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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杀了他。”
……
“哦。”
“呵!到底……你选择了弟弟!”
……
“噗噗!”
“噗噗!”
……
“或许…离开你,我早已是一方霸主……”
“你现在就很强,已经能伤到我了。”她,止住肩膀上的伤口冷淡地说。
“呵,但愿……”
他倒下了,胸部地伤口处像凿开了一个渠道一样,哗啦啦地流着,怎么也止不住,他也没打算治疗,像是认命了……
她太强了,他虽已是破虚后期,修为与她只相差一步之遥,但,他知道自己注定打不过。
她的名声太响了,十大天骄之首,斩杀老一辈中赫赫有名的掌教,大败武者圣地院长……她的荣耀向太阳样照射着周围,将他的荣光全部淹没。与她在一起一生便注定不凡,却也必须做好陪衬的准备。
她走了,抱着他身旁一具全身发黑,散发着妖异的邪恶之气的尸体走了,头也不回,还是他曾经的手下将他安葬在旁边不远的一处小丘旁。能安葬在这里,也是一份荣耀吧!这山,可是寸草寸金呢……
……
死了!什么也没了!不甘!心中怨气在积蓄!是否让怨气化为滔天大河,洗去世间烦杂!
不甘啊不甘!为何他明明做的是对的,明明为世间苍生着想,为何换来是无情地倒戈?难道他自己亲手杀了他的亲生弟弟不痛,不难过么?
可是,死了,又有谁能听到他的诉说。
时光不会因他的死亡而刻意停止,它到底还是撇下他为世人转了起来。
春去秋来,春去秋来,时间一年一年流逝着,人们也早已将他从脑海中弃到了一边,没有人再来祭奠过他。
死人总需安安静静呆在一边的,他的尸体开始腐烂了。
他毕竟不是活人,光阴的不断逝去,就算他生前强大,也逃不过这一劫的。
强大的人,尸体腐烂后也是臭臭的。长虫了!
一只一只黄豆大小的蚕虫从胸膛伤口处钻了出来,不巧,刚好九只。九只刚出生的蚕很顽皮,在死者身上游来游去,却相互有些仇视,呲着小嫩牙想吞掉对方,又有些顾忌。
想是玩够了,有些饿吧,还算对死者尊敬,没有对他下口。爬到棺材壁处,用它们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嘴毫不客气地在上面啃了个小洞,翘着小屁股钻了出去。
如鱼入大海,外面的泥沙没有对它们起阻碍作用,张开小嘴,啃出一条容身小路来。
出来了,也展现出它们邪恶的一面来,矿石,灵草灵木,皆不放过。那黄豆大小的它们,体内像衍有一个个小世界,小肚皮似无底洞般,填也填不饱。吃,吃,只知道吃,不断地吃。
吃多了,也如进城后的乡巴佬们渐渐挑起食来,打起了那些凶兽、异兽的主意来。
小蚕们由于刚出生不久,灵智不高,只知道感应到哪里有生命气息,就向哪里扑去。
一个月后,小蚕们明显大了一圈,胖乎乎的,已有小拇指大小。长大了一些,实力也就更强了。至于多强,不知,反正目前还没遇到过对手。严然,在这一小范围内它们已不知不觉成了小霸王。
稍有智慧的存在,都很识趣地绕着它们的领地走,不愿无故招惹它们。它们也像有某种意识,不愿出它们的领土。
这一日,有一队来客在不知情中闯入它们的领地,引起了它们的注意,于是它们把那些来客定义为今日的午餐,悠闲地向他们飞了过去。
这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小少年,十三、四岁左右,不甘落后地争先猎杀小蚕虫们放养的食物。
懂得放养,说明它们的灵智在这时间中又更进一步了!
小少年们很兴奋,这里的凶兽很多,但却不是很强,刚好可以展现他们的风采。在他们后方不远处隐有一批已不复青春容颜的族老们,正在不断用神识谈论着哪个小家伙出色一些,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群不速之客即将来临!
来了!小蚕虫们像箭一样扑向它们的食物,如恶虎般展露它们的獠牙。
一月的生活,它们已逐渐适应了扑食者的身份,正向高端的猎食者进化。
小少年们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小蚕虫们接近他们时,他们动不了了!被一种无形的气势所摄,感到一种从灵魂深处所发出的畏惧。
“碰…碰…碰…碰…”少年们的一个个小脑袋被小蚕虫打爆,血浆四射,开出了一朵朵死亡之花。
小蚕们感应不到血腥,因为它们不懂“怜悯”,“仁爱”等为何物。
看见这一幕的族老们惊怒交加地撤去身形,愤怒出手,想从这群恶狼中救出小羔羊般的少年们。
他们很惊恐,他们的神识并未发现这群杀戮者。它们好像凭空冒出,天生拥有隔绝神识的能力。稍不留神便使它们得逞,让后辈惨遭大祸!
这些少年将是家族未来的中坚力量,不能有失,不然也不会让几位族老守护历练。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少年们没有一点反抗地被瞬间杀死,都死完了!
还未等族老们发出痛惜,小蚕虫们并未满足,继而又扑向族老们。它们在这群人身上亦未感到危协这一词。
然后,又响起了一阵有反抗,都抵不住死神收割的遗言。
“怎么会是噬天蚕,它们不是在上一轮回就灭绝了吗……”
“九只!难道是他,他不是被那位存在斩杀了吗……”
“那可是位弑仙的存在啊!竟未能湮灭他的全部生机!妄我是……”
片刻,小蚕虫们过同血土都啃得干干净净,此次猎杀完美成功,并未留下丝毫迹象……
……
春去秋来,百年,便这么过了。遥想曾死去的他,他、他、她三人,才只不过花了百多年便扬名于那片世界,割据一方,又发了不到千年就建立了一超然势力,底蕴仅次于那些上古传承下来的大宗。
呵,势力主要是靠他建立的,名声却不归于他,每次众人讨论这方势力的主人时,首先是她,然后是他…弟弟,最后才会说他罢了!
百年匆匆而过,小蚕虫们已经进入成熟期了。
一个个拳头大小,依旧煞是可爱。可身形却奇异地接近透明、虚无。移动时像是一块块小玻璃。阳光射下,直接透过它们照在地上,身子也渲染得一片晶莹剔透。
小蚕虫们平日时虽掩去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却也掩不住身后的异象。
异象天生!
小蚕们身后上方显有一个小旋涡,宛如黑洞,不断地,温和又有进无出地吞着周围的精气,然后反溃自身。
旋涡内隐隐显有一片朦胧神秘的小世界,毫无生机,全由黄沙组成。
它们是一起出生成长的,异象也有着融合作用,当小家伙们全部合在一起时,身后的九个小旋涡就会发生异变,合在一起,覆盖着一方天地,那区域简直暗无天日,连阳光都不敢进来。
里面的草木无不枯黄,它们的生命精华不断地被上方的饕餮大嘴贪婪地吮吸着,要压窄到它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好在,这种事发生得很少。随着它们的成长,领地面积也在不断扩张。它们将领地均匀地划分了,极少碰面。而且,它们的领地是会迁移的,不用担心食物不够的问题。
迁动的规律是一年一次。在这一处世界中,除中心地区,其他地方地势一年会自动变动一次的。很随机,让人掌握不到任何规律,使此界更为神秘。
正因如此,“他”的尸体早已远离他当初的墓地不知多少万里处了。而小蚕虫们是沿着他的尸体为中心转悠的,也很自然地跟着迁移到别处。
说来,小蚕虫们的灵智在这些年内进化得也够高了,可就是衍不出真正的智慧来,似有一种无形的枷锁限制着它们,不许它们的灵智再进一步。
野蛮的生活继续着,遍地荒野,没有人敢在这方世界中建立城池。偶尔会幸运地遇上几个人类或外界异族,然后不幸成为腹中餐。
某一日,小蚕们像是感受到某种召唤,让它们本能地觉得,必须到那里去,那里有它们渴望与需要的东西。
于是,在外经历百年光阴的它们,首次回到了他的尸体旁。然后,面临的是,一场残酷地相互吞噬。没有惊天动地的大战,有的只是:啃!
放下所有防御,死命地啃食着对方,看到底谁先吃掉谁!
用这种粗鲁地方式决定生死,时间是无需多久的。
不久后,尸体旁只剩一只少了半边脑袋,身体已千疮百孔而顽强活了下来的小蚕虫。
它是最后的胜利者,虽受重伤,但还是很兴奋的,没有在原处耽搁,用仅剩下的三只小腿一瘸一拐地爬进了尸体内。
尸体虽已腐烂,像长了浓一样很是膨胀,却没有变成干尸或白骨。当小蚕虫刚进入尸体内,尸体马上瘪了下来,浓水都向胸膛快速涌了去,将已被蚕丝包褒的小蚕虫淹没……
……
花开不知多少季,他,好像醒了……
有些浑噩,忘记了往生的许多事情。他没有真实的身体,由弱不经风的青烟构成,像是成为了一只奇特的怨灵!
他吸收着怨气、惊恐、凶气等邪恶负面影响。他也吸食血肉,被他咬住,血气、精气马上快速流失着。
他一般附在灵植上休息,在休眠中不断地剥削着它们的生命。
总之,他,前生能为众生免除大劫而不惜痛杀自己亲生弟弟的存在,现已是一位至邪至恶的生物。
日子过得好是无趣。反正他现在很浑噩,也不觉得如何。他也很没道德,总是以强欺弱,专挑些比他弱的吃食,好像,从未与同等级的正面打过一场……
初时,他很弱,一直附在灵植中盗取它们的精华,偶尔捡些死尸吃。后来逐渐强了,便找些幼兽下手,欺负一些正在吃奶的小凶兽,也不敢真杀死,怕它们的父母报复。
反正吧,没啥凶险,却也处处危险,这里遵从丛林法则,生死再正常不过。坎坎坷坷,躲躲藏藏,就这么一路过了,他对此也挺自在的。不过晋阶时间长了不知凡几。
他虽能吸食血肉增加修为,但总是有瓶颈的,而他现又非人类。
人毕竟是万灵之长,生命虽短了些,但修练天赋是实打实的,瓶颈相对亦弱了很多。于是,当他再次步入破虚时,用了三千多年。
意外,总是那么突然,还没等他兴起称霸他所在一“小”区域时,就不走运地迎来了一大群如蚂蚁般密密麻麻还不友好的客人。
他惊了,像是触动某处隐藏已久的记忆。幕然,才知道,外面也应该到了末法时期,这一轮回即将终结!
每过那么几十、上百万年,总会临来一个新的时代。而在此之前,便是一场大决战,成王败寇,胜者归来。
在决战前的几百上千年中,也将出现一天才倍出的盛世。他也是在那时崛起的呢。现在竟忘了!要知他曾为这场战斗准备了很久呢!
千年前便野心勃勃地布局……现在,在这无趣的世界呆久了,倒不想参与进去。
或许,他不自知,当他想靠近些了解情况,却被对方强者发现,差点被立劈!
经过这次险些被杀的事后,他很识趣,附在一只钻天鼠身上,控制它遁入地底深处,准备躲劫了。
这方小世界很奇特,除却一些异种生物能进入地底,遁术是不见效的。这里的土地山石都变态地牢固,不然也不会承受得住轮回之战。这可是有仙参与的战争。
这是一众生强者的墓地,也是天赐的机遇之所。这里有上古遗留下的传承与宝物。此乃大凶之地,往住进来的人还未参与轮回之战,便已折损过半!