳语一阵,韦不凡侧耳静听,没听到半句。
2人耳语完,常遇金笑道:“徒弟,你的银子不够了?”
韦不凡道:“现在银子足够。我怕,住时间长了,银子不够。”
常遇金道:“住时间长的话,可以优惠。银子能少。”
韦不凡急忙道谢:“谢师父!谢师父!”
常遇金道:“能少是能少。等你带的银子用完,没了银子,怎么办?”
韦不凡心想,现在就没银子了,现在怎么办?
常遇银道:“徒弟,你带的银子,能住多久?师父给你算算,每天能少交多少?”
第四天交不出银子,可怎么办?
韦不凡干脆直接说了:“还能住几天。”
常氏兄弟同时惊讶道:“只能住几天?”
韦不凡低声道:“是的。”
常遇银道:“徒弟,从明天开始,10两银子不用交了。”
韦不凡听到这句话,眼泪奔流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2位师父,谢2位师父。”
韦不凡热泪狂流不止,心想师父今天是怎么了?有这么大的转变。是不是自己的诚实,感动了他们……
常遇银又道:“明天,你带着剩的银子回家,回家带够银子,再回日月山住。”
韦不凡激动的眼泪还没流完,傻傻呆在地上。
常遇银道:“徒弟,明天一早你就动身回家。来,师父先敬你一杯酒,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师父的本性没有改变,只是自己尽想好事。韦不凡一点不怒,擦擦眼泪,猛地站起,接过酒杯,一口喝下肚子:“我带够银子回来住,每天10两的交给你们,银子还会交完。”
常遇金道:“你真笨!银子交完,你再回家,带够银子,再回来住。”
韦不凡赞道:“想法不错。但,这么住下去,家里的银子,也要交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